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窮，思念堆積成塔。
    ——題記
    “你認識她的執事嗎？”老爺犀利的問話總讓塞巴斯蒂安無從回答。
    “您為何會這麼想呢？”塞巴斯蒂安選擇不正麵回答。
    老爺並不答話，說道，“不要違背我的命令，你知道的。”
    “Yes，my…”
    “好了，我知道了，我是要你更清楚罷了。”老爺盯著自己，塞巴斯蒂安竟感到無所適從，仿佛撒謊的是他，撒的謊被老爺揭穿，無地自容。
    “對老爺，我不會撒謊。”塞巴斯蒂安變得嚴肅起來，他確實沒有撒謊，沒有違背誓言，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老爺的事。他沒有正麵回答不代表他動了歪心思，為什麼老爺要懷疑他？
    老爺的敏銳讓塞巴斯蒂安感覺不到優勢，自己不是多餘的，但在老爺麵前，他無法顯示他的完美——或者說老爺並不覺得他是完美的。塞巴斯蒂安很受挫。
    難道是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功力還是很差嗎？不應該啊，他除了那天晚上和克洛德交鋒失敗以外，其他時候還是遊刃有餘地化解危機。雖然老爺不會有多少危機讓他化解，什麼都自己做的老爺把塞巴斯蒂安當成了擺設。
    塞巴斯蒂安畢竟是見到克洛德了，不見的時候沒太多感覺，反倒是見了一麵，思念決堤。好奇與思念摻半，他很想知道克洛德過得怎麼樣。想知道克洛德到底有沒有想過他，他是想過克洛德的。
    內疚？沒有，那麼多年了還是沒有。
    他當年和威廉也是感情惡化的結果。他這回未必是因為真愛，他不相信他還對克洛德殘留愛情，頂多隻是感情——相處久了自然而然由默契產生的感情罷了。
    克洛德浮士德。
    “有什麼事嗎？米卡利斯。”
    塞巴斯蒂安還是來了，來見克洛德，來找在等他的克洛德。他不確定，但冥冥中注定了兩個惡魔之間的感情不會輕易消失不見。他厚顏無恥地來了，也見到了，算是如願了嗎？
    塞巴斯蒂安卻因為這一句不冷不熱的問話，無言以對。
    “還要為小姐準備洗澡水，恕在下無暇招待，請回吧。”克洛德收了一條乳白色的毛巾，小姐的床邊有紫色的勿忘我，沒有生命的幹花，是克洛德為他準備的嗎？
    塞巴斯蒂安想觸碰床頭紫色的小花，卻被克洛德扼住了手腕，“不好意思，這是小姐鍾愛的花朵，請不要用沒有洗淨的手指碰它。”
    沒有……洗淨的手指。
    “你還在怨恨我。”塞巴斯蒂安收回了手，手腕卻沒有疼痛感，克洛德連扼住他的衝動都沒有了嗎？真是殘忍的家夥。與其說他肯定克洛德的怨恨，倒不如說是在希望，希望克洛德怨恨他，念念不忘的怨恨與感情有關。
    “米卡利斯先生，請問您在說什麼？”克洛德疑惑地表情不像在裝傻，“您是說過去嗎？”他的表情淡然而坦誠，讓塞巴斯蒂安挑不出一點瑕疵。
    不會的。塞巴斯蒂安在心裏對自己說，過去克洛德也演過類似的戲，他上過一次當，不會上第二次。
    “既然如此，”塞巴斯蒂安又媚笑，“那麼我做什麼，你也不會心疼了是嗎？”
    塞巴斯蒂安解開上衣的幾顆扣子，克洛德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接著塞巴斯蒂安又開始解克洛德的領結。一顆一顆珍珠狀的扣子解開，克洛德的襯衣被拉開。
    克洛德胸前一片平坦，肌膚細膩光滑，沒有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