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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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夫人,你沒事吧!”燕江流扶起躺在地上的溫蓮,現在他還心有餘悸,倘若他遲了一步,隻怕現下她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我沒事,剛才謝謝你了。”溫蓮感激說道,擺擺手表示她沒事,隻是她手心的冷汗還在流著而已,幸好燕江流來得快,否則她真的被雲破天殺了。
“那就好。”燕江流瞧著她的身上沒有傷口,也舒了一口氣,還好他去找她。燕江流轉首看著站在他對麵的雲破天,冷然的說道:“雲破天,你太讓我失望了,難道你造的孽還少嗎?到了如今你還不曾悔改,就連落煙也殺了不成?她是你的師妹,為什麼要殺落煙?”
“哈哈,她果然是舒落煙對不對?原來你們早就在一起了,那日你為什麼還騙我你沒有找到舒落煙,師弟、燕江流你告訴我呀?”雲破天盯著燕江流,藏在那張猙獰的鬼麵下的眼睛更是冷森森的。
“是我認錯了,她不是師妹,隻是跟師妹長的像罷了,所以我沒有騙你。”燕江流歎了一聲,遽爾看著雲破天說道,這已經是他幾十次說錯和認錯了,因為他找了舒落煙二十多年,一看到相似的人便以為是她。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就算她不是舒落煙又怎樣?因為她一樣都要死。”
他的劍在風中嗚咽著,如是冥河的幽魂在哭泣著,掙紮著一般,他的衣袖很長遮住了他握住刀柄泛白的手指,在那張鬼麵下誰也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灰暗色的眼珠依舊是看著燕江流,這時他的刀順風之勢朝著溫蓮刺去,其刀如出弓的箭穿雲破月刺向溫蓮,誰也無法阻擋的住這一刀。
風吹疼了溫蓮的眼睛,她並不知道此時的她此時此刻已經站在黃泉的邊緣,那蓄意而發的刀正朝著她的心口之處砍去。
刹那間一個淡青色身影站在了溫蓮的麵前,抽出了他那柄封塵已久的劍,在陽光底下的那柄劍依稀是那麼的雪亮、劍刃鋒利。
“嗚嗚嗚”空中響徹著刀劍相碰的聲音,是燕江流用他的劍抵擋著雲破天砍向溫蓮的那把刀,然而,那一刀實在太重,太冷了,燕江流受不了刀上的寒氣與接不住那一刀,眼看著那一刀砍向他的時,追著燕江流趕來的赫連見到這番情景趕緊喊道:“師父……”
雲破天這才注意到在他眼前的是燕江流,收起了內力,抽離了他的刀,深深地注視著燕江流:“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師弟,你到底要為舒落煙要做到什麼地步,難道你連命都不要不成?”
燕江流眼神幽暗,抑鬱:“這是我欠她的。”所以即使把這條命給了她又何妨?
雲破天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沙啞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你欠她的?那我呢?”
燕江流握緊著手上的劍柄在顫抖著,說道:“雲破天,我從未欠過你,你我師兄弟數十載,你作孽太多了,我原本不想與你動手的,可是為什麼要逼我?”
雲破天默默地站在燕江流的對麵,他沒有吭聲,一言不發,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燕江流。
是死氣沉沉?
是沒有感覺,抑或是失去了感覺?
是忘了,因為他是——無情刀,雲破天。
也是魔,沒有感情的魔。
所以現在的雲破天在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冷冷的對著燕江流說道:“我沒有逼你,是你先放棄我的……”他的身影如魑魅般消失燕江流的等人的麵前。
雲破天走了,走的詭異,走的意義不明,讓人理不清,仿佛他沒有來過、出現這裏一般。
而燕江流卻沒有了解到他這句話的含義,所以才有後麵的悲劇。
燕江流望著天際邊的浮雲,那熟悉的身影又再次浮現出來,迎麵而來的微風,是冷的,冷如冰霜。
那個始終守在自己身邊的人,如今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昔日的情誼已不複存在了嗎?
究竟是什麼時候,他們三個人變得如此的陌生?那個時候,他們明明還在一起練劍,談笑如風,好不快活,為什麼現在卻是拔刀相見?
燕江流閉上眼睛,沉思著,內心是百感交集的,而後對著溫蓮與赫連慕淡淡一笑:“我們回去吧。”
回去?至於他說的是不是回到過去,還是回到現在,他們不知道,他們唯一知道的是回到他們能停歇的地方。
溫蓮與赫連慕,對於他與雲破天之間的事,既然他不想說,他們也不會問。
問了,隻是徒添煩惱罷了。
走在一條路上的三人,各人心事重重,三顆心,三分心思、一樣的煩惱。
燕江流想的雲破天,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溫蓮想的是遊蘊風,擔心遊蘊風會不會遇到危險。
赫連慕想的很多,考慮的很多,比如遊蘊風的行蹤,暗處與他作對的那個人,元弄瀟這個人是不是他的敵人,與燕江流與雲破天的糾葛……
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上,三個人閉口不言,靜靜走著,寂靜的小道上,隻有腳步行走的聲音。
他們誰也沒看誰,沉沒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好像這條小道上隻有他一人而已。
而完全不知道他的母親差點就命喪黃泉的遊蘊風卻是在溪水裏“搏鬥”……捉魚?
這算不算是溫蓮與赫連慕在杞人憂天?
(作者有話要說:寫得有些囉嗦,大家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