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章 夜王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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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一家名為“望夜”的夜店內,
金葵集團的少主莊耀輝一手端著一杯紅酒,一手摟著一個滿臉妖媚的男人,慵懶地斜靠在沙發的一端,修長的雙腿擱置在前麵的茶幾上,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微微敞開的領口透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性感。
“莊少爺……”一個新人傾身給莊耀輝倒酒,諂媚地叫道,但還未及說出討好的言辭,就被莊耀輝懷裏的男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責罵隨之而來,
“不是才吩咐過輝少爺討厭別人用姓稱呼他嗎?怎麼這麼不長記性?”
犯錯的新人緊緊捂住右臉,抬頭惶恐地望著莊耀輝,一副可憐巴巴的嬌柔模樣,
“對……對不起……輝少爺,我……”
沒有理會對方的惶恐,莊耀輝隻是優雅地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若無其事地欣賞著那抹鮮紅在燈光下散發出妖異的光芒,嘴角溢滿了笑容,
“偌,真是的,我有對可愛的你說過討厭這個詞嗎?”
略帶戲謔的口氣,不慍不火,曖昧的語調就好似普通情人之間的調|情,卻含著一股淩厲的壓迫感,讓懷中的人不禁冷得微微一顫,
沒錯,這個雖然年少卻霸氣十足的男人口中從來不說“討厭”這個詞,這亦是他的忌諱之一,他隻說他喜歡別人用名字稱呼他,可沒有人膽敢不去做他喜歡的事情。
“對不起,輝少爺,我失言了,請您原諒……”
“偌,我喜歡別人主動地去承擔自己的失誤!”莊耀輝的手輕撫著偌的背脊,依然是一派輕鬆自在的模樣,
被莊耀輝摟抱著的身體頓時一陣僵硬,過了許久,才聽到這個被叫做“偌”的男孩低聲回答,“是……輝少爺,我明白該怎麼做!”
說完,他站起身,神色黯淡地離開了包廂,另一個穿著鮮麗的男人代替偌坐在了莊耀輝的身邊,而後,一切如常,就仿佛剛才離去的人從未存在過。
幾分鍾後,“望夜”的主人推門而入,四周傳出一片驚呼,那一瞬間,仿佛連空氣都在微微顫動,
忽然出現在門口的這個男人有著絕世無雙的美麗容顏,傲視群芳的高貴氣質,讓昏暗的包廂在刹那間熠熠生輝,甚至連坐在四周的幾位年輕的牛郎都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
“輝少爺,”他輕聲叫道,柔美的聲音動人心魄,“方才招待不周,我是特地來向輝少爺致歉的,此外,我還為輝少爺準備了一個小小的餘興節目!”
看著那人的身後跟著幾個粗壯的男人,手上還拿著各種各樣的道具,莊耀輝自然能猜到他口中所謂的“節目”是什麼。
莊耀輝用無禮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對麵那個稱霸了夜晚的王者,笑得輕浮而放肆,
“節目?嗬嗬,擺出這陣仗,傾,該不是你要親自上陣為我表演吧?”
傾微笑著,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對著被尊為“夜王”的他直呼其名了,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靜寂的空氣中響起一片不安的吸氣聲,
“輝少爺說笑了,”傾神態自若地應對著,同時不動聲色地轉了轉手腕上的白金手鐲,手鐲上用細碎的水晶鑲綴著一隻妖異的骷髏,
“我已經趕不上這群孩子們了,能親手為輝少爺斟酒,已是我的榮幸了!”
說著,傾順手為莊耀輝的杯中添了酒,獻媚的手段,他做起來卻毫無卑微之感,隻讓人賞心悅目,手鐲上的骷髏在燈光下散發出奪目的光輝,驕傲詭異,盛氣淩人地宣告著自己無處不在,就如同它原本的主人,
“夜王,你客氣了!”
