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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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晚了呢,彌生。”持酒賞月的男人微笑著望向忽然現身的黑衣客人。
來人摘下鬥笠,被銀色月光包裹住的黑色法袍上滿是灰土,看樣子是從很遠的地方匆忙趕來。他的臉看上去很年輕,最多不過二十五六歲,卻擁有蒼老而慵懶的眼神。
“許久不見了,鬆陽。”
“銀桑,快點起來。結野小姐的節目要開始了。啊……銀桑,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你肚子裏的水位線快點給我適可而止吧!!!”誌村新八君多年來的耐心已經被消失殆盡,從原來的拉扯模式改為踐踏模式,毫不留情地用腳踩著一臉廢物相的銀發男人的背脊。
“啊,我的結野……”銀時已經近乎蠕動的速度向電視機的方向移動,原本緊閉著的銀紅色的死魚眼微微睜開了一條縫,掙紮著伸出手按下了電視機開關。
清爽的短發女生給人以清晨的明媚感覺,悅耳的女聲使原本緊閉著的死魚眼炯炯有神,“電視機前的天秤座觀眾注意了,今天最背運的就是你,你將萬事不順。今天將倒黴一整天,尤其是現在趴在榻榻米上,睜大死魚眼的你,今天是你的忌日哦。打開好運之門的幸運色是銀色,請佩戴銀色的飾物出門來轉運哦!”
原本睜大眼睛的男人迅速眯起了死魚眼,滿不在乎地打了個酒嗝“啊咧,這個手法在28話已經用過了。現在又用出來是怎麼回事,啊?作者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寫了嗎,這種手法我們都用了很多次了,拜托有點新意好不好。”
“呀,銀桑。這不是動畫,隻是一個無良作者的同人而已。”
“所以說要有創意啊!同人就了不起了嗎,啊!剽竊別人的作品也要有個限度,如果沒有新意就不是同人了。”銀發男人火大地跳了起來,握拳大喊。
神樂揉著惺忪睡眼從壁櫥裏探出頭來,不耐煩地揪出睡在下格的白色巨犬扔向銀時,“吵死了,這個給你。讓這個銀色的食物給你轉運。”
“呀,神樂醬,是銀色飾物不是銀色食物。”
“吵死了,反正都是銀色的。再說那家夥頭上戴的不就是銀色飾物。”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是禿頭嗎?你的老爸才是禿子吧!”
新八麵無表情地看著扭打成一團的兩人,“夠了,我不想管你們倆個人了。那個叫fever的作者應該是智商和名字一樣被燒壞了才會想寫這樣的同人。”他轉過身準備拉開門卻意外地看到一個不速之客
“土方先生?”
盡管是一身低調的黑色製服仍然掩飾不住對方的醒目,修長的腿邁了進來,“打攪了,萬事屋老板在嗎?”
“阿銀他現在在……額,他在。銀桑,土方先生找你!”新八君知趣地跑進廚房,“我給你倒茶,您先在客廳等下。”
“有勞了。”盡管嘴上說著客氣話,土方十四絲毫沒有禮讓地坐在了沙發上,注視著麵前一頭亂發還穿著水綠色睡衣的男人。“卷毛,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牙沒刷臉沒洗地起來接待我。”
“啊!”銀時開始有點不安地相信起結野小姐,果然今天的他萬事不順,大清早起床就遇到這個生命中的克星就是一天最大的不幸,“接待你,你是什麼人?多串君,cosplay玩多了吧!現在跑到我家裏客串委托人,怎麼了,宅十四又上身了?”
土方十四毫不猶豫地拔出了佩刀,“你這家夥想死是不是?給我刷牙去,快點,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談!”
