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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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都市的第一個冬天,即將迎來一場荒唐的鬧劇,在離婚禮大約一個禮拜的時候,小雪見到了久違的秦羽,秦羽臉上掛著歉意的笑,秦羽對小雪說,也許,注定是會在一起的人總是要經曆些刻骨銘心,才能懂得怎麼樣去愛,小雪,我期待,你會是羅楠的刻骨銘心。不管你將承受怎樣的傷害,原諒我的自私,我希望羅楠可以得到他執著了六年的結果。小雪不知道究竟要發生什麼,但是,這次看到的秦羽,仿佛認識了一個陌生人,我們不是神,沒有預知未來的力量,不知道什麼事情做了會讓自己會後一輩子,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在每時每刻都做到當時的不後悔,世界上沒有偶然,所有的果都有因,小雪不是傻瓜,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能要什麼,羅楠對於小雪來說,就像是天空飄下的雪,落在心上留下水跡和寒意,然後會消失不見,如果不是一開始就被告知,這是一場戲,自己怕是早就置身於冰雪之中了吧,沒有理由的愛是最折磨人的愛,小雪在羅楠的眼裏看不見自己,看不見感情,隻能看到他充滿痛苦的期待,也許,他真的需要一個解釋,一個可以讓他安心的理由。但是,那理由若注定會讓小雪付出最慘痛的代價,小雪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受的住,但是她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隻想著演完這場戲,羅楠也不知道這之後會有什麼等著他,他們彼此帶上漠不關心的麵具,以為這不過是場遊戲而已。
羅楠在把喜帖送出去的第二天,洛恒和穀陽就來過了,隻是沒去見小雪,洛恒說,羅楠,你不覺得這樣對小雪太不公平了嗎?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想,我們不能保證,到底會是什麼結果,秦羽心軟任由你鬧,可我看不下去了。羅楠說,我告訴她這是戲了。穀陽說,羅楠,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的執著隻會毀了你。從未見穀陽如此犀利的一麵,羅楠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那倆個人離開了,羅楠卻一次又一次的掙紮著。羅楠曾有一刹那想過不如就這樣娶了小雪,過了這一生好了。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被那些糾纏了六年,六年的辛酸決不能就這樣放棄,對小雪,羅楠其實是很迷惑了,這個女子太不一般,又太一般,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羅楠不願意去想,隻是,要是自己的脆弱一定要暴露給一個人看,那他隻要小雪。很難言喻的執著讓羅楠很無力,每天晚上都會偷偷地去看睡熟的小雪,羅楠不想給自己找什麼理由,隻是看到她安然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心裏會莫名的感到踏實,師父給自己帶來了消息,要自己成親前去一趟他那,這樣看來,不是沒有收獲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想的,羅楠帶小雪去了源峰穀,那個自己曾經呆了八年的地方,這對小雪來說,除去驚訝便是一絲欣喜一絲恐懼,小雪很想了解羅楠,可是更怕自己了解之後會陷得更深,會後悔,她秦小雪從不是堅強的人,不想受傷,不想失望,才會把所有的愛戀壓在心底,任它發酵也不肯拿出來讓它見見光,曾經也有過心上人,可是相依相伴三年,都沒有捅破那層紙,後來上了大學,分隔兩地,即使明明思念到不行,也不肯在電話裏表現出一絲,隻因為自己沒有接受拒絕的勇氣,抱著姐妹們在冰雪大世界裏連哭帶喊,終究還是彼此錯過,現在,又是一次選擇,小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那種勇氣,對於感情,她永遠沒有自信,可是有種衝動讓她想一探到底,想不出就不想,一切順其自然。
源峰穀地處青龍王朝最北端,穀外煙霧繚繞頗有仙穀風範,不由各種迷惑人心的陣法。但是穀內四季如春,有著各種奇花異草,小雪跟著羅楠暈乎乎的就進來了,甚至不知道是怎麼樣進來的,小雪歪著頭看著這個美輪美奐如仙境般的地方呈癡呆狀。“怎麼了?不喜歡這裏嗎?”羅楠好笑的看著小雪,“怎麼可能!!這就是你呆了八年的地方?”“嗯。”“天,你太可惡了,這麼美的地方居然被你汙染了八年!神呐!太暴殄天物了!”羅楠沒搭理她的挑釁,“一會我帶你去見我師父,你,小心些!”“最保險的說法就是實話”“你敢!”小雪挑挑眉,很想回一句你看我敢不敢,但是她忍下了。羅楠也僵了一下,可能有些後悔一時衝動,羅楠歎了口氣,拉住小雪的手握緊“跟緊我,千萬別鬆手!”小雪有些無錯,媽呀,這是什麼狀況,難不成這裏還有什麼洪水猛獸,真麼鄭重,偶滴小心肝快受不了了!難得的倆個人就這麼緊牽著手沒有吵嘴的走著,不一會就看遠處天邊飛來一個東西,渾身雪白,用它豐滿的羽翼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著,如神話中的鳳凰一樣。羅楠看著那隻東西我這小雪的手不由得又緊了些。小雪不知道怎麼回事,著急還不敢問,就算問也不一定能得到回答,急的她不知道怎麼表達。羅楠發現小雪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憋得她小臉通紅,“如果我沒猜錯,那是雪鳳凰,師父曾說,找到雪鳳凰也許就有救了,可是到底是什麼有救了,我也不知道!隻是隱約覺得跟我有關!”小雪看看那隻馬上就要飛過來的鳳凰穩了穩自己,憋了半天說了一句“羅楠,雪鳳凰能吃嗎?”羅楠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哦”羅楠覺得心突然感到了一陣輕鬆,這丫頭,還真是,沒話找話。小雪心裏有股不安破繭而出,整個胸腔都開始蔓延,她握緊自己胸口的護身符,等待在惶恐中。羅楠貌似感到了小雪的不安,隻是握緊她的手,忽略他們頭上盤旋的大鳥,向穀的深處走去。羅楠的心裏期待大於不安,誰也不知道什麼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