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一不小心,淪為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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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驗證我的擔心果然不是多疑,
那兩名侍衛剛被拉走,他便用可以殺死人的眼光瞪著我,冷冷地說:“說!一大早,你們就故意挑事,讓寒王府的侍衛和你們發生衝突,究竟有何居心?”
他這麼問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不問來龍去脈,就斷言是我們故意挑事,還問我有何居心。這人也太武斷了吧。
“怎麼?剛才不是挺會說?現在見到本少一聲不吭?是不是因為陰謀被本少識破,所以心虛了?假如你從實招來,本少會考慮給你留條生路……”
我暈,他的推理能力簡直就不是一般的‘好’,我覺得要是此時此刻再不出聲,指不定下一刻就會被他以企圖行刺的罪名押入大牢
我努力調整好心態,麵帶微笑,微微朝他行禮後說:“少王爺,您誤會了。我們來找您,其實是為了讓您替我父親平冤,除此之外絕無他意。還請少王爺您明鑒。”
“哦?平冤?姑娘,有什麼冤屈直接找你們當地縣衙便可。”他說完就轉身,準備離去。
“少王爺您有所不知,我父親的冤案,隻有您才能平。”
“你此話何意?”
“回少王爺,我的爹就是前鈴蘭城主—寧皓遠
“寧皓遠?你是寧皓遠的女兒——寧如煙?”
“正是。”
“你爹的冤案你怎麼想起來找本少?本少同你素不相識,你憑什麼覺得本少就一定會幫你?還是,你是受人指使來找本少的。”
“少王爺,沒有人指使我。我是聽說國王已將此事全權交由您負責,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來找您,如有冒犯,還請少王爺您恕罪。”
“聽誰說的?”他似乎對我為寧大人平冤不感興趣,反而對我為什麼會來找他感興趣。
“這個……”
“怎麼?不肯說出幕後主謀?”
“少王爺,請恕我不懂你說這話的意思。”
“放肆!同本少說到現在,你都自稱‘我’,你不覺得有失你這位千金小姐的禮數?什麼意思?本少覺得你此次前來別有用心。”
“如煙慚愧,請少王爺恕罪!少王爺的話嚴重了。”
“看在你以前好歹也是位小姐的份上,本少好心奉勸你一句,趕緊離開這裏!”
“還有,記得回去告訴你的幕後主使,‘美人計’對本少來說不起任何作用!”
他拂袖準備離去。
“少王爺,您為何一口認定小女子定是受人指使才來找您的?恕如煙鬥膽冒犯,這根本就是少王爺您的臆想。爹平白無故受冤,女兒為爹平冤這是人之常情,為何到您—少王爺這裏卻變成‘別有用心’?少王爺您的身份如此尊貴,為何您要如此咄咄逼人?還有,您口口聲聲說如煙是受人指使,敢問少王爺您有何證據?”
“哼!好一張伶牙俐齒!說本少咄咄逼人?證據?你自己心裏難道沒數?少在此同本少裝糊塗。”
“少王爺請息怒,您真的誤會如煙了,如煙一心隻想懇求少王爺為爹主持公道,絕無他意,還望少王爺明察。”
“少王爺,小之可以作證!我家小姐真的隻是為了來請您為老爺平冤。”小之站出來為我作證。
“大膽!主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奴才插嘴?真不知寧大人以前是怎麼管理鈴府。誰知道你們主仆倆是不是再唱雙簧。本少沒工夫在此同你們閑扯!”
“少王爺。”
“冷峰,送她們一程。”
“是。”一名男子從他身後站到我們麵前。
“少王爺,您為何對自己就這麼不自信?”
他走到我麵前說:“哦?你憑什麼說本少對自己不自信?”
“少王爺您口口聲聲說如煙在向您使用美人計,美人計對您不管用。那為何您執意要將如煙趕走,不給如煙一個機會?”
“機會?你有什麼資格向我要機會?本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給你一個機會?這天下的冤案多不勝數。如是人人都向你一樣找本少平冤,估計這王府前的地麵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樣子。”
“少王爺,您們就好比是天下百姓的衣食父母。敢問,這普天之下有哪位父母忍心看著自己的子女蒙受不白之冤後,還能如無其事?”
“看不出您到挺會使用心理戰術。聽您這番話,本少覺得要是再不出手幫您的話,於情於理都不應該。”
“謝謝少王爺。”
“你可別謝得太早,要本少幫你,可以。不過,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少王爺此話怎講?”
“由於本府最近較忙,所以急需傭人。若是你能在本府當上兩個月的傭人,本少可以考慮替你爹平冤一事。但,假如你做不到,那麼請你遠遠滾出寒蘭城,不要再出現在本少的視線裏。”
“兩個月?少王爺,這麼長的時間如煙擔心爹可能根本就等不到那天。”
“怎麼?怕了?怕了就直說。看在你的膽識上,趕緊離開這裏。本少可以當你沒有來過這裏。”
“少王爺,如煙不是害怕。如煙同意,隻要少王爺肯幫爹平冤,如煙做什麼都願意。”
“好。希望你是在本少麵前‘逞強’。醜話說在前麵,你和你的丫鬟,都得在府上做上兩個月的傭人。在這兩個月期間,如果你們其中一人不合格,那麼你們自己離開寒王府!”
