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司寇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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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的自敘
司寇家族真的是一個很大的家族,大到。。。可以容納很多很多的汙穢,肮髒。我的出生,一定是個錯誤,一個巨大的卻很普通的錯誤。
司寇家族的曆史很悠久,是從祖上傳下的基業,興盛-衰敗-興盛,就這樣愈來愈根深蒂固。10年前的司寇家族正值鼎盛之際,然而,越是繁榮的背後越是隱藏著巨大的黑暗。嗬嗬,我真是不明白,如此的腐朽,連我一個10歲的孩子都已看透,我那些自詡天資聰穎,自視甚高的兄弟姐妹們怎麼會看不透?
老頭子(司寇的爺爺)年輕時風流的要死,生下的孩子夠組的成一個足球隊、未尋回家族說不定還可以組成一支啦啦隊了。我的父親,那個沒有作為,隻懂唯唯諾諾的13少爺,沒學得老頭子做生意的半點精明,卻把那風流學了個透,像隻種馬、到處播種。嗬,真是不幸啊,我竟然就這樣不幸的出生了。在老頭子所有的兒子中,我那沒出息的老爸是最不中用的。也因此,孫子輩裏,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是最沒地位的。我姓司寇,但我沒有名字,因為我的母親是個下人,不錯,是司寇家的一個下人而已,我因此受盡欺淩。可是,或許這就是我最幸運的地方了。她不過是個下人,一個懂得隱忍的下人,唯一教會我的,也不過就是隱忍,這個讓我無數次恨得咬牙切齒卻最終給與我一切的詞。。。
那個冬天,我的父親死了,到現在我也沒搞清楚究竟是酗酒過度還是縱欲過度。總之,他死了。留下我們5個孩子和一幫哭哭啼啼的女人。她們當然要哭,男人死了,她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司寇家?不過沒關係,我們好歹是他的孩子,司寇家會留下我們的。為什麼?再不濟是祖國未來的花朵,教出來還能用不是?於是我們被隨機分配給剩下的12為少爺,沒人想要我們的,當然了,我們的贍養費可得他們來付,誰會想拖著個累贅呢?幸運女神終於眷顧我一次了,那個男人,司寇家的三少爺,司寇家最具威望的少爺,也許就是下一代繼承人。
他真的是個很聰明的男人呢,能夠看透我,在我被他的孩子拳打腳踢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絲毫沒有想要製止的意思。身體很痛,可我不能反抗,那隻會使你變得更淒慘,我的母親教我的,所以我隻是靜靜的忍耐著,對著那雙深邃的眼睛,我想他不會幫我的,因為,他們才是他的孩子。
第二天,我就被叫道他的書房,他或許是想好好教訓我一頓,我想。可是,一切都在那一次談話中變得不一樣了。
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書桌前看書,我靜靜的站在書桌旁,沒有說話。我是不具備這個資格的——主動開口。
“坐下吧,孩子。”終於他合上了書。我沒有動,接了這顆糖就得心甘情願的吃棍子了,雖然說即使不接還是得吃棍子。
“好吧,不做也無所謂。”他沏了一杯茶放在我的麵前。我皺了皺眉,更加戒備了。
“你今年幾歲?”他仍未動怒,我有些吃驚了。
“10歲”
“10歲嗎,可塑性很大啊。”他微微的笑了笑。我很高興,第一次,有人誇獎我,所以我乖乖的坐下了。
“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
“我的孩子,你覺得如何?”真是個奇怪的問題啊,可我喜歡他,所以,我不想對他撒謊,即使,他會生氣。
“幼稚,愚蠢。”我毫不客氣的蹦出這兩個詞。
“嗬嗬,你說的不錯。”我真的很驚訝了,他不生氣嗎?“可是,你就不幼稚,不愚蠢了嗎?”什麼?我不明白,我很生氣,可我不能反抗。
“為什麼不反抗,你承認這個事實嗎?”他笑嗬嗬的摸樣真令人討厭,我想,讓人想揍他。
“果真是個愚蠢的孩子啊。”我再也不能忍受,你。。。明明說過,我的可塑性很大,我以為,你會不一樣,為什麼?為什麼?我掄起幼小的拳頭,打了過去。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地上摔去,絲毫不留情麵。
“唉,真讓我失望啊。”他站在我的麵前歎氣,也讓我很失望。“不過沒關係,你才10歲不是嗎?”他抱起我,揉了揉我摔痛的手臂。
“明天,就和他們一起上學吧。”他們?誰?你的孩子嗎?
“為什麼?”我不解。
“不為什麼。”他笑的很得意。“隱忍並沒有錯,但是,隻需要在比你強大許多的人麵前,你認為他們。。。值得嗎?”我的呼吸變得急促,這是,你給我的權利嗎?好吧,我接受了,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司寇。”
“我問的是你的名字,傻孩子。”
“我,沒有名字。”
“這樣啊,那就叫司寇吧”我很高興能擁有這個名字,因為,是你給的。將來,你將以此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