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重生靖國 第026章 逃生天,昔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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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靖二十一年,南朝國百萬大軍壓境,由南朝國太子率軍奉命北伐。
昨日早朝,皇上特封赫蓮融烈為護國大將軍,率領赫蓮家百萬雄獅前去鎮壓南朝大軍,粉碎他國企圖吞並天靖的狼子野心。
今日天靖朝堂之上,除了前去邊關的赫蓮融烈等數名武官不在朝堂上之外,丞相與數名官員因身體不適而缺席。意外的數十名官員抱病未上早朝,百官結議論紛紛,心裏突的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各位卿家可有本要奏。”皇上的聲音不怒自威,深幽的鷹眸裏看不出什麼情緒。
一位白眉白發老者抱拳出列:“皇上,老臣有本奏。”
“準奏。”
“啟稟皇上,南朝狼子野心,四國皆知,企圖吞並我天靖,損我國威。如今兩河之地已亂,南朝蓄勢待發。赫蓮少將軍雖懷一腔熱血,但畢竟年少首次出征。老臣懇請皇上準赫蓮老將軍出征,前去指點一二,以震我天靖國威。”
老者剛說完,朝堂上群臣跪之:“臣懇請皇上準老將軍出征。”
皇上眯起深幽的眼眸,俯視朝堂上俯趴在地的百官,冷冽的王者霸氣呼之而出,菱角分明的俊臉看不出什麼情緒。
頭頂傳來的帝王霸氣,使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誠惶誠恐,進退不安。白眉白發的老者滿頭冷汗,暗暗思索:“明主在位,勤政愛民,太平盛世,短短幾年期間,天靖一派繁榮。可這位明主,心思深沉,一句話不對頭,他可能就要倒大黴,可憐為國憂心的他都不知道錯在哪裏。”
半盞茶的功夫兒過去了,高位王者緊抿的薄唇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魏卿家所言極是,那麼請老將軍出征這個重任就交給魏卿家了。”
老者一時啞音:“這······。”
當今天子看到殿上的老者猶豫,冷下臉:“魏卿家要抗旨不成。”
老者硬生生吞下那口猶豫:“臣,尊旨。”
朝堂殿外,軍機大臣魏晉冄滿懷心思搖了下頭,在搖一下頭,招呼道:“銜之啊,你說皇上是什麼心思,是準老將軍出征,還是反之?”
白鬢,滿臉皺紋的老者:“皇上年紀輕輕勵精圖治,心機深不可測,哪是你我做臣子可以揣摩的,冄之啊,最近小心著點,自求多福吧。”
“這,這·······”魏晉冄歎口氣,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正午,將軍府。
老將軍歎口氣:“唉——!”又歎了口氣:“唉——!”
他多少有些後悔回絕了魏晉冄,因為他明白,年輕的小皇帝根本就不希望他去趟渾水。如若他不順著皇上的意出征,多少可以把翎兒帶到安全的地方。現在的形式越來越緊迫,皇上和丞相的眼線也越來越多,越耽擱下去,翎兒就多一份危險。
已經準備妥當的翎曦向老將軍做最後的辭行。
“幹爸年紀大了,多年不過問朝堂之事,理應在家想幾年清福。”頓了一下,翎曦滿臉黯淡:“這一走,不知還能不能在看到您。”
老將軍滿臉慈愛,看著這個與他相處時間不長,卻感情深厚的女兒,微微一笑:“沒準兩個月後,我老人家兩腿一蹬,就回到咱們的老家二十一世紀了呢!到時候翎兒可別哭鬧,拿劍抹脖子也跟著幹爸回去。”
翎曦被老將軍樂觀的話逗樂了:“好好好,那翎兒恭祝幹爸一路順風,如果回不去,就投個好胎,最好賄賂賄賂那叼嘴的判官,常年道‘錢能使鬼推磨’。”