銀發男人盡管滿臉的不情願,仍然拖拖拉拉地起身走進浴室刷起了牙。土方十四歎了口氣重新坐回沙發上,藏青色的瞳仁倏地凝聚在旁邊已經奉上香茗的吐槽男身上。
“這個,土方先生……您和銀桑慢慢談,我先去買菜了。”新八訕笑著退了出去。
“恩?這個孩子今天是怎麼了。”土方不解地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重新點起了一支煙後轉過了身。
被吵醒的白色巨犬定春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著麵前的陌生人張大了嘴。
“啊!!!!!!!!!!!!!!!!!!!!!!!!!!!!!!!!!!”
“早飯給你。”頭上多了一圈繃帶的土方甩給銀時一袋豆沙包,悠悠地吐著煙圈。“昨天你去哪裏了,喝到宿醉才回家。”
“泥噶卜著。”(你管不著)銀時狼吞虎咽地回答他,“油十魔十氣?”(有什麼事情?)
土方沉吟了一下,開口:“歌舞伎聽最近出現了一個組織叫做鴉,知道嗎?”
“然後?是殺了幕府的重要官員還是販賣毒品,拐賣人口,走私軍火,製造病毒?拜托你們了,這些都被用爛掉的劇情可不可以有點新意。”
一本深綠色封皮的書冊被摔在了茶幾上,些許是因為年代已久的關係紙張的邊緣微微有些卷起,從外表上看隻是一本極為普通的私塾教本。
方才還在大口大口嚼著豆沙包的人突然間停了下來,一言不發地注視著桌上的那本書,他抬起頭,銳利的目光刺向坐在對麵的土方十四。
即使是閱人無數,身經百戰的鬼之副長也被這樣的目光看到汗毛豎起,額頭開始滲出冷汗的他伸出手在銀時麵前晃了晃:“喂,怎麼了?卷毛,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這樣……”
“你從哪裏拿到這本書的?還有為什麼拿到我麵前。”淩亂的銀色劉海下的銀紅色瞳孔驟然間放大,一向懶散的麵孔突然間嚴肅起來,“還有,這次的委托我接了。”
藏青色的眼微微眯起,土方掐掉了手中的煙頭,任由那隻吸了半枝的煙在煙灰缸中熄滅。
“昨天有人來報告聲稱鴉這個組織在販賣非法產品,我們去搜查了他們的分部,隻發現了這本書冊。”土方十四望著那本年代已久的書冊皺起了眉頭,感覺像是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卻又沒有明顯的損失來證明自己遭到了不測或者暗算。“所以想來問問你這本書的來曆,上麵沒有標明作者或者是……”
土方突然停了下來,注視著麵前這個一反常態的男人,“怎麼回事?你今天有點奇怪啊。”
“所以我在問你,為什麼找我?”銀時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因為報案的人指明說是你的書。”土方十四說完後立刻有種舌頭打結的感覺。
銀發男人身上又開始流露出那種熟悉的氣息,隻有處於生死邊緣的他經常能感覺到的氣息,帶著強烈的敵意與將對方殺死的恨意。
“你其實就是來帶我進屯所問話的吧。”銀時拿起擱在椅背上的黑色緊身長衣旁若無人地換起了衣服。
“你……”土方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盡管以他好的可以打賭的視力完全可以看到對方漂亮的肌膚紋理,他還是不敢正視著這個人,“雖然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你和鴉有關係,不過還是按照慣例去屯所做個筆錄,穿好了就跟我……”
他呆愣地看著陡然間出現在麵前大敞著衣襟的人,大腦中禁不住開始想象黑衣下什麼都沒穿的身體。土方很不容易地找回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結巴著開口:“幹什麼,混蛋!”
