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小之緊緊抱住我。
    “怎麼？怕什麼？我們都是爺們兒，再說，你們又不是母的，害什麼臊！”
    “狗子，進去搜啊，還傻愣住幹嘛？”
    “老大，他們好像真是女的？”
    “什麼？女的？”那名叫‘老大’的男子將火把拿近，然後盯著我和小之一個勁兒的上下打量。
    當他看到我和小之的胸前後，目光停留幾秒，然後大笑道：“果然是母的，哈哈！哈哈哈！”
    看著他那樣子，我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小姐，這可怎麼辦？”
    “小之，不要怕。還有我！”我在小之耳邊輕聲說。
    “老大，現在怎麼辦？”
    “狗子！算你一個大功！這兩位小娘子怎麼能睡在這荒郊野地呢？當然是先將她們請到我們的廟裏，明日一早就將她們送到‘醉花樓’。哈哈，這下兄弟們可有得賺了。”那名領頭大笑著說。
    “小娘子，請下來吧！”
    “哼！”我撇過頭。
    “喲，脾氣還挺倔的嘛！小娘子，我可不是那種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我是個強盜，沒有他媽的好脾氣給你耗著。你不想下來也可以，我命人將你們抬下來就行。狗子……”
    “不用，我們下來就是！”我提高嗓門說。
    “小姐……”小之拽住我的衣角。
    “好！這就對了。隻要乖乖配合我，我也可以對你們好。”
    我和小之走下馬車，被他們帶到一座破廟裏。
    “你們就到那裏去坐下歇著，我們還有事要商量。最好是乖乖待在那裏，不要妄想逃跑！否則，別怪我！”
    我和小之走到破廟的一角坐下來，
    “小姐，他們說明日要將我們送到哪裏去？”小之小聲問我。
    “醉花樓。”
    “醉花樓是什麼地方？”
    “估計是‘妓院’吧。”
    “什麼？”
    “哦，估計是‘青樓’吧。”
    “小姐，那現在怎麼辦？要是我們被他們給賣到青樓，那這一輩都別想出來。我一條賤命倒是無所謂，可小姐你本事千金之軀，怎麼能到那種髒地方去呢？”小之顯得有些激動，語氣稍許提高。
    “噓！小之，你聲音放小點。被他們聽見，還以為我們再想辦法逃跑。我們現在對這裏的情況又不熟悉，再說他們是強盜，我們除了依他們，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要是被他們賣到青樓還好，我剛好會彈點曲子，說不定還能幫到我們。如是惹惱他們，搞不好會被他們給先奸後殺。”
    小之聽完之後，立馬低下頭。
    “小之，我們現在不要惹他們。”
    “好吧，小姐。”小之小聲的說。
    次日，天才蒙蒙亮，我和小之被他們給帶上一輛馬車，離開破廟。在馬車上，一坐就是兩天，一路上馬車不停的奔跑，至於是去那個方向，我和小之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肯定是將我們帶去那個名為‘醉花樓’的地方。
    第二天快到傍晚的時候，馬車總算停了下來。
    “狗子，將她們帶下來。”
    “是，老大！”
    我和小之被狗子帶下馬車，這才發現馬車停靠在一條小巷子內。
    “狗子，順子，你們倆將她們給看好，我先去找徐娘。”說完，他便掉頭朝巷子口走去。
    “兩位大哥，請問這是哪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那位名叫狗子的人，似乎並不願意和我們多說什麼。
    我隻有識趣地閉上嘴。
    不一會兒，那名領頭向我們走過來，跟在他後麵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還有兩名男子。看那女人的裝扮和走起路來的姿勢，我想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老鴇。那兩名男子，身強力壯，看上去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八成就是保鏢之類的角色。
    他們四人走到我們麵前後，
    “徐媽媽，我說的就是他們。”那名領頭男子指著我和小之嬉皮笑臉地對那老鴇說。
    “哦？我說你是存心來找茬的吧？”那老鴇瞟了我和小之一眼後，陰陽怪氣的說。
    “徐媽媽，何出此言？”
    “哼！我現在還得急著趕回去，今天饒你一次，你趕緊滾吧。”
    “徐媽媽的意思是說她們不行？”
    “你別給我裝傻，你說他們行嗎？我要找的是姑娘，不是他們這樣髒兮兮的書生！”那老鴇說完轉身就走。
    “徐媽媽，我看你是誤會了。”那領頭男子一把抓住老鴇的衣服說。
    那老鴇回過頭說：“我誤會什麼了？”
    “徐媽媽，你再看看，她們可是貨真價實的姑娘。我蒙誰也不敢蒙你徐媽媽呀。”
    “哦？是嗎？”那老鴇走到我和小之麵前，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後對那領頭男子說：“算你這次識相。不過，好好的姑娘家穿個男裝，還髒兮兮的。”
    那男子在老鴇的耳邊小聲嘀咕幾句後，老鴇這才點點頭。
    她對身後的一名男子說：“先帶她們進去，吩咐翠姑給她倆好好打扮打扮。”
    “是。”
    我們又被這名男子帶進了一所大院子前，似乎這是一個後門。那人帶著我們東拐西拐，到了一個房門前。
