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來到外婆家。
    兩個紮著小辮子的小姨爭著抱小荷。
    舅舅穿著短褲衩坐在天井上埋頭做木工活。
    秀苗要和外婆長談。
    小荷跟著兩個小姨到門口前的院子玩。
    鄰家有個女孩叫綺芬的胖姑娘也來玩。
    幾個女孩在地上畫了一些規則的圖形，然後把圖形分成一小格一小格。
    她們找了一塊小石子，放在格子上，邊單足跳著，邊踢小石子。
    遊戲規則每次都可以重新定，定了大家都要遵守。
    小荷蹲著看她們玩，看著看著，她也學著單足跳，覺得很新奇。
    小荷玩累了，就進屋找水喝。
    一進天井就聽到秀苗喋喋不休地說著話。
    秀苗越說越生氣：“結婚兩三年了，她沒正經跟我說過半句話，分明不喜歡我這個媳婦。”
    外婆說：“好歹你也要幫她生一個孫子。”
    秀苗大聲嚷道：“我偏不生！他母親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也不生。”
    她見小荷進來，就說：“她倒是當小荷是親生的，她眼裏隻有文泉和小荷。”
    小荷走過去，拉秀苗的衣服。
    秀苗沒理她，隻顧和母親說話。
    小荷隻好自個兒找水喝。
    她看到桌子上放著一隻杯子，就踮起腳尖拿那隻杯子。
    秀苗看見了，一聲吆喝：“小荷！你要做什麼？”
    小荷被秀苗劈頭劈腦的一聲吆喝，立即縮手，怎知那杯子“當啷”一聲墜地開了花。
    秀苗無名火起，撲過去一巴掌朝小荷的臉打過去。
    那巴掌重重地打中了小荷的鼻梁，兩個鼻孔立即血如泉湧。
    外婆一看，慌了腳，疊聲叫：“秀苗！你做什麼？你不能這樣對她呀！小孩哪知什麼回事？”
    舅舅立即跑過來，抱起小荷，把她的身子放平。
    血一直在流著，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掉，地上的鮮血慢慢形成一幅燦爛耀眼的圖案，讓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