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靈君束閣 第二十三章、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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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如此尷尬,散心掌門忽然想起在古書上流傳的一段故事,那是關於仙帝雲軒的一段風流韻事,如果關於仙靈妖魔四界的傳說都是真的,那這段韻事是不是也真的存在呢?
秦殤的心裏雜亂的很,凝藍和玉莎兩個人看自己的眼光都讓他不敢直視。目光遊離之間,看著散落在各處或躺或臥的師兄師弟們,秦殤忽然問道:‘掌門,大家這都是怎麼了?’
散心歎道:‘大家中的是一種名叫天顧紫煙的奇毒,此毒乃人之精血孕育,隨風傳播,中毒者全身無力,法力盡失,非育毒者自身的血液不可化解。’
秦殤頗感詫異,不解的問道:‘世間天地靈氣繁衍,怎麼會造化出如此惡毒之物。’
散心道:‘世之萬物,皆有其存在的因果,它們本來自是因為存在而存在,隻是人心,賦予了它們善惡。’
清熏附和道;‘善惡美醜,總在一念思量啊。’
‘徒弟受教了,’秦殤站起身道:‘我這就去將解藥帶來。’
散心道:‘既是如此,你便立即行動,廣寧是為顯真殿一事背叛山門,若去的晚了,恐怕他已脫離人世。’
秦殤驚聞,道:‘這又從何說起。’
世間緊急,不容散心詳加解釋,僅是大致的說道:‘顯真殿本是在靑琅山門建門之初便已存在,凡門中弟子皆被禁製進入第二次,因為隻要體內蘊含靑琅門法力者再次進入,便會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送往異界,永世不容回歸。’
秦殤聞此,頓覺不可再做耽擱,若廣寧被送往異界,那靑琅門全門上下便無一人再可擺脫天顧紫煙之毒。
秦殤看了看玉莎,丟下一句‘等我回來’便匆匆的行去,凝藍趕緊隨在其後。玉莎張了張口,一句‘小心’都沒來得及交待。在兩道人影消失於牢門之外時,若依忽然喃喃的說道:‘束閣,你怎麼又走了呢,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聲音低弱,幾近虛無。
秦殤甚至沒來得及問清所謂的異界到底是何方便匆匆的來到岸上,凝藍在身後止步於岸邊,望著秦殤匆忙行去背影緩緩說道:‘我的雲帝,凝藍隻能送到這裏了,你可一定要小心行事啊。’
山門之內,所有的帷幔已盡數揭去,或許廣寧認為靑琅門所有有可能阻攔自己的都已經製服,便再無後顧之憂了吧。
登臨紫氣台,夜涼如水,月近闌珊。
夜間甚重的露氣早已打濕了衣角,秦殤無暇顧及,手捏法印喚出符文法劍,揮就一個‘疾’字,隨即身形如風,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裏。
顯真殿前,廣寧神色激動的站在長長的石階盡頭,夢想即將實現的心悸讓他忘乎所以。少襲背負長劍,依著一顆蒼鬆古樹,目色迷離,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後,少襲行至廣寧近前,道:‘在你進去之前,我想先向你討一件東西。’
廣寧頭也不回的問道:‘你想要什麼?’
少襲道:‘你的血。’
廣寧疑道:‘你是想救人?’