    男子衝著房間內說：“翠姑，有新人入進。”
    “來了。”一名與那老鴇差不多年紀的女人走了出來。
    “喲，今天還是兩位。她們是一起的？”
    “是。她們就麻煩你了，我先告退。”那男子畢恭畢敬的說。
    “好了，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兩位姑娘請進！”她麵帶微笑地對我和小之說。
    小之看著我，我點點頭，我們一起走進房間。
    “兩位姑娘請坐，我這就給你們泡茶。”
    “翠姑不用麻煩！”我笑著說。
    隻見翠姑顯得有些驚奇的看著我。
    我微笑著說：“不知道翠姑為何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既然姑娘開口問，那我就明說吧。想必姑娘也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不知為何姑娘還能如此淡定？”
    “翠姑的意思是，我為什麼沒有大哭大鬧是嗎？”
    她點點頭。
    “不瞞翠姑，我原本生活還不錯。前不久，家父被人陷害，家母被人殺死。我和小之僥幸逃過一劫，可沒有想到卻被強盜賣到這裏。從我家庭變故的那天起，我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天命不可違。既然我已經被賣到這裏，就算我再哭再鬧也於事無補，還不如和你們好好合作，大家各取所需。你說我說得對嗎？”
    “姑娘果然深明大義，既然這樣，你們先進去沐浴。一會兒出來，我再幫你們好好打扮打扮。今晚就開工如何？”她開心的說。
    “翠姑，我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我自幼習古箏，自認為還不錯。所以，我隻賣藝不賣身。小之是我的侍女，我希望她繼續留在我身邊。”
    “這個……”她顯得有些為難。
    “我知道翠姑是怕我的琴藝不好，我可以當場給翠姑彈奏一曲，你看如何？”
    “不，姑娘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個條件隻有姑娘和徐娘講才行，這樣吧，姑娘你還是先去沐浴，一會兒徐娘就會過來，到時候你當麵和她談好就行。”
    “那好吧，我就不為難翠姑你了。麻煩翠姑帶我們去沐浴吧！”
    “好，兩位姑娘請跟我來。”
    我和小之被翠姑帶到一個小房間內，她對我說：“姑娘，你們沐浴吧，我在外麵等你們。”
    “謝謝翠姑！”
    她轉身出去，將門也帶上。
    “小姐，我不明白。我們現在被賣到青樓，她是青樓的人，你為什麼會如無其事，還對她那麼客氣？”小之有些不滿的問我。
    “小之，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我這樣做是在保護我們。”
    “小之不明白，小姐答應她們出去……出去接……接客，難道這就是小姐所說的保護？”
    “小之，你說我們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小姐！”小之跺跺腳
    “小之，你想想看，如果我們現在大哭大鬧她們會怎麼樣？放了我們嗎？”
    “這個倒不會！”
    “既然她們不會因為我們哭鬧就放了我們，那哭鬧還有什麼用？搞不好還會被她們打得滿身的傷痕，然後將我們關入小黑屋，如果我們堅決不從，那麼就隻有等死。”
    “小之寧願死，也不要去接客！”小之負氣的說。
    “小之，如果我們都死了？那我爹怎麼辦？誰來救他？我娘和管家的仇誰來報？而且剛剛我已經說了，我會去同她們談條件，我隻賣藝不賣身，而你隻需要繼續在我身旁伺候我就行。”
    “可她們會答應嗎？”小之顯得有些擔憂。
    “所以，現在我們要和和氣氣地和她們商量。然後，讓她們聽聽我彈的曲子。我相信，她們應該會答應的。”
    “小姐，對不起。剛剛小之的語氣冒犯你了。”
    “小之，不要這麼說。我們快洗澡吧，洗完趕緊出去。”
    “好，小姐，我先幫你洗。”
    “也好。”
    房間裏麵隻剩下水聲。
    半個時辰之後，
    “姑娘，你真是太美了。簡直就是仙女下凡！這下，我們醉仙樓的客人會更多的。”翠姑幫我打扮好後眉飛色舞的說。
    “我們小姐本來就是美人胚子。”
    “小之，不許胡說。”
    “翠姑，是你抬舉我了。我那有你說得那麼美。”
    “不，翠姑說得對。姑娘的確是美若天仙，能來到我們‘醉仙樓’，簡直就是我們的福氣。”那老鴇笑盈盈的走到我麵前。
    “姑娘，請問你的芳名。”
    “徐媽媽，既然進了醉仙樓，那我就是你的人了，還望媽媽給我賜個名字。”
    “姑娘你的小嘴可真甜，那好吧，讓我想想。”
    “我看姑娘你姿色絕美，怕是世間少有。就叫‘仙仙’你看如何？”
    “仙仙謝過媽媽賜名。”我福身道謝。
    “仙仙不必多禮。”徐媽媽扶起我說。
    “媽媽，仙仙今晚就可以接客，不過，仙仙有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仙仙自幼學習古箏，這麼多年下來，琴藝還算可以。第一個條件，仙仙暫時隻想賣藝不賣身，第二個條件，小之是我的侍女，我想把她留在我的身旁繼續伺候我。”
    “這個……”徐媽媽的臉立馬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