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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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爽的日子沒過幾天,榮思和接了通電話,要去英國出差。
    淩謙鬱悶得要死,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守活寡。
    榮思和聽到這個說法差點沒背過氣去,狠狠吻了淩謙好幾口,以示自己絕對的占有權。
    淩謙叼著手帕,撕來咬去,淒淒怨怨,放榮思和走路。
    這廂唱罷,卓文戎又登場。
    依舊是綁架。
    當淩謙在柔軟的棉被上幽幽轉醒時,恨不得立即再暈過去。真是的,第二回了,姓卓的就不能有點創意嗎?!
    卓文戎推開門,緩緩走來,帶著那副邪佞的笑容。淩謙又開始暗罵自己不爭氣,居然兩次都被人用同樣的手法虜了來。
    一樣沒創意。
    卓文戎大手撫摸上淩謙的麵頰,移開遮住他雙眼的劉海,嘖嘖歎了幾聲,道:“淩謙,我想你了。”
    淩謙扭過頭去,不說話。
    他的心早已經給了榮思和,其他人,不論用什麼手段,都不可能改變他絲毫。
    卓文戎見淩謙又跟活死人一樣,不由心中動怒,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淩謙被扇得臉偏到一邊,迅速紅腫起來。卓文戎似乎還不滿足,俯身霸道地吻上他的唇,掠奪性地狠狠啃了幾口才甘心。
    淩謙在床上半躺半睡到下午,終於有了些力氣,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到門口。門已經從外麵鎖住,無法打開。他隻好轉身坐回床上,細細打量這個不足三十平方的小房間。
    房間淡藍色調為主,布置簡潔利落,一床一燈一矮櫃,再無其他。南麵牆上開了一扇窗戶,夕陽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灑進來,照得床邊一小片地麵淡紅如血。正對著床的牆壁掛了一副風景畫,溪流自毫無起伏的平原上流過,伸向遙不可知的彼方。
    壓抑,沉悶,荒涼。
    淩謙坐在床上,蒼白的手捂住麵龐。
    手指瘦削,骨節清晰,沒有溫度。
    不知道淩中綺怎麼樣了,那孩子還不曉得自己被擄過來,不要擔心才好。自己平日無緣無故不歸家的經曆也不少,這次若一兩天能夠回去,頂多被那孩子念幾個星期,可看卓文戎的態度,回得去麼。
    淩謙不擔心自己,卻擔心淩中綺擔心自己,怕那孩子耗心神。這本是他的事,他惹下的債,卻連累那孩子一起承擔,可是那孩子還是對自己好,還是向著自己。
    淩謙小小地嗚咽出聲,然後趕緊用手捂住嘴,壓抑住聲音,蜷縮回床上去。
    卓文戎的地盤,不知有多少監控和監聽設備,還是保護好自己,不要輕易暴露弱點,免得麻煩上身。
    那塊青玉安靜地躺在他胸口,仍舊溫潤細膩,如脂如膏。淩謙舉起它細細端詳,竟發現那青玉四周皆有雙岐雲紋樣,雲頭部分分叉,煞是好看。
    真是,若不是被關在這裏無聊又心慌,怕是永遠發現不了。
    淩謙別過頭去,用被子擋住麵孔,連帶擋住殘陽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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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文戎往後的幾日天天造訪,什麼也不說,隻在做愛的時候開口調戲,或是詛咒幾句。他的動作一如既往地粗暴,蠻橫,不帶絲毫溫柔,看見淩謙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反而律動得更加激烈了,口中惡狠狠道:“我讓你裝死,這世上不是隻有榮思和能教你爽,我也可以!”
    淩謙牙關緊咬,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汗珠一粒粒自額頭滑下,落在嘴角,一片苦澀。卓文戎射在他體內,抽出□,整理好衣服,把破布一樣的淩謙丟在床上,徑自出門,落鎖。
    淩謙虛弱地趴在床墊上,抱住枕頭。
    股間有□溢出,十分難受,□的傷口還未長好又被撕裂,□的摩擦更加劇了疼痛。一日一日,這種痛苦慢慢折磨他,蠶食他僅存的體力和心神。囚禁帶來的絕望感幾乎要將他壓垮。
    淩謙偶爾會打開窗戶,眺望不遠處的公路。這是一處遠離市區的別墅,隱藏在一片小樹林之後,格外靜謐,公路上偶爾有幾輛汽車,一晃而過。
    樓下是硬邦邦的水泥地麵,靠近窗戶的那部分地麵已經龜裂,幾塊水泥板張牙舞爪地翹起。即使從這裏跳下,也會因為沒有緩衝而摔段手腕腳腕,或是被水泥板的棱角紮傷。
    淩謙斷了逃走的念頭。
    郊外環境空闊,別墅安靜異常,房間空間狹小,沒有電話,沒有鍾表,燈光昏暗。他長時間住在這裏,逐漸對時間產生錯覺,猛然驚醒時,看著窗外淡紅色的太陽,甚至分不清究竟是旭日初上還是夕陽西下。
    淩謙慢慢被恐懼醃製入味。
    男傭每日端著熱水進來兩次,然後靜立一旁,看他脫掉衣物,拿毛巾擦洗身體。吃飯時也是如此,尤其在有刀叉作為餐具時,男傭會增加到兩名。淩謙麵露疲色,對卓文戎道:“我不會尋死,更不會以卵擊石,你何必呢。”但卓文戎態度強硬,淩謙毫無辦法。
    □日複一日,看上去似乎永無盡頭。
    淩謙撫摸胸口那塊青玉。都說玉是通人性的,一塊玉在身上戴久了,會浸入人的血魄,愈發潤澤,且能鎮靜、安神,平煩懣之所,滋心肺,保佑人免受突來之災。
    淩謙苦笑。
    囚於幽室,日日□,外界消息半點也無。自己都快崩潰。
    越發撐不住了。
    每日送餐兩次,沒有早餐。飯僅一小碗,兩份素菜,一鍋鹹湯,根本不足夠提供一個成年男人一天生活所需的熱量。卓文戎有意削減他體力,讓他生也不能,死也不得。
    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卓文戎來時,淩謙愈發恍惚,卓文戎推他一下,他就動一下。罵他什麼,也聽不見,傷口裂開,也感覺不到疼痛。
    卓文戎氣憤地吼:“不是還沒死嗎,看著我!”
    淩謙精神渙散,雙目空洞。
    卓文戎緊緊地壓在他身上,撬開他牙關粗暴地親吻,邊吻邊道:“你什麼都是我的,身體每一寸都是我的……我要把你留在這裏,永遠留在這裏。”
    淩謙頭暈沉沉,待卓文戎抽離他身體之後幾乎立即昏睡在床上。卓文戎下床,掏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那個□師何時能到?……多少錢都不是問題,他一到就立即聯係我,我自會派人去接他。”
    放下手機,窗外已籠起薄霧,淡灰色的天空就在不遠處。卓文戎轉身看看,淩謙癱軟在床上,眉間一抹憂鬱,身上青紫點點,被子隻掩住□,胸口及手臂皆露在外,於是走到床前替他拉上被子,把被角掖好。。
    做完時自己也禁不住暗暗驚訝,冷漠的他何時關心過別人,更不要說這種替人掖被角的小事,最近的確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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