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情 細雨闌珊處 第一章 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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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江南是酒鄉,路上行人欲斷腸。誰知江南無醉意,笑看春風十裏香。
三月的江南,細雨朦朧,路上行人匆匆不知趕往何方。雖是春雨,卻還帶著冬日的點點涼意。
穿著紅色衣服,如墨般的黑發也隻是用紅繩簡單的係起,夜沁右手撐著一把紅色油紙傘。左手拿著一個酒壺,走在鋪著青磚的小道上,踏上拱形的橋,那驚鴻一瞥,就看見了站立在船頭的他。
一身藍色的衣服,手中同樣撐著一把藍色的傘,三千發絲用藍色的絲綢係起。他抬頭的一瞬間,夜沁便瞧清了他的樣貌。一雙眸子似隕落了星光後的夜。嘴唇如櫻桃般鮮紅欲滴,讓人想要忍住想要上去啃咬幾口。眉目如畫,若不是多了那幾分英氣,真容易讓人誤會他是女子。人在河中央,整張臉如玉般潔淨無暇又沾染了幾分紅塵的粉麵桃花。像是遺留在世間的藍蓮。
寒澈同樣的看到了橋頭那抹紅。那人站在橋頭,一身的紅,世間的景色便不複存在。他低頭的那一瞬,同樣的看清楚了他的樣貌。那人的眸子如墨翻滾般,看不出是什麼情緒。高挺的鼻梁,紅潤的嘴唇,五官分解開來並沒有什麼特色,可組成在一起,在配上那削尖的下巴,卻是世間少有的絕色,這樣的容貌可以讓他能夠隱藏自己的美。甚至比自己還美上幾分。左手拿著酒壺放到唇邊,輕抿一口,動作帶著三分的瀟灑,七分慵懶。那紅,如火焰般灼燒著他的心。
四目相對,兩人的心都如小兔般,不可抑製的跳動。
對於夜沁來說,喜歡上的東西就要握在手中,看上的東西,便會不擇手段的得到手。所以當船快行至橋頭之時,他邪魅一笑。收起紅色的傘,將酒壺放在腰間,足尖輕點,輕輕落入船頭。
站在藍色的油紙傘下,揚起眉霸道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初次見麵時禮貌,霸道而張揚的語氣讓寒澈微微皺起眉頭。隨後帶起一絲不屑之意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夜沁低下頭,在寒澈耳邊輕吹氣,看著寒澈耳後紅了一片才繼續說道:“這個世間沒有我的不到的東西,包括你。”
“閣下未免太自大了點。”寒澈稍微遠離他挑眉繼續道:“既然閣下如此說,怎麼不去得天下?”
“隻要我想就能得到。”看著寒澈的遠離,夜沁又靠近他,隨後問道:“我叫夜沁,請問兄台叫什麼?”
“蕭寒澈。”寒澈看著他知道他勢必要問的到他的名字才會罷休,所以幹脆告訴了他。
蕭寒澈是自己的名字,知道他的名字的人除了宮中那些老人,和朝堂之上的一些老臣便沒人再知,況且這個名字已經好多年沒有人叫過了。所以蕭寒澈想,他不知道,告訴他也查不什麼來吧。
“蕭寒澈。”夜沁在心中咀嚼了好久,總感覺對這名字太過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看過這個名字,不過他知道蕭是天瀾國的國姓。於是接著問道:“你是王爺還是世子?可當今王侯中並沒有一個叫做蕭寒澈的人。”
“兄台問那麼多幹嘛呢?”寒澈看著夜沁的眸子,展眉一笑道。
“別老是兄台兄台的叫,下次要叫我夜,知道麼?再敢喊兄台,看我怎麼罰你。”夜沁一手摟住寒澈的腰道。
寒澈對於他一時間的親近感到很不適應,脫口而出:“請兄台自重。”
夜沁又一次聽見那二字,臉上的奸笑越來越深,道:“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吧,那看我怎麼懲罰你。”
看著寒澈,想著剛剛要一嚐的那紅潤的唇,便又靠近了他幾分,寒澈看著麵前這個霸道的男人那靠近的臉,一時間愣怔在那裏。卻不想他的唇輕輕的壓了過來。寒澈沒有想到他的唇瓣有如棉花糖般柔軟,讓人想要嚐一嚐唇內的滋味。沒有責怪他,反而做出了讓自己意料之外的舉動。一手緊扣對方的後腦勺,一手緊摟住對方的腰。舌頭直接攻入夜沁的口中,夜沁的口中帶有著特別的味道,有著一絲的甘甜,一絲的清醇。讓人不自覺的迷醉其中。
路上的行人駐足下腳步,看著河中的小船,藍色的油紙傘已經落在一邊,煙雨朦朧中那兩位男子的相吻形成了最美的一幅畫。紅色的衣服與藍色的衣服在這煙雨朦朧之中給人眼前一亮,束著頭發的絲綢不知什麼時候也悄然飄落,三千發絲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河岸上的一位男子輕笑,鋪開紙張,他筆墨在紙上輕點,一隻船便輕落於紙上,幾筆的勾勒,擁有兩位絕世容貌的男子也在紙上駐足。
寒澈感到透不過氣來才鬆開唇,看著夜沁那帶笑的眼眸,方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蠢事,尤其看著自己的手還摟著對方的腰,不自在的道:“妖孽,就知道勾引人。”
夜沁看著寒澈為自己的吻找借口時,臉上爬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紅暈,越看越覺得可愛,更是起了調戲之心,笑著道:“我就是喜歡勾引你,怎麼樣?你還不是被我勾引到手了?”
說話間,船已行至岸邊。穿著天青色衣服的男子,笑看著船上的人兒,道:“主子,這幅畫送給你了。”
還沒等寒澈接過去,夜沁便搶了過去,一看,隨手礽於河中,惹的那穿天青色衣服的人怒目相向。道:“你憑什麼扔了我作的畫?”
“那畫太低俗,侮辱了剛剛的那副美景。”夜沁隨口答道,並不在乎那人的眼光。
“低俗?”寒澈仿佛聽見了什麼不可能思議的事情般,長大了嘴,過了好一會才繼續道:“要知道,軒可是當世有名的畫家,千金都難求他的一幅畫,你竟然說他的畫是低俗的畫作?你有眼光不?”
夜沁並沒有為他的話嚇到,而是聽見那軒字,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低估道:“竹軒就是竹軒,幹嘛叫的如此……”
“你說什麼?”寒澈笑著道,不知道為何,看見這樣的夜沁,心裏劃過一絲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沒有什麼?接下來你們去哪邊,要幹什麼?”夜沁看著寒澈問道,他是打定主意要跟著他們了。
“你問這個幹嗎?難不成還要跟著我們?”竹軒挑眉道。
“笨蛋,問這個當然是要跟著你們啦,反正我原本也是浪跡天涯,四海為家。與你們一起更好。澈,回頭我從為你作幅畫,保證是我在天下間第一幅出世筆墨。”夜沁笑了笑。跟隨在寒澈身後。
竹軒驚呆了,剛開始還為他罵自己笨蛋而不平,可是看到他那麼親切的呼喚自己的主子,在看自家主子,沒有平常的冷漠。便覺得今天的天上似乎不是下的初春的雨,而是少見的紅雨了。
寒澈的江南之行多了一個人,自此後,那人總是跟隨在他的身邊,默默保護他,用自己心溫暖著他的身體,世間不在是他一人獨自忍受著孤獨,而是多了一個陪伴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