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香惑 第一章 香蕉片不要亂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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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報到,下課打工,回家給郎默喂點“飼料”,生活平凡而又充實。雖然不時還能看到一些妖怪和鬼魂,但有郎默給我護身符它們都不敢靠近我。
上次因為球球一家子,他給的護身符被我丟了,回來後少不了又被他一番奚落。哎——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罵完之後又給我做了一個,還是用紅繩掛著我脖子上。然後他對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招惹麻煩。
“好好讀書,將來再找個有錢人把自己嫁了,我也就安心了。”郎默一臉慈愛的表情看著我。
我的臉色好像吃了變質的沙丁魚一樣,這家夥的下限再一次被刷新。我伸腿踹他,沒有意外的又被他躲過去了。為了懲罰他,晚飯我們吃的是青菜。(=_,=)
我問過他為什麼會叫我去冰塊男那裏打工,他說冰塊男一看就是有點本事的人,你和他在一起我稍微安心一點。
還好在冰塊男手下做事原來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可怕”,叫我驚訝的是他居然住在曾經困住,铓的房子裏。屋子裏的灰塵已經被打掃幹淨,這裏再也不是頹敗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沙發,地攤,還有窗簾。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陌生的······但記憶卻還是定格在初見那麵鏡子的時候。
郎默這樣說過,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永遠存在,消失隻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你們這些命如蜉蝣的凡人,還是快點享受幸福吧,免得重入輪回時還不知道幸福是什麼,那就太可笑了。他總是喜歡站在高高的雲頂說些事不關己的話,可站在地上的人又何嚐不想過他說過的生活。
但如果忘掉了,那我們最後還剩下什麼。
冰塊男的房子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一般來說他很少下樓,而我的工作就是有客人來的時候給他們倒杯茶,兼打掃房間。我在他手下打工已經一星期了,期間隻見過一個客人來。是個大伯,我給他倒了杯茶後,冰塊男就領著他上樓了。一直到我下班那個人還沒下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工作很輕鬆,學校裏也沒什麼事情。這天中午在食堂吃完飯我就隨便找了個教室睡覺(沒寢室的悲劇),還沒流下口水,電話鈴就響了“不說再見,再見······”
“喂?”語氣不大好,誰叫你打的不是時候呢。
“小芊嗎?”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柔柔的,叫我不忍心再對她語氣惡劣了。“是的,你是?”
“我是你同學方敏呀!”
哦!是她,不過我們平時很少接觸,隻是點頭之交,她怎麼忽然想到找我?原來是麻煩我去幫她把快遞來的道具搬到教室一下。我被她吵醒後就不想睡覺了,想想反正沒事做這又是舉手之勞我就答應了。
東西不是很重,就是找教室有點困難。路上問了兩同學後終於找到了,說起來汗顏,平時我除了要上課的教學樓,其他地方都沒怎麼去過。
到了教室門口我試著開門,可門是鎖著的,方敏剛才跟我說是開著的。打電話給她,她也很抱歉,連連道歉說是自己弄錯了。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走吧,這東西被人拿了怎麼辦,不走,我就在這坐一個小時?
我看著那箱子,沒法子(撫額)。我跟方敏說我會幫她看著東西,叫她等下來拿。
懷裏抱著箱子,我還是先去找找椅子坐吧。突然,一股幽香很淡,但並不是那種若有似無的氣味。
我循著香味走去,走到樓梯口的窗戶邊,才發現原來是對麵那幢樓裏的教室裏飄出的香味。那裏好像是香學社團,為什麼會知道是他們,因為他們那群人在學校太出名了。倒不是因為他們很張揚,而是他們的招新的方式。香學社團每年招新都不會像其他社團那樣死命拉新社員,他們似乎連招新都沒去招。
聽其他同學說,他們香學社的社長招人很苛刻,也很“變態”。比如看不順眼者不招,自以為是者不招,反應愚鈍者不招,執念太重者不招,沒文化者不招,沒錢者不招。這六不招引起學校裏不少人的反感,但也有不少人覺得很有必要。
我不大懂香,最多也就玩過用水果做的香,那還是小時候和爺爺一起做的事情。我們是用梨來做香,先把梨煮熟,然後磨成粉末入香。我現在還記得那清新的香味,雖比不上沉香,棋楠的名貴,但味道我很喜歡。
我望著對麵的教室,藍色的窗簾隨著風一卷一舒,不時還能看到幾隻小麻雀停在窗戶上,一派悠閑。
“阿嚏——”
突然我看到樓下梧桐樹上一個白影嗖的一下掉到地上,我愣了幾秒。看到草地上躺著一個人,頓時頭皮發麻,抱著箱子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祈禱希望不要出事情,等到了“案發現場”,呆住——人呢?
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有人掉下來的,就這草坪上麵。難道是我眼花了?不可能,我搖搖頭。
忽然,又是一聲“阿嚏——”從我背後傳來。我轉身,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正捂著鼻子頗為痛苦地低著頭。看衣服的顏色再聽他的聲音就是剛剛掉地上的那個人嘛。
“等一下。”我追上去。
那個人好像沒聽到一樣還是往前走,我隻能一邊追一邊喊叫他等一下。路上不斷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也覺得哪裏不大對勁。
我停下來,看著那個“人”,他的穿著打扮和我們一般人很不同,款式應該和郎默平時穿的差不多。還有那一頭垂到腰的頭發,隻用一條白色的帶子束著。哢嚓,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風化了。
難怪剛剛遇到的人會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原來我一直在追一個非人類啊!好在它好像沒有發現我,乘現在我還是快點溜了吧!
我剛準備走,前麵那位突然在我眼前以優雅的慢動作摔了個大馬趴。我嘴角抽動了幾下,這是哪來的非人類怎麼老是摔倒,它不疼嗎?
它關我什麼事!不能和它們扯上關係,我不斷提醒自己。雖然已經入秋,但秋老虎還是叫人受不了。它還躺在地上······
我站在它麵前,叫它:“喂——你還好吧?”我把餘光從“凶器”上移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香蕉片果然是“凶器”,但“凶手”的技術含量也忒低了。當然受害者的智商也有一定的問題。
“阿嚏——”原先還倒著地上的半死不活,打了一個噴嚏後突然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後睜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盯著我。氣氛有點尷尬,我先開口打破僵局:“那個······你”
“請你離我遠點好嗎?你身上好臭。”俊雅的臉上配上嚴肅表情,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