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3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你的臉?為什麼跟我長的一摸一樣?”赫連慕詫異的看著赫連錦的臉,身體微微一怔,手中的鉄扇也掉落下地。
赫連錦那沒有麵具的遮擋的臉上赫然有著一雙與赫連慕相同的鳳眼,但是那雙鳳眼卻少了一絲魅惑多一分陰狠,一張無色的嘴唇跟赫連慕一般薄厚看不出差異,那張俊逸蒼白著的臉根本就與赫連慕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赫連慕?怎麼又兩個赫連慕?”元弄簫聞聲,便暫時收起了悲傷,轉身死死地盯著赫連錦的臉,不時的在他們兩個人看來看去,怎麼也找不出差異,非常的詭異,就算這二人是兄弟,也不可能的張的那麼像,更何況他們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元弄簫看著他們兩個人,頭都快被他們給弄暈,這下他要得找那個赫連錦報仇呀?
站在遠處的燕江流與離鏡也是被弄得糊糊塗塗,若不是他們穿的衣服不一樣,他們差點都分不清那個是赫連錦,那個是赫連慕?
“赫連慕,你到底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與你長得一模一樣?”赫連錦撫著胸口,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顯得有些狼狽,一臉憤然,分明是不相信赫連慕的話。
“你認為我會拿這種話的來騙你不成?你可以不信我的話,但其他人的話你不能不信?”他想殺了他還來不及,怎麼還有空餘的時間跟他開玩笑?赫連錦輕蔑的撇了他一眼,嗤笑道。
若不是知道赫連錦恨他入骨,他還以為赫連錦估計易容成他的模樣,又或者是其他人假扮成他的樣子進行什麼陰謀。如若赫連錦真的是易容的話,又怎麼會瞞得了他,就算再高超的易容術,瞞過他,可又豈能瞞得過燕江流?
這世上長的相似的人是不少,但能長的十分相似的人確實甚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除非這兩人是雙胞胎。
然而,他與赫連錦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又怎會是雙胞胎?
“離鏡,你說我是不是和赫連慕長的一樣?”他自己的樣子即便是不看也知道長的是怎樣?赫連慕的話說得再好聽他也不信。
“主人、主人確是……與赫連慕長的一樣。”離鏡不看抬頭看向赫連錦,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隻覺喉嚨幹澀,咽住了,麵對赫連錦,低著頭的離鏡依然能感覺到咄咄逼人的眼神,猶猶豫豫的,生怕自己說的話惹怒赫連錦,斷斷續續的說道。
“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我不會信得!離鏡,把你手中的劍給我扔過來。”赫連錦怒吼道,狠狠地瞪著離鏡與赫連慕他們,聲音變得尖利刺耳,身上的傷口流的血更加洶湧了,赫連錦沒有理會和在意,神情非常的激動。
“是,主人。”離鏡見到赫連錦的反應如此的激烈,不敢再刺激他,立即將手中長劍扔給赫連錦。
赫連錦接住長劍,遲疑了一下,拿起長劍橫在半空,俯首低看劍身,身體一頓,麵上不由變得更加的蒼白和慌亂,那劍身映照出的容顏分明是赫連慕的臉,顫抖著聲音:“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為什麼我的臉,我的臉會變成這樣,這不是我的臉,我臉怎麼會跟赫連慕長的一樣?”
“因為你與赫連慕是雙胞胎兄弟。”
忽然,空中響起一個悠長冰冷的聲音,打斷了赫連錦竭斯底裏的吼聲。
“師父?”赫連錦緩緩地轉過頭,怔怔的望著森林深處一個戴著鬥笠如影如形的白衣人浮空行走,不緊不慢的走動著,漂浮著,仿佛是從森林裏飄出來的鬼魅一般,心神一陣恍惚,背上布滿了冷汗,身體似乎在顫抖著,好像很害怕白衣人似的,嘴裏喃喃說道,仿佛沒有聽到白衣人那句話一般。
聽到這句話的眾人無比一片震驚,皆為失色,比起看到赫連錦的臉更為驚訝。
“雙胞胎?”赫連慕聞言,大吃一驚,隻覺腦門沉重,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時幾乎穩不住身體。
他與赫連錦是雙胞胎?怎麼可能,他的母妃是舒貴妃、赫連錦的母妃是燕嬪,他二人又何來雙胞胎之說?可現在他與赫連的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又怎麼說?