“考上手銬啊,你以前不就這麼幹過。多串君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讓銀桑我教你。”修長的手指肆無忌憚地伸進他的褲帶中搜索著,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應該是自己最討厭的男人大膽地分開雙腿跪坐在他身上摸索手銬。
這個人明明是他平常最討厭的男人,不務正業,而且沒大腦。看到他就有說不出的氣憤。
而他現在趴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卻沒有任何生氣的衝動。
或許我沒有想象中那麼的討厭他……這個念頭終止於銀時將手銬考上他的手之時。
“喲,多串君。這下麻煩你自己回警局去拿鑰匙解開好了。”
“你!”他氣急敗壞地看著不知何時考上的手銬。
對麵的男人露出可惡的笑容:“一時失手,多串君你要原諒我啊~~”
原諒你個鬼!我一定是瞎了眼才覺得你不討厭!!!
人稱鬼之副長的土方十四郎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萬事屋飛奔而出,拚命地追趕著從萬事屋窗口飛出的一把銀色鑰匙。
看著土方狼狽地追著那把鑰匙的摸樣消失在視線中後,銀發男人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殆盡。他立刻回到櫃子前開始翻箱倒櫃,神樂從壁櫥中探出了熊貓臉:“銀醬,你好吵哎!”
銀時卻是置若罔聞地繼續翻箱倒櫃。
神樂感覺腦漿有些不夠用,這是她頭一次看到自家這個向來沒有責任感的大人頭一次出現那種事關生死的表情。
他依舊不依不撓地翻箱倒櫃,直到手裏拿到一本深綠色的封皮書時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差點被嚇到了呢……他有些無力地癱軟在地上,看著那本書發怔。
“小銀。”他抬起頭,看著麵前小心翼翼的神樂。“你怎麼了?”
“沒事……”
他怔怔地看著剛剛土方十四送過來的那本書,和自己手中的書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差異。除了那本書稍顯古舊,自己的書上還沾著些許灰塵。
這本書究竟是誰的呢?
假發的,辰馬的,或者是……
高杉的?
“鬆陽老師的書?”兼職打工狂的桂小太郎一臉呆相地看著銀時,還不忘招呼著路過的行人,“喂,小哥,這裏有很漂亮的姑娘哦!”
“銀時我看你是老了,在紅櫻片的時候不是有人設告訴觀眾我是隨身都把鬆陽老師的書都帶在身邊的嗎?你怎麼忘得這麼快?”
“誰要記得這種三年前的這種破事!”
“什麼三年前,三年前的是動畫版。而且動畫版和漫畫版的……”
銀時花了一個上午確定了這本書並不是桂小太郎的,而後他對著錢包琢磨了半久,狠下心來給辰馬打了一個國際長途。
“喂,金時啊,找我有什麼事情?”
“說了很多次了。我是銀時不是金時,你是腦子進屎了嗎?天天想著金時!”
在銀時罵完一通之後,才發現自己寶貴的話費時間已經被自己用掉了3分鍾。
“我隻給你十秒鍾,立刻想出來你把鬆陽老師的書放在哪裏!!!”
“啊,難不成真是高杉的……”銀時盯著這本突如其來的書冊冒出了這個想法,難道自己真要主動上門,帶著清酒和壽司去拜訪下他,禮貌地問:“高杉,這是你的嗎?如果是你的也要放好啊,你看,我給你找回來了。”
這種事情即使給他一車的巧克力慕斯他都不會幹的。
“啊,好煩啊……”他歎了口氣,懶洋洋地躺在公園的長椅上。
“是啊,我也好煩啊。”俊雅的臉龐兀得出現在眼前,藏青色的深井擁有吸引人心的魔力,“嫌疑犯,可以把書給我了吧!”
他的心因為這張臉狂喜起來。
“以後你不要隨隨便便就來萬事屋。”他閉上眼長長地歎了口氣,“那天的事情不是說好了就當沒發生過嘛,隻是喝多了胡來而已。”
藏青色的瞳孔猛地擴散開來,土方十四明顯地已經開始震怒:“你那是什麼表情!就好像在說我不是處女隨便你們怎麼睡的樣子,忘掉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還和別人那樣過,到底是誰?”
土方怒不可言地揪住他的衣領大吼,他卻是慵懶地笑:“多串君,你這樣子就像是老婆紅杏出牆一樣。怎麼,你這是迷戀上我了嗎?”
