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東邑篇 第十四章 白衣女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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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長劍的黑衣女子忙收了劍勢,鋒利的長劍險險抵在了張琰的喉嚨上。黑衣女子收起長劍退到一邊,另一名持匕首的黑衣女子亦跟著退到一邊。
張琰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似的,驚嚇過度的她虛脫的退到涼亭的柱子上靠著,但是心情剛一放鬆,腰間的傷便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張琰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從靠著的柱子上滑落,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白衣女子緊張的彎下腰拾起地上的玉佩,拿在手中細細看了看,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似乎在隱忍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父母雙親是誰名誰?”白衣女子站起身,走到張琰麵前蹲下身與張琰平視的問道。
張琰捂著腰上的傷口,冷汗淋漓的道:“我叫張琰……我媽叫童緋紗,我爸叫張國邦……”
“緋紗!?你說你母親叫緋紗!?”白衣女子欣喜若狂的追問道,全然沒了先前那分讓人畏懼的清冷和雍容。
張琰點了點頭,吃力的伸出手道:“把那半塊玉佩還我……那是我媽給我的……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誰知白衣女子竟激動的一把抱住張琰,力道之大險些讓張琰喘不過氣來,“琰兒!我的琰兒!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了!!”
張琰眼裏充滿了疑惑,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這白衣女子先前還冷酷的叫人殺自己,可現在卻又仿佛跟自己很熟似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張琰就這麼僵著身子任白衣女子緊緊摟著。
現在看來似乎暫時是沒有性命之憂了吧……?張琰這麼想著,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意識竟也跟著模糊起來,白衣女子在耳邊不停的說著什麼,可張琰卻是半個字也沒聽進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意識隨之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琰兒!?琰兒!!!”白衣女子見張琰昏了過去,忙小心的將張琰摟進自己懷裏,同時狠厲的瞪了一眼一旁候著的兩名黑衣女子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幫我扶她!派人去叫秀姑過來!”
兩名黑衣女子跟隨白衣女子多年,何曾見過她這般慌亂失態,這便明白了眼前這男裝少女對白衣女子的重要性,慌忙上前幫忙扶起張琰便要往墨香閣送。
白衣女子小心的以手中的絹巾幫張琰捂住傷口,道:“送她到我的蘭園。”
兩名黑衣女子眼中都閃過吃驚的神色,先前使匕首的黑衣女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主子,蘭園可是您的居所……”
白衣女子眼中一寒,冷冷道:“我自己的居所還用你說嗎?她若是有什麼事我要你陪葬!”
使匕首的黑衣女子畏懼的瑟縮了一下,更加小心的在一旁扶著張琰。
白衣女子看著張琰蒼白的臉色,神情滿是心疼,隨後煩躁的一把撥開兩名黑衣女子,將張琰背到了背上,急急的邁開步伐往荷塘外一條幽深的小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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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陳設華麗而幽雅的臥室中,夕陽的餘輝灑在房間中,給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金色,房間的內側垂著朦朧的紗幔,那淡紫色的紗幔與夕陽的餘輝光華交相輝映,顯出五彩的斑斕。紗幔之中是一張墜滿金色流蘇的沉香木大床,張琰此時正沉沉的昏睡於那張大床上,身上已換上幹淨清爽的白色長裳,腰間的傷口也已被上過藥包紮好。
白衣女子坐在床頭,臉上滿是心疼卻又帶著一絲歡喜的表情,她不停的用手上的濕絹布替張琰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白衣女子望著張琰沉睡的容顏,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意,從衣袖中拿出了先前張琰帶在身上的那半塊暖玉玉佩,自言自語的道:“緋紗,謝謝你把琰兒送回我身邊……”
這時,一名約莫五十多歲的老嫗端著一碗黑色的藥汁走進了臥室,見白衣女子還坐在床邊,便道:“主子,您先去用些晚膳吧,小主子就交給我照顧吧。”這老嫗竟然稱張琰為小主子。
白衣女子緩緩的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把張琰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接過老嫗手中的藥碗,異常溫柔的給張琰喂起了藥,“秀姑,我差點殺了琰兒……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裏有多後怕,若是那時琰兒的玉佩沒有掉出來,那我便……”白衣女子說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起來,身體也微微的顫抖著。
被白衣女子稱為秀姑的老嫗無奈的歎口氣,在白衣女子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主子,總算老天有眼,小主子命大,隻是受了些皮肉傷。我給她用了青玉膏,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到時候連個疤痕都不會留下。主子您也就別再自責了,畢竟那種情況也不是主子能夠預料的。”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給張琰喂藥,直到一碗藥都喂完,白衣女子才開口道:“琰兒出現在這裏,那也就是說緋紗她……死了……”白衣女子說著又緊緊的摟了摟懷中的張琰,似乎怕張琰消失一般。
秀姑的眼中瞬間黯了黯,但是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感情,淡淡道:“這是她的命,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白衣女子微微鬆了些摟住張琰的力道,張琰的白色內袍右肩處卻垮了下來,露出張琰右肩後那個踩著火焰的麒麟胎記。
白衣女子伸出手指圍著麒麟胎記畫了圈後,眼中充滿了溺愛的神色,隨後幫張琰拉好內袍,把張琰放平睡下。
秀姑道:“主子,墨蓮求見,來了很久了,先前您在荷塘,她便一直候在外麵呢。”
白衣女子點頭道:“叫她進來吧。”
秀姑領命出了房間去喚墨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