月人看著那對鬥嘴的父女,最後瞅瞅萎縮的老人:“老將軍,恕月人和小姐不能在為您盡孝了,您保重。”
“幹爸,保重。”憋回眼中溢出的濕潤,倆個清麗的身影躍到將軍府的牆頭上。
陰沉沉的天氣下著淅瀝瀝的小雨,此時已接近正午,京城一如往常繁華,有人之處必有喧嘩之聲,隻是暗處蠢蠢欲動的身影以及街道上多了不止一倍的巡邏士兵,證明今日注定是個不太平的日子。
經過一番喬裝後,翎曦月人快步走在街上,從昨晚到今天中午幹爸派了十幾路人馬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出走,身後跟著的數名身影讓翎曦很是鬱悶,看來皇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順路進了事先安排好的客棧,翎曦與月人直接上了二樓。
關上門,裝扮成老太太的月人如同泄氣的氣球,拍打胸口:“小姐,嚇死我了,現在我們要怎麼辦,他們跟上來了。”
“怎麼辦?換衣服逃走啊,你沒聽說今天丞相一黨沒上早朝嗎?到了晚上想逃都逃不出去了。”說話間翎曦已經脫掉了外衣。
“哦——!”呆愣半天的月人忙解開衣衫。
歎口氣,搖搖頭,這麼純真的少女,在現代還和父母撒嬌呢,在這個年代卻落到和她逃亡的命運。翎曦第一次討厭自己穿越到這個身體裏,福沒享到,麻煩一大堆。還不如穿越到農村種地呢。皇帝和丞相爭鋒相對,都到了動刀子的時候了,居然還顧著小小的她。
兩人換上一身男子裝扮,將脫下的衣衫塞在床上的被子底下,裝作有人睡覺的樣子。打開通向後院的窗戶,悄然躍下。
走在喧嘩的大街上,感覺不在有人跟著她,翎曦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嘴角微微一翹:“皇上和丞相一個個老謀深算,處事比猴子還精,手下的人可都是有胸肌無大腦的猛夫。”
順著城門出了城,翎曦突然覺得外麵的世界是這麼的美好,空氣是這麼的清晰。遠處的山坡上,兩匹馬正悠閑的啃食著青草,其中一匹是五年前二哥送她的汗血小馬駒。小馬駒當年踢了她一腳,記仇的翎曦一怒之下給它起名為‘記仇’,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匹馬曾踢過她。
“幹爸還真是心細。”微微一笑,翎曦朝著馬打招呼:“唉——!記仇。”在記仇,翎曦也點衝它賣笑臉,現在有求於它,她還點靠它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呢。
五年的光陰,原本幼小的記仇如今已變成健壯的駿馬,鬃毛整齊,四肢修長,黑紅色的馬身整潔光亮。可是馬瞳正鄙夷的看著翎曦,使翎曦笑的極其尷尬。
汗血馬和五年前大大不同,這臭脾氣與五年前如出一轍。它可沒忘記翎曦給它起名為‘記仇’的意義,想當年它有個帥的拉風的名字,卻讓這個女人隨隨便便的就給改了,如果改個更拉風的它沒意見,可隨便丟過來個名字讓它很是生氣,更忘不了翎曦當初說‘把它踢到牆角去’。
哼,如果這個叼婆娘是匹母馬,它定讓這婆娘屈服在它的雄威之下。可惜了,它對人類沒興趣。想著想著,記仇眼孔裏越加的憤恨不平。
翎曦鬱悶的是,這馬都成精了,這麼多年的事它還記得呢?如果她知道記仇心裏想的是什麼,估計記仇又點受這五年來唯一的折磨‘挨揍’。
討好的笑容再次掛在嘴角上······
然而記仇突地不安分的刨起蹄子,馬瞳由黑紅轉換成暗紅色怒視前方,長嘶一聲。
熟悉記仇的人都知道這是它發怒的前兆。
下一秒,翎曦收起討好的笑容,鳳眼眯起,長劍赫然出竅,輕輕一躍,隨著手腕翻轉,一隻手臂掉落在地,伴隨著一聲男子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