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三生有幸 第四章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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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仿佛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接錯了關節,錯落的令她痛不欲生。
原來剔骨折塵這麼痛。
嗚嗚,隻是為什麼偏偏隻有她?
從仙界到凡間呈直線往下墜落的七月,渾身無力的任由天界的結界打落在身,頓時又多了幾道鮮血直流的傷口。
好痛,嗚嗚,她寧願直接進入冥界的枉死城。
隻是——
為什麼就隻有她會被打落凡塵,人家凡間打發奸夫淫婦,好歹也會讓他們成雙成對,一起浸豬籠。
風簌簌的刮在耳邊,臉頰霎那被勒出一道又一道細長的血痕。
她攥緊了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向來澄澈的雙眸竟然浮現不甘的忿怒,深沉的沉入她的骨髓裏。
他們都說她勾引了九霄,她不甘,不甘!
明明她和他是清白的,他沒愛上她,她更沒有招惹他,為什麼這麼多喜歡九霄的仙人沒有被處刑。早知今時今日,她不如真的勾搭了高高在上的他,坐實了這罪名,還免的還什麼甜頭都沒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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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而降的是什麼?
穿著雪白藍邊大毛外套的少年眯著一雙漂亮至極的的瑩藍寶色的眼睛,抬頭仰望著天空中的某個黑點。
似乎看的太久了,頸項有點酸痛,他揉了揉略微僵硬的頸項,這一次冬眠的時間有點太久,他已經脫離了這個世界過多。
話說他也很久沒大開殺戒了,要不要去找些肥羊,真是有點想念當初還沒化形的生活。
他舔了舔薄紅的唇畔,瞳孔細長的不似凡人,更猶似某犬科動物,那點點精光更是閃爍著迫人的氣勢。
“啊啊啊——”
七月在空中呈直線往下墜落,雪白的裙角在風中淩亂的飛揚,她的手往上舉,似乎想要捉住些什麼。
“你們這些仙人,混蛋啊,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她在空中氣急敗壞地叫嚷道,哪裏還顧著保持著所謂的仙人氣質。
“呃?”那是什麼?他是看過從天上掉下來的死鳥沒錯,不過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鳥,而且還會說人話。是最近剛剛出現的品種嗎?他單手撐著下顎,認真地思忖著。
“咳咳~~”連續被灌進幾口空氣,七月臉色鐵青的堪比冤死的吊死鬼,非常沒形象。
這是什麼?少年很想把懷中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物體給拋出去,但是天不隨人意,“鬆手!”她是要勒死他嗎?
“啊啊啊~~”仍舊高聲尖叫的七月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直跳,嗚嗚!還好安全著陸了。
“喂——”實在受不了她的魔音穿耳,他隻好打斷她對音域的挑戰。
“呃?你是誰?”雖然身子還在別人的懷中,但七月的短神經隻接收到身邊多了一個人的信息。
……
“千骨。”
“很多骨頭的意思?”七月麵色僵硬的發問,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思緒是怎麼連接的。
“還是因為你喜歡骨頭?”七月忍受著全身抽掉骨頭的痛楚,瞪著眼睛等著答案。
“都對。”少年沒有反駁,麵無表情的回道,似乎並不怎麼想和她攀談。
七月仿佛沒看見他的冷淡,徑自的說道:“我是七月,剛剛被踢下凡間重新修煉,以後請多多指教。”
剛被剔骨嗎?他觀察著她的臉色,然怪精神那麼差,“一般隻有犯了大錯的仙人隻會處之極刑。”他實在看不出她會犯什麼錯誤。
“色戒。”
“呃?”他不解地望著她,皺著眉梢道。
“我犯了色戒。”她很認真地回答。
“呃?!”他有點不敢置信他接收到的信息。“膽子真大。”他的語氣不知是稱讚還是嘲諷。
七月癟著嘴,可憐兮兮地焉著腦袋,“在仙界犯色戒相當於凡間犯的死罪一般。”
“確實。”隻是他不敢置信有哪一個仙人會做出自毀道基的行為,以他對仙界的認識,那些仙人標榜無欲無求,根本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九霄。”七月突然撇過頭,自己也不敢置信地道:“他們都說我勾引了他。”
千骨頓時沉默無語,也許該說他根本就不相信,那個他印象中九霄君,那個冷口冷心的絕不似滿口仁義的仙人的他,他以為就算再過上千年,他也不會傳出什麼緋聞,更不屑與一般的仙人有什麼瓜葛。
“我沒有通奸,沒有勾引,我是無辜的,無辜的!”她咬著他的袖子,仿佛吃進肚子的是那個妖孽。
她這是閑來家中坐,禍事走上門。
千骨的眉梢愈來愈緊,臉色也見得陰沉,要不是看在她實在再也禁不起他的力量,他還真想一個手刀就地打暈了她。
‘咕嚕,咕嚕~~’
……
“我肚子餓了~~”某人驚奇的拍著自個兒的肚子,感慨有幾千年不曾有過的饑餓感。
某人抱著她,感慨不應該提早出關,體會幾千年不曾有過的抽搐感。
“那個——”七月不好意思地拉扯著他的袖子,靦腆地小聲道:“可不可以包養我?”
“……”
這就是所謂矜持高貴,不染塵埃的仙人?
這就是所謂有著天界美好品格的仙人?
那個賢良淑德呢?
那個悲天憫人呢?
那個不食五穀呢?
那個美貌與智慧並存呢?
……
果然傳言堪比妖言,一樣的不可信。
他絕不該相信傳言。
以下是無辜的飼養者與菜鳥飯桶的對話——
“會做飯嗎?”棺材臉認真地問著懷中的小菜鳥。
“會吃飯。”小菜鳥流著口水回答。
“你是飯桶嗎?”棺材臉麵無表情得瞪著她。
“幾千年前是。”根本聽不出來他話中嘲諷的小菜鳥依然很認真的回答。
“……”
“會洗衣服嗎?”棺材臉努力地想扯出一個表情,最終發現,除了抽搐,其他的一概表達不了他此刻的心情。
“那是什麼?”
“……就是把你身上披著的拿去河邊洗洗。”
“哦,是皮啊。”扯著主人的衣服,小菜鳥摸了摸他結實的胸膛,眼睛亮閃閃地回答。
“……”語言不通,是因為種族的不同嗎?
“那你會什麼?”他根本就不該報任何希望。
“求包養,會暖床!”小菜鳥豪氣幹雲地回道。
天上的飛鳥頓時被震驚了,直刷刷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