這聲音,很熟悉,好像在那聽過似得?燕江流蹙著眉,隨即鬆開了皺緊的眉頭,靜默一旁,暗暗地觀察著那個鬥笠的神秘人。
那人似乎是聽到了赫連錦低喃的聲音,身形一晃,如輕煙一般飄到赫連錦的身邊。
“徒兒、屬下拜見尊主。”赫連錦收斂起剛剛瘋癲的模樣,與離鏡一前一後朝著白衣人尊尊敬敬叩首。
白衣人隻是冷冷瞥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全然當他們二人如透明似的,這一眼寒氣衝天,穿透了鬥笠下的薄紗,赫連錦與離錦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身體似乎是僵硬住了一般,動也不動,卻也不敢出聲,多年對白衣人的害怕又豈是這般容易改變?
“尊主?鬼穀的穀主——羅刹。”師父?赫連錦的師父竟是鬼穀的穀主,怪不得三鬼會同時聽他的命令行事,他早該料到了。赫連慕微愣了一下,神情淡定,也許是之前的“驚嚇”太多了,已經變得沒有感覺了。“雖然我不知道穀主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但這些我沒有興趣知道,我隻想知道穀主嘴裏‘我與赫連錦是雙胞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有赫連錦的臉為什麼變得與我的臉一模一樣?我記憶還不至於這麼差,連赫連錦的臉也記不清了?什麼時候我的母妃生的是雙胞胎?我的母妃是蘇貴妃,赫連錦的母妃是燕妃,又何來‘雙胞胎’之說?希望這些疑問穀主能幫本王解惑?”
“師父,請你告訴我與赫連慕究竟是不是‘雙胞胎’兄弟?”赫連慕所問的話,正是他想要問的話,相伴多年的臉如今變成他厭惡和憎恨之人的臉,這些怎能讓他接受?赫連錦一陣激動,按著傷口的手不自覺的用力緊緊著抓著傷口旁邊的肉,似乎是要將扯掉手裏的肉一般。
白衣人抬頭仰望著藍天上變動漂浮的雲彩,徐徐而立,迎風吹動的白色衣袍與天上的白雲相映,然而,白衣人冰寒的氣息卻是令人不寒而栗,為之顫抖。
“這本來就是他的臉,他的母後不是燕妃,而是你的母妃蘇貴妃。”白衣人陰冷的聲音無不透露著一種嘲諷與厭惡,甚至是憎恨。
“不、不是這樣的,赫連慕的母妃才是燕恣晴那個女人的兒子,我的母妃是蘇貴妃才對。”赫連錦的麵色發青,聲音都抖了,臉上的血色全無,身體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明明是那個女人將我和赫連慕調換了,二十二年前因為嫉妒舒貴妃受寵,使計陷害蘇貴妃,可笑是她害不成蘇貴妃反而害了自己由高高在上的燕妃被打入了冷宮,如果先皇不是顧忌她父親燕太傅的薄麵,恐怕早就殺了她。可是那個女人又怎麼會甘心,在蘇貴妃生產的那日,自己也服了催生藥與蘇貴妃一同生產,為了報複蘇貴妃,那個女人偷偷將我與赫連慕調換了,想讓自己的登上皇位,偷偷地折磨蘇貴妃的兒子。所以,我和赫連慕怎麼可能是雙胞胎兄弟!”
“赫連錦,我的母妃從來都是是蘇貴妃,不是燕妃,而你是不是母妃的另一個兒子就得問你的好師父了。”赫連慕帶著不屑的冷笑道,怪不得赫連錦會這麼恨他,但他也不會那麼愚蠢會相信赫連錦的瘋話,二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他赫連錦是雙胞胎兄弟?想要解開這些謎題的答案,恐怕得要問都在這個神秘穀主了。
“我的‘好徒兒’赫連慕你也可以問問你的‘好師父’。”白衣人拿掉了頭上鬥笠,沒有白色薄紗下的遮掩,是一張如精心雕琢般俊美冷酷,很年輕,看起來像是剛剛及冠的青年,深邃幽暗的眼眸裏的淩厲與寒意,不自覺的給人一種壓迫力,讓人不敢與他對視,嘴裏噙著讓人難以捉摸的冷笑凝望著赫連慕,男人很冷,不是遊蘊風那種麵冷心熱的冷漠,是冷酷無情的冷,不止是冷到骨子裏的冰冷,還有寒,寒到心裏,融到血裏的陰寒,如魔般的那種無生氣、無生息,漠視一切的冷漠。
(作者有話說:好囉嗦呀,希望能快點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