看到那隻張牙舞爪的骷髏,莊耀輝收斂了調戲的目光,中規中矩地客套著,
不愧是傳說中的夜王,威逼和退讓都做得恰到好處,不讓人沾到半分便宜,莊耀輝相信在幾個月前已經退居幕後的他會親自造訪,絕不可能僅僅隻是來為手下致歉而已。
莊耀輝不是那種會乖乖聽別人對自己提出要求的人,但對方既然已經放下了身段,他也會進退有度,更何況,這個男人的身後還有握著黑道半壁江山的冥王,以他目前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這兩個人對抗。
以卵擊石,從來不是莊耀輝的嗜好,欺軟怕硬才是他的無上宗旨。
傾閱人無數,又比莊耀輝年長幾歲,雖然依然吃不透莊耀輝瞬息萬變的心思,但起碼懂得如何讓這個高傲的男人接受自己的“好意”和“致歉”,此時,他早已看出莊耀輝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便嫵媚一笑,朝門口叫道,“進來!”
被抬進來的,是一個清瘦的少年,他的四肢被捆得嚴嚴實實,嘴上還緊緊幫著布條,身體不斷地扭動掙紮,
當少年被放下後,那幾個粗長的大漢立刻一擁而上,用力撕扯著少年身上單薄的布料,垂涎貪婪的表情不堪入目,
果然是“望夜”赫赫有名的招牌節目——“調教”,
莊耀輝麵不改色地喝著酒,意興闌珊地望向那褻瀆的畫麵,
無意的一瞥,卻正對上少年的目光,
黑亮的眸子,有恐懼,有痛楚,有無助,有軟弱,但更多的,是一種熊熊燃燒著的怨憤,這是他所熟悉的眼神,他曾在鏡子中無數次看到自己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即便隻有一瞬間。
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被勾起了些許的興趣,
“給他鬆綁吧,”耀輝懶洋洋地說著,臉上依然不改輕浮,“我喜歡更激烈點的,被調教的那個像死魚一樣,還有什麼樂趣呢?”
在他懷中的男人癡笑著,輕輕捶了他一下,“輝少爺,你真壞!”
莊耀輝邪邪一笑,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惹來對方一陣麵紅耳赤,
幾個大漢猶豫地望向傾,看到主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便伸手解開了綁住少年的繩索,
不料,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在被放開的瞬間,竟朝著麵前的大漢的鼻子,伸手就是一拳,
眾人發出一陣驚叫,隻有莊耀輝和傾意味深長地微笑著,
大漢被激怒了,捂住鼻子惡毒地咒罵著,向同伴低聲吼了幾句,幾個人再次一哄而上,朝著少年撲去,卻被少年一個靈活的翻身躲開,同時,他伸出一腳用力一踹,對麵的敵人立刻應聲而倒,雙手捂著胯下哇哇直叫,
矯捷的身手,雖因為年幼力量不足,但靈敏有餘,可以看出這個孩子一定受過某位內行人士的指點,隻是,虛弱的身體無法久戰,這隻能算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罷了。
忽然,對麵的少年出人意料地躲過幾個大漢的追逐,筆直朝著莊耀輝逼來,在靠近莊耀輝的瞬間,拿起紅酒瓶在桌角用力一摔,迅猛地跳上沙發用膝蓋壓住莊耀輝的雙腿,同時,手中的碎片抵住了莊耀輝的喉嚨,原本倚坐在莊耀輝身邊的男人驚叫一聲,本能地彈開半米,被粹不及防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
“叫他們放我離開!”少年輕輕地用碎片劃過莊耀輝的脖子,用與一個孩子極不相符的低沉嗓音威脅道。
而莊耀輝的臉上卻依然帶著玩味的表情,看向傾說道,
“夜王,我怕,救我!”
傾故作驚恐,
“啊呀,輝少爺,真是抱歉,打架可不是我的專長!”
