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的路 第四十九章 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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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月光透過淡藍色的薄紗窗幔一點點的滲透進來,照射在此刻閉眼熟睡的人臉上,越發的顯得柔和。
淩奕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人,細長的眉眼,秀氣挺直的鼻梁,線性美好的唇,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個長得秀氣的少年樣貌,可是在自己的眼裏,這是一個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容顏。
清揚是不喜歡黑暗的,從他們最初生活在一起就是,而後經曆了那段黑色的曆史,清揚就更討厭黑暗了,所以別墅的玻璃都是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而且所有房間都不會掛那種厚重的窗簾。
和清揚一起生活的這半年,他們已經慢慢的找回了彼此間的熟悉感,他們又像是生活在一起很多年的親人,可是隻有淩奕自己知道,他的心裏住著一隻嗜人的野獸,這隻平日安安穩穩住在自己心裏的野獸,最近卻在蠢蠢欲動,每一天他都不知道要用多少精力去壓製它,特別是這種安靜祥和的夜晚,看著身邊睡的毫無防備的人,他就更加無法控製。
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此刻睡在他身邊的是一直待他如親弟,為了他可以承受一切苦難的人,可是他控製不了自己的心。從前的他年紀尚小,不明白自己心裏的執著究竟是什麼,可現在他已經長大,他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所求的,清揚永遠給不起,也不會給吧。
淩奕勾勾嘴角,給自己一個嘲諷的笑,他所求所愛注定是窮其一生也無法得到的,他隻能在這樣的夜晚,在身邊的人熟睡之後,才可以用愛戀的眼神肆無忌憚的看著躺在他身邊的人,他也隻能在這樣的夜晚,偷偷的親吻著他的嘴角,輕輕的觸碰,隻怕一不小心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從此再無回頭的路。
不知道多少個夜晚,他都是這樣看著他到深夜,親親他的嘴角,然後把他擁入懷中入睡,可是最近,他對於這種一個人營造的小曖昧越來越不滿足。人心都是貪婪的,在黑暗的世界走過來的淩奕更深有感觸,他不知道他們這種兄友弟恭的平和能持續多久,他對自己越來越沒有把握。
輕輕的吻了吻身邊的人,淩奕把人勾到自己懷裏,閉上的眼睛,慢慢的進入夢鄉。
夜依舊在繼續,心懷野獸的男人已經陷入的了沉睡,而在他懷中本應熟睡的人,此刻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中充滿著對未來的不確定,還有不知名的痛苦。
清揚睜開眼睛看著此刻正好眠的男人,想起第一次被這人的親吻驚醒的那天晚上,想起他們重逢以後他心裏曾經產生的異樣感覺,想起在別人眼中他們之間的關係,想起他這麼多年來維係的兄弟關係,他很亂,從沒有過的慌亂。這是他一直疼愛的弟弟,這是他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的弟弟,可是當這個弟弟正在一點一滴的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在向他索要愛情的時候,他不知道,他到底給不給得起。
他清楚淩奕對他的好,他知道他不會逼迫他,甚至有可能他一輩子也不會和他坦白,可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即使對方並不知道每一次被他親吻的夜晚他都是清醒著的。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隻能一天天的裝作若無其事,對那些擁抱那些關懷當作是弟弟對哥哥的感情,對現在的他來說,他隻能這麼做。
閉上眼睛,把頭埋入眼前人的胸膛,他對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越來越不排斥,他不能太自私,享受著他對自己的好,卻裝作對他的煩惱一無所知,他會很快理好自己,然後找一天好好的奕談一談,他們之間已經是一種牽絆,不管是出於什麼願意,都不會再分開,他們現在需要的隻是一點時間。
同樣的夜色下,阮卿卻是開心極了,此刻的阮卿正和一位長相俊朗的男子在本市最高檔的餐廳用餐,因為剛從美國回來的男子還沒有倒時差,何況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不僅累而且餓。
“軍師。”看男子吃完最後一口,放下筷子,阮卿才敢開口,“您坐了一天的飛機肯定了累了,可是我還是想先和你說一下我叫您回來的原因。”
“你說吧。”男子用餐巾仔細的擦了擦嘴,抬眼注視著眼前的孩子。
“好。”得到首肯的阮卿立即開心起來,“軍師是這樣的,您也知道奕哥經常帶一些男孩子或女孩子回來,本來我們也都習以為常,反正也都是床伴,並不會影響什麼,可是大概半年前奕哥竟然從敵對那裏帶回來一個男孩子,我調查過他,資料少的可憐,檔案上說是二十幾歲,可我看也就和我差不多,奕哥對他好的不得了,本來奕哥找到喜歡的人很正常,可是這個人是恒天會的人,而且還有意無意的在插手幫會上的事情,現在很多幫會的兄弟都對他很佩服,我很怕這個人是恒天會安插在我們這裏的人,凱哥和東哥也對他很留意,而且奕哥還因為他和東哥他們吵了一架,我很怕他會影響到淩風,奕哥一門心思的袒護他,隻說他以後會留在淩風,什麼都沒和我們交代,所以我才叫您回來的。”
“這樣嗎?”男子聽完阮卿的話也微微的皺起了眉,“我今天先在這裏住,你先回去,明天我再回總部,先不說那個人到底有沒有什麼不軌之心,單是你們奕哥,他的實力你們還不清楚,不過你說的這個人我還真是有興趣見識一下,能讓淩奕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軍師,我不是不相信奕哥,是您沒看見奕哥寵著那個人的樣子,要是您見到了,就一定不會這麼說了。”阮卿聽了男子的話,不禁反駁道。
“一切等我見到了人再說,我累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男子說完站起身,阮卿也立即乖乖的站起身,對這個男子,阮卿是發自內心的敬重,而且還有些害怕的感覺。不過隻要軍師回來的話,一定就能拆穿那個清揚的真麵目了,想到這,阮卿很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