第一卷 第一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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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後期
白蓮教,無雙城為奪江湖霸權地位,紛爭不斷,江湖局勢未定。
你來我往紛爭數年,白蓮教取勝,無雙城的地盤也被白蓮教取代。
隻是,還有一處小城池未拿下。
那城處於巴蜀淒涼地,土地貧瘠,又有重山阻隔,商貿難通。
城主姓花,名不負。憑借蜀道之難的有利地勢,守住了白蓮教多次如潮攻擊。
白蓮教教主韓山童率領所有弟子浩浩蕩蕩,筆直挺進蜀州城。
花不負心知已無力回天。傳令眾幫派所有人卸下戰甲,身著布衣,於城門前低頭而立。
大敵已至,鐵蹄之下,萬仞之山也顫抖難立。
韓山童緩緩舉起右手,示意教眾停止向前。
花不負雙手托著寶劍,徒步來到韓山童跟前,單膝下跪。
韓山童嘲諷一笑,道:“投降嗎?你倒是識時務。”
花不負麵容沉靜,他道:“蜀州城已改名為民城。顧名思義,全城上下皆為庶民。望韓教主開恩,放民城自由。”
白蓮教副教主劉福通怒聲道:“大膽狂徒。已成為階下之徒,還妄求自由之身。”
韓山童斷然擺手,劉福通便閉口不語。韓山童看著花不負,緩緩問道:“何為自由身?”
花不負雙手拜拳道:“謝韓教主大義。自由之身便是求教主不要占領民城。民城將每年向白蓮教敬奉錢財。”
“狗屁”劉福通忍不住道“老子幾錘子就能打下你這個破城。你這個城裏的東西全是我的。放你們自由,那不是養虎為患。”
韓山童表情依舊威嚴,高高在上,讓人頓生敬仰之情。他待那劉福通說完後方對花不負緩緩道:“說完你的話。”
“民城上下放下刀戟,由白蓮教收回。從此民城上下皆為黎民。隻求生計,不再過問幫派之爭。民城頒布條例,除了城主等守護民城的少數人外,若有私自習武者,殺;若有私建權勢幫會者,殺。若有對白蓮教複仇者,殺。此條例建立後,若有以此不尊者,殺。當然,行刑之事由白蓮教掌管。”
“那就是說你們願意做白蓮教的教眾?”
“民城隻是民城,不屬於任何一個幫派。”
劉福通肥耳寬臉,滿腮虎須。他掄起大錘道:“大膽鼠輩,有種吃老子一捶。”
花不負絲毫不理會他的叫囂,他一直看著韓山童,等待回答。眼神赤誠懇求卻不卑屈。
韓山童思忖道:“本教主憑什麼相信你。本教主早聽過你大名,文武並俱。放你自由,不是讓你私培養手下,意圖顛覆我白蓮教?”
花不負朗朗一笑,道:“屬下當然不能再存活於世。屬下自會一死,以求韓山童開恩。”
花不負說罷便拔出了腰中長劍。
韓山童立即阻止道:“本教主向來求才若渴。你大可以歸順本教主。這座城便由你管轄。”
花不負凜然道:“謝韓山童美意。隻是身為無雙的人,無雙滅,我也當隨之而去,怎麼能苟且偷生。”
“花城主……”
“韓教主無須再勸,屬下心意已決。但求韓山童答應屬下的請求。韓山童放心,民城上下絕不會有叛變造反之心。”
“既然如此,那便歸順本教主。為何非要一死,為何非要自由之身?不是一樣要上供奉之財。花將軍之話,到底何意?”
花不負不再言語,突然拔劍,利刃歌喉。鮮血如泉湧,他立即用手阻擋住。
彌留之際,他艱難而語:“求韓教主成全,求……韓教主……成全……”
花不負死後,韓山童搖頭歎息。頭也不回跨馬離去。
時光晃晃,便是十年。歲月如幻手,將青絲變成了白發。
十年了,教裏咄咄怪事。數位得力助手接連被殺,案子查了許久,未見一點端倪之處。死的人仍然繼續。
黎明時分,暮色未盡。
白蓮教眾紛紛言論,此種怪事定與民城有莫大關係。傳聞無雙城城主死亡之際,他唯一的兒子已經被護送出去。
如今隻有蜀州城仍未歸順,而蜀州城本屬於無雙。應當派人攻取,將城裏的人列為本教的人。以免日後生有異端。或許無雙少主就藏在蜀州城中,偷偷養精蓄銳,以待報複。
韓山童正在仔細掂量,最後下令,派教眾攻打民城。
就一個不大不小的城,白蓮教竟派出六千人攻取。人人相接,若一條望不盡的長河,帶著奔騰之勢,湧向孑然獨立的民城。
勢必,要將它徹底淹沒。
民城城門之前,卻隻有一名男子出戰。
他一人一劍,麵對六千敵人。
他姓花,名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