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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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誰報的案,魚排市良奈警署的一名警長和四名探員在十五分鍾後就從金山衛郊區趕到事發現場;水池邊拉起警戒線,現場的華人驚叫連連,日本人好像天生就有嗜血本性,不時傳來“喲西”的聲音。警長出身特種兵,全名龍翔浩史,他自然對海豚吃人的事情感到驚奇,他點了一根萬寶路,坐在血水池邊思索:想來日本民間漁業組織常在日本以外的公海以及南極洲附近的大洋獵殺鯨魚,世界動物保護組織的成員(英、澳、美、俄)等國家的8人小分隊阻止日本漁船捕鯨,他們乘坐的小汽艇被漁船的鋼珠炮擊沉,一幫人被船員暫押扣留。何以有這麼大的膽量?因為有日本海上自衛隊的支持。日本人要拓展自己的生存空間,我們就必須向外進行掠奪擴張;我們的本土,什麼資源都沒有!他曾看過虎鯨吃海豚的情景;而二戰中石井的731部隊拿中國活人做細菌試驗的靶子,這些海豚,極有可能是注射了虎鯨的殘暴基因;要麼,就是這些聰明的它們反抗人類虐殺的複仇行為。。。。。。。
一會蔡言和蕭榮也趕到,他們看到警長後很是憤怒,蕭榮代表吳淞大學國際新聞傳媒學院質問龍翔浩史:“現在日本又吞並了中國1∕3的領土,但你們的長官沒有辦法對中國的內政經濟做實際的幹預,還是要在各省、市找到能代替你們說話的地方長官;現在近9000多萬的日本僑民和中國人混住,難道你們不把華人當人嗎?連手無寸鐵的小孩都不放過?你們的人性到哪裏去了?”
浩史抬起手指了指蕭榮的鼻尖:“小姐,在我眼裏你是個性感而迷人的女子,可是你要是隨便汙蔑政府,和當局搞對抗,等於是自掘墳墓;到時候,就連我都對你愛莫能助了。”說完,他用指尖挑了挑蕭的下巴,露出餓狼一樣貪婪的目光,哈哈大笑起來。
蔡言看見女友被鬼子輕薄,自然心裏頓生怒火:“你他媽拽個屁啊,老子廢了你!”而後掄起拳頭就要打浩史。蕭榮一把拉住他:“算了,你得罪不起他的,他可是國家安全局器重的人物。”這麼一說,蔡言更火了,拚命要掙脫女友的拉扯;漸漸地蕭體力不支,被蔡掙脫,二人混戰在一起;沒到幾個回合,蔡言被龍翔一個掌底摑在地上,隻覺得眼冒金星。“你覺得怎麼樣?本來我會告你襲警的,看在你這麼不經打的份上,算了。”
蔡言心中冷笑一聲:“這筆賬我們以後再算!憑我這麼聰明的頭腦,我們慢慢玩!”
這時藤進良和龍寬孝二、櫻花子、何雲偉等一直在為本次旅遊節做相關準備,聽警署說海洋館這邊出了事,也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看到現場的血腥場景,何雲偉臉上顯出慍怒之色,向藤進良道:“這件事事關日本在華切身利益和中國百姓安居樂業,必須徹底追查。”
藤進良見蔡言還坐在地上,就忙拉起他,靠近浩史:“龍翔老弟,在這裏出了這麼大的人命官司,你們奈良警署可是疏於防範啊?此案需上報重查,不然旅遊節接下來的潛在旅遊收入定會大幅銳減,這是我們當局和政府極不情願看見的;到那時,法國佬和德國佬會說,小日本就是變態民族,我看大家不用再去魚排市的周莊、崇明島玩了。”
“藤老板,你希望我怎麼做?”
“封鎖消息,查清真凶。。。。。。”
“但凶手就是隻海豚啊,那麼。。。。。。”龍翔還沒說完,看見藤老鬼眼中躍過一絲奸邪之色,立即心領神會,對著一批警員喊道:“大家立即把死者殘骸髒器撈出,讓法醫用塑料膜包好,送至警車運走;還有池水血水放幹,放上幹淨白水——”
“骨骼怎麼辦?”
