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君心似古井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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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相待老,
    鴛鴦會雙死。
    君心似古井,
    波瀾誓不起。”
    看見清舒的走來的時候,柳琺麵無表情的念出了這首詩。
    聽見這首詩,清舒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
    柳琺看向他,道:“就算你占用了半夏淵雪的身體而來,你的一舉一動間依然有著清舒的痕跡,我又豈會認不出來。”
    清舒微笑:“當初就是你的這一首詩讓那個以殘暴聞名六界的魔界君主罕因愛成狂。”
    柳琺失笑:“他那是自找的!敢背著我亂來就要有失去的覺悟。”
    清舒默然的矛盾了,他自我安慰的想任何一個情婦在麵對正妻的時候心裏都會矛盾的。
    柳琺不忍看他那麼落寞的樣子,道:“不要擺出那種你很傷心,你很對不起我很自責的表情,我會心疼的清舒。”
    清舒抬起手像要觸摸什麼,半空中又放下了手:“柳琺,你為什麼化成這種樣子?”
    柳琺不滿的撅撅嘴:“這樣不是很有成熟男人的風範麼。而且,我這樣一千多年了也很好啊,不是嗎?”
    清舒低下了頭,風吹過,黑黑的長發在風中從根部開始褪成深綠色。
    “你是不想讓他找到你吧,我重傷的時候還沒有失去意識,聽到了你的詩。我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魔君罕因愛成狂的事了。”
    柳琺輕哼:“因為他?就憑他的智商想要找到我那是做夢。我隻是。。。。。。我隻是答應了父親在他走後,用他的樣子幫他在柳源等一個人,等到了那個人就可以回複原來的模樣。”
    清舒問道:“你等到了麼?”
    柳琺淡淡的笑了,笑得很像當年他的父親柳蔚,那個美貌傾倒六界眾生的美人。
    “等到了又能怎樣呢,父親已經不在了。即使我是父親丹珠所出也不是父親。況且,我也不想恢複原來的樣子,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清舒附和的想:是啊,來了又能怎樣呢?
    柳源的每一任主人都是由上一任的丹珠中化出,繼承柳源全部的記憶。
    柳源每換一任主人,上一任要麼去人間輪回,要麼就魂消魄滅從此消失天地。
    而上一任柳源主人,柳琺的父親當初為了一個人選的是第二種。
    清舒欲言又止,柳琺搖搖手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去吧,不用顧慮我。現在妖界大亂,你帶著他過去也給佑凰他們減少點負擔。”
    清舒難免有些害羞的答應下來,他要去的地方時魔界啊,那是罕的地盤。
    他當年在明知罕愛的是柳琺的情況下還是對罕表白了,這就很對不起一直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的柳琺了。
    在柳琺知道他和罕有了關係的時候,柳琺要退出成全他和罕,罕卻在氣憤之時將他打成重傷。
    救他的人是柳琺,送他去讓帝奕療傷的人也是柳琺。
    柳琺為他做的這一切他究竟要怎樣才能回報!
    柳琺啊柳琺,為什麼你們柳源世代都是癡情人,偏偏到了你這代卻是對感情如此決絕!
    愛,就萬般濃烈;
    不愛,就幹脆放手。
    這,這就是柳琺對感情的唯一執著——忠誠。
    柳琺對愛人如此嚴厲,對朋友他是百般縱容,萬般好。
    在柳琺心裏,愛人的不忠不是朋友表白的錯,誰能說愛上一個人是有錯的呢!
    朋友表白隻是說出對他的愛,是否做出回應是他自己的選擇。
    而罕當時作為他的愛人竟然回應了清舒的愛並且借此引誘了清舒,他還對自己隱瞞了這件事。
    要不是事後清舒覺得對不起他,在柳源找到自己坦白道歉的話,他是不是準備坐享齊人之福啊!
    這種人,去死去死去死。。。。。。
    恩哼,其實柳琺小朋友對罕的怒意還是有的。
    隻是從那件事發生後,他沒了再愛人的那種感情,好像誰把他的感情那根線抽離了身體,他的感情再也不大起大落。
    那個淘氣熱情的少年變成了披著中年皮的沉穩沉默的青年。
    清舒明白的。
    一直最懂柳琺的人不是罕,是清舒。
    最懂清舒的卻不是柳琺,是那個養育他的神王帝奕。
    帝奕曾對清舒說過:“你愛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罕。你或許喜歡我,但是你最愛的始終
    是那個將你帶離我這裏的人。”
    清舒對半夏淵雪說過的,僅僅是他沒認識柳琺和罕之前的清舒,那個自以為愛著帝奕的清舒。
    清舒為什麼對罕表白,接受罕的引誘,原因清舒知道,帝奕知道,清舒最愛的人不知
    道。
    (話說,你們知道麼?知道了留言啊)
    清舒走了,帶著對柳琺的歉意去了魔界。
    罕在魔界知道有人能穿過他設的屏障過來的時候消失在了魔界宮殿。
    清舒不意外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罕,這個世界,能安全穿過那個屏障的有五個人。
    憑借法力高強闖的神王帝奕,神將佑凰、袏翼,一個受天地保護的柳源的主人,再有就是他這個和魔君有過關係的。
    “我不能告訴你他在哪裏,他不想見你。”
    清舒無懼罕的的瘋狂眼神道。
    罕的態度軟了下來:“他想見我的,他隻是不說。”
    清舒一瞬間有種想笑的衝動,這個男人是白癡嗎?
    和他發生關係的自己是不是也白癡過啊。。。。。。
    罕坦然接受了清舒鄙視的眼神,隻要能有他的一點消失,要他死一次都行。
    找了那麼久那麼久,終於找到一個知道他行蹤的人了。
    清舒想轉移他的注意力,道:“你沒看見我換了個身體嗎?你怎麼那麼突兀的問,你不怕問錯人?不是我?”
    罕不耐煩的回答道:“你以為我魔君的稱號是擺著好看的!這麼點是都不能一眼認出,我還不如去魔界邊界找個地方死去好了。”
    清舒在心裏碎碎念:那你去死好了,去死好了,去死好了。。。。。。
    罕執著的問:“他在哪裏?我去找他。”
    清舒笑了,大笑道:“你想去找他?你當年對他的誓言我言猶在耳,背叛他的也是你。那個共君醉的罕在背叛他的時候哪裏去了!笑話啊,大笑話啊!”
    “不會離鄉園,棄了一春紅萃。
    眸如水影亦隨,陌上晚晴眉。
    金風玉露一相逢,怎舍棄雲杯?
    誓此生共君醉,千古莫相催。”
    罕望著高高在上的天,緩緩的念出當初他背離魔界,執意要相守柳源與柳琺相愛永遠的誓言。
    是啊,當初許下誓言時,他是那麼那麼的愛柳琺啊,為什麼隻是一個小小的翠竹妖就讓他背叛了能為愛人丟棄一切的他失足了呢?
    罕失魂落魄的走了,背影中的傷痛看得清舒有些不忍。“不!絕不能心軟!”清舒這樣告誡自己。
    真相,隻有等他想知道時,我才告訴他,否則,就將他將來隨著我的消失而消失。
    (你們知道這個“他”說的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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