我在心裏暗想:這個寒一諾還真不是吃素的家夥,難道我和他八字不合,天生就是一對冤家?不然他怎麼見到我就像見到他最厭惡的東西一樣。說話毫不客氣,再怎麼說,我這副皮囊也還算對得起觀眾。同樣都是古人,怎麼和那建弘文差遠了?不想幫我就明說,虧他能想出這樣下三濫的法子整人。不過,不就當兩個月的傭人嗎?怎能難道我這個現代人,於是咬咬牙說:“少王爺,請放心,如煙雖是女眷,但從小爹就教導:凡事說到就要做到。所以,這兩個月的傭人,如煙絕不食言。”
“好,爽快!這一點讓本少對你有些佩服!”
“冷峰,將她們帶到後勤室,交給陳媽。”說完,轉身離開。
冷峰將我和小之帶進寒王府之後,走了將近十幾分鍾才到後勤室。一路上我偷偷打量過,建王府在我心中已經算是個奇跡了,沒有想到,與寒王府比起來,隻是小巫見大巫。
冷峰將我們交給一名中年婦女之後,沒有說半句話就轉身離開。
那婦女我想就是寒一諾口中的陳媽吧,隻見她體型豐滿,一雙不大的眼睛迸出讓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剛剛看見她的第一眼,我還以為自己在《還珠格格》的劇場,因為她實在是太像那個惹人厭的容麼麼。
雖然如此,我心中並不是太怕她,因為剛剛可是寒一諾的人親自將我們帶過來的。我想她即使不看僧麵看佛麵也會給我點照顧。可是,事實往往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在她將我和小之上上下下打量之後,清清嗓子,一邊看著自己的指甲,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你們以前都幹過那些差事?幹過多少年?”
“回陳媽,小之自小便入府做侍女,粗活細活都會點。”小之低下頭回答。
“恩,不錯!”看樣子,陳媽對小之還算滿意。
“那你呢?”她將視線轉向我。
“陳媽……”
“細活粗活我一樣能幹。”為了不讓小之說出我以前的身份,我搶在她前麵回答陳媽的問話。
“哼!一點規矩都不懂。看你以前最多就是人家有錢人家裏麵燒火的一野丫頭!”那陳媽黑著臉說。
什麼?燒火的野丫頭?說話也不用這樣尖酸刻薄吧!不就是一後勤室管事的,拽嘛呀!難道說話之前都得把‘陳媽’兩字放在前麵嗎?又不是什麼好聽的名字。當然這些話我隻能想想。想想而已!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畢竟我這兩個月得同她朝夕相處。
於是,我一臉歉意的說:“陳媽,對不起。煙兒知錯。還望陳媽大人有大量。”
“大人我可不敢當。看在你是新來的份上,我今天就不與你計較,我看你還是多向小之學學。一起進來的人,為何差距就這麼大?”
“是,煙兒明白。”
“走吧,同我去衣物處,領取你們的衣服和日常用品。”
“謝謝陳媽。”
“不必客氣。規矩你們懂吧。”
“小之明白!”
“那你呢?你明白嗎?”
我被她問得是一臉茫然。
她看著我歎口氣說:“看你那一副呆裏呆氣的樣子,就知道不懂。你聽好了,這些衣物錢將會在你們的工錢中扣除。”
“煙兒明白。”我無奈的撇撇嘴,天啊!沒想到這麼大的一個寒王府,富得流油,竟然連下人的衣物錢還得從工錢中扣除!真是鐵公雞!
沒想到我這一小動作也被那眼尖的陳媽盡收眼底,她朝我翻了一個白眼,不屑地對我說:“瞧你那一副窮酸樣。真是讓我難以忍受。”
NND,好歹我在那以前也是個小姐,還說我是一副窮酸樣,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們跟著她到衣物處領了衣物後,又被她帶到一間十分破舊的房間裏,剛進裏麵,還能聞見一股難聞的騷味。裏麵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說是床,還不如直接說是一塊門板放在兩條凳子上麵更接近實際。
她將手右手放在鼻子上,左手指著這裏對我們說:“這裏就是你們的房間。”
“什麼?這裏?”雖然心裏多少有些數,可還是不敢相信。
“對,你要是覺得不滿意的話,那就到花棚下麵去打地鋪吧。”她用手指著斜對麵的那座用竹竿搭起來的花棚架。
“難道就沒有別的房間嗎?那其他女工住在哪裏呢?”
“有啊,不過都住滿了。這寒王府的傭人本來就多,平時人手都夠用,不過這幾日寒王府忙著少王爺的婚事,就顯得有些忙不過來。我想少王爺就是考慮到這點才招你們進來的吧。所以,你們隻有在這裏住下。”
“陳媽,為何這裏麵會有這麼大的味道?”
“味道?當然有,因為這裏以前養的是少王爺心愛的一頭驢子。不料,昨天因突發瘟疫而死去。說來你們還得感謝那驢子,不然你們隻得去睡花棚。”
蒼天啊,大地呀,聽她說的這像是人話嗎?真想用鞋子塞住她那張嘴。照她的意思,敢情我們還得趕緊去給那頭驢子燒上幾柱香,叩幾個頭才對。要不是它讓了個地方,我們根本就沒有地方睡。簡直就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