少襲回道:‘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是玉莎決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廣寧聞之笑道:‘你手中有劍,不會自己來取麼。’
少襲將一直低垂著的視線緩緩抬起,伸手抽出背後長劍,劍身泛著清冷的月光,散發著淡淡寒氣。
‘得罪了。’少襲忽將劍尖斜掃,一縷微風晃動廣寧的衣襟。
廣寧本是閉著眼的,此時卻忽然睜開,左手握拳,淩空揮出,一道黑氣在少襲的劍尖及身之前擊在少襲的胸口,毫無防備的少襲頓時跌飛出去。
‘得最了。’廣寧陰冷的說道。
而後,廣寧長袖勁舞,一道疾風淩空射出,顯真殿前的玉石高門隨之打開一條極小的縫隙,僅可容納一人進入。
廣寧理了理衣衫,緩步行過九九八十一節石梯。
匆忙趕到的秦殤剛好看到廣寧的身影接近玉石門,急忙揮就一個‘定’字,字跡急如閃電般籠向廣寧,卻最終慢了一步,廣寧的身影竄入顯真殿內,玉石門複又緩緩閉上。
‘不!’秦殤一聲驚呼,顯真殿內隨即傳出廣寧的慘叫聲。
‘自以為是的奴才!’妖歌的聲音轉過遠處的昏暗。秦殤急忙退後三丈有餘,隻見妖歌緩緩走到少襲近前,俯身查看。
‘你也算有心孽未了,如果我現在結束了你的生命,你一定會很痛苦吧?’妖歌低頭問道。
少襲隻是神情恐懼的望著妖歌,方才所受創傷令他難以挪動分毫。
見到少襲的神情,妖歌反而是笑了:‘你已經不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我在你的眼鏡裏看到了很多強烈的怨念,那將是我最好的晚餐。’
妖歌指間寒光乍現,左手如利器般掏如少襲胸口。他索性閉上眼睛,等待少襲那夾雜著怨念的血液順著自己的手臂流入自己體內。
‘看來上天還是不想讓我就此死去。’少襲的聲音乍然出現:‘秦殤,我算是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妖歌驚訝的睜開雙眼,在自己的左手下,是清冷的石磚鋪地,晚風吹走凋零的落葉,本應死在自己手下的少襲卻是出現在秦殤身側。
‘原來是你在搗鬼。’妖歌的語氣中明顯夾雜著嗔怒。
秦殤晃了晃手中的符文法劍,道:‘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法術罷了。’
‘果然是微不足道的法術。’妖歌再次伸出左手,憑空忽然刮起一陣勁風,秦殤被勁風吹的搖搖欲墜,卻還是憑借法力抵擋著。
‘你來這裏做什麼?’苦苦掙紮中的秦殤開口問道。
‘做什麼,’妖歌笑道:‘當然是來享受我的晚餐了,那麼多人被悶死在水下,一定會聚集不少的怨念吧。’
秦殤恍然醒悟:‘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指使。’
‘若不然,我怎麼會舍得自己辛苦孕育的天顧紫煙呢。’
‘是嗎?’秦殤眼神一亮,道:‘那我倒是要多謝你了。’
妖歌麵露疑惑,道:‘謝我?’
秦殤說道:‘我要謝你,為靑琅山眾弟子送來了解藥。’
‘你是想要我的血吧?’妖歌嗤笑。
秦殤看著妖歌的胸口問道:‘如果我記得不錯,閣下的傷勢似乎還很嚴重。’
妖歌聞之怒道:‘不過,憑我現在的狀態,殺你已是足夠了。’
‘你說的不錯,’秦殤忽然笑道:‘我或許還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想,在你身上取出一些解藥也並非難事。’
妖歌伸出的左手緊握,一股更為強烈的勁風將秦殤吹的後退少許。
‘你以為你真的能做到嗎?’妖歌示威性的問道。
‘一定能。’與秦殤話音出現的同時,妖歌身後忽然擊起一道金光。金光掃過妖歌右手手臂,帶起大片的血跡。
此時出現的,卻是那渡遠和尚。渡遠一擊得手便飄身抽離十丈開外,手中金箔盛著半箔黑血。
‘我想,這些解藥應該足夠了。’渡遠朗聲笑道。
妖歌受人突襲,頗感震怒,待看清來襲之人,更是嗔怒非常。
‘老禿驢,我一時興起殺了你門中盡數弟子,想不到你還敢來搗亂。’
渡遠聞之雙目泛血,單手舉於胸前,唱了一聲響亮的佛號。
‘業緣寺竟然遭此劫難,許是就在渡遠大師與我靑琅山相約池山除妖的時候,’秦殤心下大駭,但眼下時局不容他多做念想,隨即高聲道:‘煩請渡遠大師速速將解藥送到采伶池畔,這裏一切有我。’
渡遠聽聞秦殤喊話,方才激動的情緒稍有平定,仔細思索當下情形,便感覺隻有照秦殤所說,便即回複道:‘秦殤師侄且顧保全己身性命,待貧僧將解藥送到,必定火速趕回。’
言必化作一道流鴻激射而去。
見追擊渡遠無望,妖歌氣急道:‘秦殤,我隻需要一瞬時間,便可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