“運至世博會埃塞俄比亞國家館充作古人類化石。”
櫻花子抱住龍寬,露出害怕之色:“孝二,你看我們是不是要把海洋館海豚嗜血事件放到電台公之於眾?”後者摸摸她的額頭:“你傻了吧,花子?到時侯魚排市掀起一股新的反日浪潮,你想讓市裏的日本僑民都遭受攻擊?”
看見雲幸還站在那裏,藤老關切地問:“雲幸,你沒事吧,你爸爸讓我帶你回家。”
雲幸方才回過神來,擺了拜手:“藤老伯不用客氣,我坐地鐵回家就行了。”
奈良警署一個分隊的警察約十餘人在給水池換完水後,在池裏撒上大量的白醋,以掩蓋原本濃烈的血腥味;幾隻鬧事的海豚被飼養員裝上卡車往其他的水族館轉運,在有條不紊地拍照後,海洋館被掛上禁止營運的牌子。現場的中日遊客也很快被驅趕出去。
何雲偉走到館外,屹立良久,對吹來的涼風縮了縮脖子,他望向孟翔坤:“你看事態會怎麼發展?”
“這事沒完;日本人既然這麼做了,就會有人采取瘋狂的報複;隻是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的動作有多大,我們還是靜觀其變。”
7月24日,星期五,晴。天空萬裏無雲,虹口區飛天霞酒店。這是個五星級國際化的大酒店,商務、餐飲、休閑、健身、娛樂等樣樣不缺,下午2:48有個國際拉丁舞會,是在16樓的能容納幾百人的會客大廳;屆時各界名流都會來捧場,但是因為警署把上次海洋館小男孩遇害的事件故意整個石沉大海,醫學鑒定也為海豚身體裏攜帶了虎鯨的基因(實則就是某瘋狂日本科學家幹的),一場悄無聲息的複仇行動已經開始了。
3:09舞會開始了,何雲偉邀請櫻花子合跳馬尼拉世界杯的中場壓軸表演——《牧場小曖昧》輕緩恰恰舞,兩人像一對花蝴蝶在風中起舞,會場裏的彩色轉燈打在他們身上,明暗交替,像萬花筒一樣,何身上的風衣和櫻花子身上的裙擺隨著他們的快速旋轉而舞動起來,如夢如幻,看的在場的日本人如癡如醉,簡直比日影片裏男女肉搏還要爽。。。。。。一段曲子終了,舞者和在場嘉賓坐在場邊休息,侍應生送來了生魚片、火龍果、香蕉、荔枝、西瓜、綠茶等解暑的東西,還有龍蝦、羊肉串、啤酒等,人們談笑風生,享受著這一盛會。蔡言和蕭榮找了拐角的地方坐下,那個方位可以清楚地看到會場的全部情況:靠近南邊出口的是一個美國佬摟著一個長腿中國妞,耳鬢廝磨不知道在嘀咕什麼;西北方縱向第四列一個戴眼鏡的白發老翁和青春活力的女孩也很引人矚目,憑蕭榮的感覺,他們倆一個可能是文學家,另一個應該說市場銷售員,就是那女孩;靠東方第五列第九排一個有著深邃如湖水眼神的帥哥和一位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美女並坐依靠在一起很可能是一對明星情侶;然而在一旁的蔡言推了推蕭榮,指著東北方第二列第七排的一對,後者一驚,暗道,好強的魄力,那一對男女看似毫無驚人之處,但細微之處在於眼中不時閃過的流光,蕭榮說不上來,像電光,還是像冷風,疑或都不對;確切的說,像刃口泛亮的刀光!身形也很矯健,都是按其性別比例不胖不瘦,坐姿端莊,估計身手非一般人能及。
蔡言拍了拍蕭榮的肩頭:“我說蕭大美女,吃點生魚片吧,我們要找的人或許就在這裏麵,可能他們現在還不想現身。”說著就用裹著透明塑料指套的手指捏起生魚片往她的嘴裏塞,她嗬嗬一笑,細品起美味來。
當跳完第二十三場時,時間已過去大半,這時內田次郎從觀眾席裏站了起來,剛才怎麼沒看到他,這個老禿驢,蔡言心裏暗罵道。
內田次郎眉心漸漸舒展,笑容泛在臉上:“下麵請青龍橫作給各位女士先生們表演一個小魔術。”
