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靈君束閣 第六十六章、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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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秦殤錯愕的望著術士,不明白術士所言之入水而行到底是什麼意思。
‘俠隱山的入口在此間水底水底之出,‘術士緩緩言道:‘若想尋得俠隱所在,則必須入水而行。‘
‘可是。。。‘秦殤欲言又止。心下思索著術士既然說要入水,則必然會有其水中行走的辦法,自己也就無需多問了。
玉莎也是如秦殤所想一般,退後半步,靜靜的等待著術士如何動作。
卻見術士平伸右手,掌心半握,便即漸漸有氣息凝聚,最後在術士的掌心彙聚成一顆魚目大小的氣珠,而後氣珠忽然膨脹,將術士包括秦殤在內三人盡皆包裹其中。
看著自己身邊有如水霧縈繞般屏障,秦殤不由得再次感歎起世間諸多法術的神奇。
不消得術士再有何動作,包裹著秦殤三人的氣珠便仿佛有靈性一般緩緩離地,繼而向著波瀾不驚的水麵沉去。
及至沉入水底,看著四下裏昏暗卻又光路怪離的水底世界,秦殤忽然想起在靑琅山菜苓池內的情景,一個名叫凝藍,性感嫵媚的女子在秦殤的腦海中漸漸浮現。
‘在想些什麼呢?‘身旁的玉莎忽然問道。
秦殤在思緒中回過身來,看著玉莎好奇的觸碰著氣珠的壁側,秦殤強自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摒棄,道:‘也不知此行,能不能順利的見到湘淮子前輩真容。‘
‘有緣自會見得。‘術士忽然說道:‘仙使既然如此心誠,我想一定會得所求的。‘
‘得所求。。。‘秦殤若有深意的看著術士,術士則是微笑扶須,繼而轉過身去仿佛在專心的看著水裏的路徑。
‘我不喜歡水。‘玉莎忽然低著頭說道。
‘什麼?‘秦殤錯愕的問道:‘為什麼?‘
玉莎仿佛並不想多提。隻是簡單的回答道:‘因為一個女人。‘
秦殤繼續追問道:‘是因為誰?‘
玉莎或許並不想提及那個女人,隻是說道:‘那女人。。。你也見過的。。。‘
忽然想到在東海孤島上玉莎和凝藍之間的爭吵,秦殤仿佛領悟到其間的一些什麼。繼而好奇的問道:‘你說的女人,是那個一直都隻在水中出現的凝藍嗎?‘
玉莎點了點頭,卻是不再言語。
秦殤本來想問仙帝和凝藍之間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無那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和玉莎之間隻是一陣沉默。
‘到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站在最前麵的術士忽然開口說道。
秦殤舉目向遠方看去,隻看到昏暗一片,在視線之中朦朧間仿佛能看到遠處隱隱約約的山口。在深藍色的水底顯得格外的神秘。
及至氣珠載著秦殤過了山口,忽然急速的向上升去。未幾便已浮出水麵。秦殤三人等得岸邊,術士微微動作,原本的氣珠便又消失不見。
‘前方就是你們所要尋找的俠隱山了,‘術士望著眼前雲裏霧裏的深山說道:‘老夫便不再同行,剩下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去走了。‘
秦殤料得術士不肯同入深山必然是有其隱言,當下也不再強求什麼。隻是恭敬的說道:‘如此,便多謝先生一路相送了。‘
術士微笑頷首,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仿佛是在等秦殤和玉莎走後再行離去。
‘先生那就在此別過了。‘玉莎總是能看懂他人的心中所想,當下拉著秦殤向前方的深山之中行去。
望著秦殤和玉莎雙雙離去的背影,術士忽然緩緩的開口言道:‘仙帝大人,並非老夫有意刁難。。。‘
待到行的遠了,秦殤方才回頭望去,卻見來時的方向彌漫著遮掩的雲霧,看不清身後到底有些什麼。腳下的路雖然是長滿了青苔,卻依舊算是青石鋪就,也算不上難走。沿著腳下的石階緩緩向俠隱山深處行去,眼前諸多雜亂的野草在秦殤看來卻顯得出一種別樣的瀟灑。
柳州城外幾十裏處,那座方方擺脫銀虎之難的村落裏,今日忽然又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說!是誰害死了我的兄弟?‘全身毛發金黃的金虎怪憤怒的抓住一名村民問道:‘是誰,害死了我的兄弟!‘
村民被金虎怪提著衣襟雙腳離地,一張臉此時已是憋的通紅,自金虎怪那張血盆大口中傳出的腥臭讓村民感到一陣戰栗,仿佛是死神就在自己的麵前,而自己卻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曾有。
‘是。。。是靑琅山。。。仙使大人。。。‘
‘靑琅山。。。‘金虎怪緩緩的握緊雙手,被提著的村民在巨大的握力之下忽然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然後,斷做兩截被金虎怪胡亂的丟在地上。
‘金虎大王饒命啊,金虎大王饒命!‘旁邊的村民見此情景紛紛跪拜在地,懇求金虎怪繞得性命。
‘害死了我的兄弟,‘金虎怪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我會先去收拾那個所謂的仙使,然後再來拿你們裹腹。‘
俠隱山。山間小徑。
秦殤和玉莎一路走來,忽見前方開闊處有六七道打扮怪異的身影盤膝而坐,盡皆閉目不言,仿佛就是這深山之間的一塊頑石。
‘敢問閣下可是湘淮子前輩?‘秦殤走上前去,向著為首一人恭敬的問道。
盤坐諸人忽然齊齊開口道:‘有緣自會見得。‘
這句話秦殤曾在術士口中多次聽聞,眼下又聽到他們仿佛吟詠般的重複,便已知曉湘淮子必然不在其中,看著眼前諸人依舊閉目盤膝的樣子,秦殤索性也不再多問什麼,拉著玉莎匆匆的離去了。
‘你覺得。。。‘玉莎被秦殤拉著手一走著,天色已經漸進黃昏:‘你覺得,湘淮子前輩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啊?‘
秦殤忽然感歎道:‘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啊。‘
又向前行了些許距離,忽然見到前方拐角處立有一座八角涼亭,其間端坐一人,正在對著麵前的石盤思索著什麼。
及至走近細瞧,才發現那人麵前乃是一方巨石刻畫的棋盤,棋盤之上零散的擺放著一些碎石磨就的黑白棋子,似乎便就是秦殤曾在二十一世紀接觸過的圍棋。
亭中人忽然抬手放下一棵白子,自己的頭發也隨之變成一片雪白,當隨後又放下一棵黑子的時候,頭發又變成普通的濃黑色。
玉莎繞有興致的看著亭中人變來變去的頭發,秦殤則是將視線全部集中在了麵前的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