看著莊耀輝和傾鎮定自若地談笑風生,少年頓時察覺到不妙,他迅速起身,想和莊耀輝拉開一定的距離,卻被莊耀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拿著碎片的手腕,輕輕一個扭轉,隻聽靜寂的空氣中發出低微的“哢嚓”一聲,碎片隨之掉落在地上,
胳膊脫臼的瞬間,聽見少年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悶哼,額間濕透的發際泄露了他的疼痛,但他隻是慘白著臉,一臉倔強地回頭瞪向莊耀輝,並沒有求饒的意思,
莊耀輝不以為意地笑著,將他往前輕輕一推,少年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毯上,
“怎麼?不繼續嗎?”他淡淡問道。
那幾個大漢像是終於驚醒過來,走上去一把抓住少年的頭發拖過來,身體負傷的少年再也無力抵抗,隻能被毫不留情地按倒在地上,但在經曆了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後,他們再也不敢掉以輕心,其中幾個專心地挾製住仍然不死心地企圖掙紮的少年,另一個則繞到他麵前,粗魯地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拉,迫使他張口的瞬間,將自己粗壯的欲|望送入了柔軟的口中。
大漢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緩緩加快抽送的同時卻沒有放開少年的下巴,
開玩笑,怎麼可能放開,想想這個孩子剛才的表現,張口就咬的可能性那是百分之一百,他可不想成為廢人。
看到同伴那種小心翼翼卻欲|罷|不能的樣子,壓住少年左腳的那個男人終於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欲|火,他用力扳開少年的腿,三下兩下地剝光了他身上殘存的幾塊碎布,急切地爬到少年的雙腿間,掏出自己火熱的男性象征,抵住了少年的身後的入口,正要一舉攻入,卻被莊耀輝忽然而來的一句“暫停一下”硬生生地拖住了動作,
正在進行中的兩個大漢抬頭看向莊耀輝,一臉痛苦的難耐之色,這場一波三折的調教節目,被調教的到底是眼前的這個少年,還是他們?
莊耀輝無視他們臉上的急躁,緩緩地站起身,來到少年的麵前,蹲下身,瞄了一眼不遠處正處於興奮狀態下不停彈跳的某物,然後,回頭直視那雙仍然沒有半分屈服之色的雙眼,不緊不慢地開口建議道,
“比起威脅我,向我求救可要省力多了,你不想試試?”
少年偏過臉不看他,紅色的指印在白皙的雙頰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莊耀輝輕輕一笑,伸手強硬地扳回他的臉,
“你知道‘望夜’有一條非常有趣的規定,凡是隸屬‘望夜’的色子,在到達規定的年齡之前,就算有能力賠償違約金,也絕不允許離開望夜,除非,那個人能得到接待過的每一個客人的首肯!”
莊耀輝的臉上盡是邪魅的笑容,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如果你今天不求我,你就必須去求多幾倍,幾十倍,甚至是幾百倍的男人,陪他們上床,讓他們高興,還要讓他們心甘情願地放你走,就憑這樣的你,做得到嗎?”
莊耀輝站起身,拉了拉微微發皺的領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少年,
“當然,如果假以時日,倒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到那個時候,外麵的世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你想找的人,想做的事情,還會在原地等著你嗎?”
莊耀輝留意到少年原本冷冽的目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動搖,他嘴角噙著笑,耐心地等待著少年最後的自尊被殘酷的現實慢慢啃食,
他喜歡看驕傲的人被現實打敗的樣子,他喜歡看著他們屈服,求饒,放棄掙紮,
終於,他看到少年咬了咬牙,仿佛下定決心般地抬起了頭,
他靜靜回望著他,並不催促,然後,少年開口了,他說,
“你救我,我會無條件地替你做五件事情!”
片刻的靜默,然後莊耀輝和傾忽然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
兩個優雅完美的精彩人物,卻在這個小小的包廂內,為一個少年的話笑得毫無形象,
“你……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臭屁的小鬼!”莊耀輝喘著氣艱難地說道,
傾一邊笑著,一邊朝那幾個仍然蓄勢待發的大漢揮了輝手,示意他們退下,
“夜王……”大漢委屈地叫道,他們和包廂裏的其他人一樣,完全不明白少年那句話的笑點究竟在哪裏,而且,煮熟的鴨子飛了,這種感覺讓他們萬分痛苦。
傾愉快地說道,
“我是為你們好,這個小鬼可不是你們能夠享用的,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放開他吧!”
雖然不甘,卻無法違背夜王的命令,他們隻能放開少年。
這時,莊耀輝已經恢複了優雅的姿態,他轉向傾,目光炯炯,
“夜王,能否割愛?”
簡潔的語言,溫和的態度,卻是勢在必得的強勢,
“輝少爺請便!”傾答道,這是最好的劇情發展,他又怎會拒絕?
莊耀輝隨手脫下外套披在少年的身上,調笑道,“喂,小鬼,要記住是我買下了你的第一次哦!”
“我的名字叫冷楓!”少年淡淡地糾正道。
莊耀輝16歲的秋天,冷楓1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