就是這種討厭的表情!!土方十四恨恨地放開了他的衣領,永遠都是這副遊刃有餘,吊兒郎當的模樣。那種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思想和獨當一麵的身手。
這樣的我是無法得到他的。
於是他最難忘記的便是那個晚上,興奮,激動,纏綿。終於得到想要的東西,而這個人現在卻是若無其事地站在他的麵前,讓他忘掉那個夜晚。
不可原諒!
土方一把攫住他的手腕,“跟我走。”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幹什麼,那本破書我還給你還不行嗎!”銀時大喊大嚷著,奮力抽出自己的手臂:“我跟你聲明這個東西我是從來沒見過,我昨天看了點,完全就是看不懂!”
“不是跟你討論那本書的事情。”土方狹長的眼睛閃過詭譎的光芒,“我們來找個地方好好討論什麼東西最應該記得,什麼最應該忘掉。”
誰要和你討論,還要找地方?銀時本能地從土方那種惡意的神情中感到了不祥,“多串君,我突然想到萬事屋還有事情……”
“這麼急幹什麼,再說,”土方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般笑的惡意滿懷,“你要是想掙脫也不是沒辦法的吧,莫非你心底是想著要跟我一起?”
“開什麼玩笑,你那是什麼笑容?”銀時如同拖把般被土方拖著向前,“你那種就像是那種少女漫畫裏反派一號的邪惡笑容是什麼意思,看上去真惡心。誰要和你一起,趕緊給我鬆手啊!!!”
那張無論是男是女都會被迷戀住的漂亮臉龐隱隱透出興奮的神色,他緊緊握住的那隻白皙的手雖然躁動不安,卻絲毫沒有那樣的不情不願。
也許,我是能得到他的。
“怎麼辦?為什麼新選組副長和白夜叉的關係沒有轉好卻反而往反方向走了呢。”河上萬齊嘴上雖然嚷嚷著“糟糕了,事情辦砸了”之類的話,臉上卻是絲毫沒有擔憂的表情。
身後的人良久沒有回答,河上萬齊禁不住回頭多看了他一眼。這個叫做“鴉”的人自稱是反幕府派過來的,卻是個畏首畏尾,不肯以真麵目示人的家夥。
鴉是高杉另外創立的輔助組織,而後不負責任地全權交給河上萬齊接手。唯一撥給他的人手就是這個經常一言不發,帶著鬥笠,穿著黑色法衣的怪人。
“月亮與黑夜……”暗啞深沉的聲音自那個怪人口中發出。
河上萬齊有些意外地看了“同伴”一眼,這是他頭一次聽到這個人說話,沒想到是這樣難聽的聲音。對於他種兼職音樂製作的人來說可以說是一種折磨。
“月亮和黑夜是相容的還是不相容的,河上萬齊先生你認為呢?”這個怪異的同伴的聲音自鬥笠下傳來,帶著難以言喻的神秘與惡意。“究竟是月亮的光輝掩蓋住黑夜,還是黑夜會吃掉月亮呢?”
月亮,黑夜……河上萬齊喃喃念叨:“鴉先生,您的意思是指白夜叉和鬼副長嗎?”
“嘻嘻,”細長尖銳的笑聲響徹了整個船艙,“河上先生你也看出來了,兩個有著鋒芒的人怎麼可能相處融洽呢?即使白夜叉如何再強大,你也不用擔心他會和鬼副長一起來對付你們,因為,”
鴉的嗓音中多了一絲震顫,“他的學生絕不會屈服於這種無意義的感情。強者的弟子是不會就這麼脆弱的。”
望著這個同伴首次流露出那樣激動的表情,河上萬齊微微地笑了起來:“那麼,我期待鴉先生您的表演。”
“可要讓我聽到動聽的歌啊。”
那個我所沒能打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