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經過兩次高潮後，很疲倦地睡下了。
    塞巴斯蒂安無微不至地替他蓋好被子，清理掉不幹淨的東西，對著已經睡眼朦朧的夏爾行禮後，緩緩帶上了門。
    他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洗澡的地方。輪到他好好地清洗身體了，他也很累，快感嗎？一點點。
    他躺在浴缸裏，興許某個黑影正等在他的房間裏準備算賬。不過那又如何？他有什麼資格指責自己？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
    正如克洛德當初說的，不要以為他們之間有過一次兩次關係就會怎麼樣，現在是塞巴斯蒂安該清醒的時候。
    現實是殘酷的，殘酷得塞巴斯蒂安第一次不願意接受現實。
    他閉上眼睛，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掐著脖子，直接從澡盆裏拎起來。
    “知不知道我喜歡這樣抓鳥？”聲音熟悉而憤怒。
    “你……”塞巴斯蒂安被克洛德放開才說出後半句，但說了等於沒說，答案他自己知道，“你幹什麼！”
    克洛德不帶感情地頂了頂眼鏡，無不讚歎道，“真是香豔啊，比起在下與老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也隻是在履行作為執事的義務罷了。”塞巴斯蒂安淺笑。
    “有空指點指點在下嗎？”克洛德逼近澡盆裏的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才羞澀地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
    “請您先出去。”塞巴斯蒂安慌張地去摸索浴袍。
    克洛德一把奪過浴袍，浸在水裏。“如果我不呢？”
    “肮髒，齷齪！”正在洗澡的塞巴斯蒂安就算帶了刀具也沒有地方掏，浴袍已經被克洛德拽在手上了。他習慣性地摸索，隻摸到自己赤裸的身體。
    “不及你。”克洛德甩開浴袍，又推了推眼鏡，掐住塞巴斯蒂安的脖子。塞巴斯蒂安因為護著關鍵部位不讓克洛德看光，沒有手抵擋，再一次被卡住了喉嚨。
    克洛德發狠地扼住他，塞巴斯蒂安根本喘不上氣。這不是泄憤而握緊的手，而是一雙要置人於死地的手。這樣的力度，普通人早被掐斷了脖子，塞巴斯蒂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兩隻手扯著克洛德。可是塞巴斯蒂安本身就不夠克洛德高大，他碰不到伸直了手臂的克洛德，能做的掙紮微乎其微。
    “你的命是我給的，現在我要收回來。”克洛德說著，把塞巴斯蒂安的腦袋浸在水裏。塞巴斯蒂安捶打著水麵，毫無作用。又捶打著澡盆邊，把澡盆徒手砸出了裂口，水全泄了出去。
    塞巴斯蒂安感到窒息，狠狠扼住自己的惡魔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他的眼睛開始充血，臉也因為血液不流通而變紅。他閉上眼睛，既然他要，那麼他給他。
    克洛德用力一甩，塞巴斯蒂安撞上了木製門，後腦勺撞在門上，鮮血直流。克洛德一腳踹在塞巴斯蒂安肚子上，塞巴斯蒂安捂著肚子順著門邊滑倒在地上。克洛德仍舊沒放過他，舉起手旁的各種瓶子朝著塞巴斯蒂安已經受傷的腦袋砸去。
    鮮血和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克洛德一腳踹在塞巴斯蒂安的腦袋上，塞巴斯蒂安無力地倒地。玻璃片紮進他的身體裏，全身都是傷痕和血。
    “您為您的齷齪感到羞恥嗎？”克洛德的聲調不變，平穩，沒有抑揚頓挫。
    “不。”塞巴斯蒂安回答，哪怕看見克洛德已經掏出三把金色的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