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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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妍兮坐在出租車裏,看著車窗外的白家大宅,院子裏的植物還是那麼的茂盛,洋房前的噴泉依舊瀟灑的飛濺,隻是房子舊了,人也少了。
付錢,下車,推門。
走近這曾經無比熟悉,而今如此陌生的白園。慢慢地走著,撫摸著院子裏的草木,這裏是她想念了六年的家,現在她終於回來了。推門進去,就迎來母親的懷抱,白媽媽淚眼婆娑,白老爺子早已沒有的昔日的冷冽。曾經的家裏有很多的傭人,現在就隻剩李嫂一個了。
“媽媽,爺爺,我好想念你們啊!”白妍兮撲在媽媽的懷裏,就像一個迷路的小孩回到自己母親的懷抱一樣。
雖然,六年的時光練就了白妍兮冷漠的性格,但是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女孩子,不會哭不會鬧是假的,隻是環境不允許,久而久之習慣了一個人承受。回想以前,她也是一個嬌生慣養,愛鬧小性子的大小姐。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白媽媽沒有開口,白老爺子隻是默默的念叨著。
這樣低落的情緒過了很久才緩和過來,白妍兮慢慢的和他們聊著她在法國的生活學習情況,即使白媽媽每年都會去看望她,但是對白妍兮的生活始終了解不多,覺得自己虧欠她很多,彌補不了。晚飯過後,白妍兮的哥哥才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白妍兮和家裏人說了自己的想法,要去外麵找一家服裝設計公司上班。白家經曆了大風大浪,已經沒有很深的傳統觀念了,大家都很支持她。
晚上,白妍兮很快進入了夢鄉。半夜,隻見白妍兮纖細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反複地搖著頭,眼淚刷刷的往下淌。突然起身醒了過來,原來是自己又做噩夢了,那是一個久違的現實和夢境。
白妍兮,一個人走下樓來到院子。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和點點微弱的紅光,然後她就輕輕慢慢的走了過去。原來是她哥哥,一個人靠在水池邊,像在深沉的思考著什麼。
“哥哥,那麼晚還不睡?”白妍兮走到她哥哥身邊,擔心的說道,她知道哥哥一定很辛苦。
也是,這幾年白宥儒的確很辛苦,肩上有著沉重的枷鎖,不單單有著複興白氏的使命,還有關於父親意外的真相!現在,白氏在他手中東山再起,發展也很穩定,他相信其他的事也會水落石出。
“你怎麼下來了,小心著涼。”白宥儒寵溺的撫了撫妹妹的頭頂,心裏對這個妹妹的虧欠越來越深。
“哥哥,我又夢見爸爸了。”白妍兮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她突然覺得原來這幾年堅強的自己都是假的。
“別哭了,都過去了。”白宥儒安撫著妹妹的情緒,淺淺的歎著氣,不免有很多的落寞和哀傷。
深夜,沉默了。
兩兄妹,兩個人都靜默的靠在水池邊,沒有人說話。隻聽見習習微涼的晚風吹過,樹葉發的摩擦聲,靜寂的可怕
回想那個改寫他們家曆史的夜晚。
那時候,白妍兮一如往常的去外麵學畫畫,白爸爸也如平日一樣去接他寶貝女兒回家,即使當時公司瀕臨破產的邊緣,他也沒有改變。隻是,又有誰知道,意外就在那一個發生了。當時白妍稀提著畫箱走向馬路對麵的車裏,這時對麵的車子發生了巨響,巨大的紅雲騰空而升,熊熊的火焰燃燒了整輛車子。白妍兮手中的畫箱落入地麵,畫材顏料散落一地,忘記了哭泣,瘋一樣的跑過馬路,在人群中揮舞著兩隻瘦小的手臂,卻怎麼也走不進人群。白妍兮一個人傻呆呆的跌坐在馬路上,兩眼呆滯,最後暈厥了。
醒來後,是在白茫茫的醫院,那個時候白家陷入恐慌,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遠在美國的白宥儒也急急的趕了回來,麵如土灰。
後來,白妍兮在調養了兩個多月就被家裏人安排送到了法國。
沉默中,白宥儒開口了。
“兮兮,如果哥哥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哥哥嗎?”白宥儒再次點上一根煙,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
“哥哥對我最好了,怎麼會對不起我呢。”白妍兮知道哥哥的性格,從小哥哥都很疼愛她,做什麼都是為她著想,怎麼會對不起她呢。
“也許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好還是不好,但是他沒有辦法,為了白氏,為了父親他隻能這樣,他也別無選著,但是要怎麼和她說呢?白宥儒眼神很黯然。當初他答應這個條件的時候,怕是連自己的好朋友簡昱宸都不知道有這樣的安排吧。
“唉~”白宥儒抽了一口煙,輕輕的歎著氣。
“哥哥,你怎麼了?你想和我說什麼?”白妍兮不明白,但是她知道哥哥一定有事才會這樣的。
“沒什麼,那也是以後的事,是哥哥無能,是哥哥對不起你。”妹妹啊,哥哥也沒有辦法,真的不求你原諒,是哥哥對不起你。
白妍兮不明白的看著他,有什麼事那麼嚴重嗎?最後,白宥儒讓她早點去睡覺,養足精神明天還要投簡曆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