四周的窗簾布被拉上,會場內頓時暗的伸手不見五指;此時中央天花板上的圓形聚光燈突然打開,光束照在會場中間的舞台上,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子向眾人鞠了一躬,扶了一下鼻梁上架著的眼鏡,說:“在場的帥哥美女們看好了,首先,我這裏有一張白紙片,正反麵什麼都沒有,我的手上、身上、上衣和褲子的口袋裏也沒有任何東西;為了讓大家看的更清楚,我走下去讓觀眾隨意檢查。”語畢他走下舞台,從人群外圍的東南角向西北方向穿梭,到頭了又沿著正北往南的人行通道折回來;這期間,他隨即抽調了26名觀眾檢查了自己的手上和身上,都說沒有問題,並申明他們不是托。
青龍君找到了那位戴眼鏡的白發老翁,說道:“大叔,您可以報一個數字,0~9任意一個都行。”
“那我選8吧。”
接著,青龍把手中的無字紙片正反麵向眼麵前的學者交代一下,又將紙片折疊起來,緩緩放進口袋。他像是運功發力般地在口袋上擺弄了一下,幾秒種後,又把紙片拿出,平整地展開,上麵赫然出現了一個“8”。在聚光燈的照射下,魔術師的表演過程盡收眼底;此時觀眾有漸次零落的掌聲不時傳來,有人道:“再試一個!”他微笑,說:“再找位美女吧。哪位美女想要試試?”馬上在他旁邊的時尚白領伸出白皙美手:“我來報個數!”橫作對她點頭,她說:“4,事事如意,我喜歡。”“啊,小姐,你的解說很好。”表演者把紙片塞進褲口袋,依舊按照剛才的過程,拿出來時紙片清晰地顯現出“4”;觀眾這時才喝彩加掌聲全場雷動起來。
大家大概也看出個端倪,隱約感覺到他的手上有問題,但近在眼前都沒有人看出來,這可是神啊!
摟著中國妞的美國佬“hello,hello”地叫著,青龍走了過去,道:“gentleman,houmanydoyouwant?”
“Iwanttoyougiveusforanewgameagain。”
“Ofcourse,noproblem。”
“Begain,youmayspeakamaths,It’scanfor‘1’~‘8’,butIt’scannot‘0’or‘9’,doyouunderstand?”
“Iknow,……en……,53。”
青龍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隨意拔了一個號碼,接通以後丟給美國佬:“nowyoucanaskhimhowmanyforyourmaths。”
美國佬接過電話,對著手機說道:“myfriend,doyouknowhowmanyforIspeakmaths?”
“Clearlyforyoutolisten,it’s53。”
“Ohmygod!Howdoyoutodoit?”
後麵東北方第二列第七排的那對冷傲的男女在掩嘴交流:“親愛的,你說剛才他用的是什麼手法?”
“我們‘華龍會’殺手組不是經常有暗語嗎?這點小事不難做到。心靈傳輸學說在世界上還是有大量的信徒的;至於他的手法,主要是在他撥通手機的瞬間。。。。。。那3個‘喂‘;這日本豬剛打通電話時,假裝信號不好,先叫一個‘喂’,手機裏另一頭早串通好的朋友從1開始數,數到5時魔術師叫第二個‘喂’,朋友不數了,接著又從1開始數,數到‘3’時魔術師叫第三個‘喂’;於是瞬間手機另一頭的朋友就知道美國佬報的數是53。”
長腿中國妞把青龍橫作的解說告訴老美之後,他哈哈大笑:“Asthisalsogood?Reallyit’shaving!”(這樣也行?真有你的!)
“不過我們該行動了。”
“那就著手準備吧。”
何雲偉也預感到這裏有什麼情況,對櫻花子說:“花子女士,今天你的DV怎麼沒有帶來?這個舞會的專場訪問你不做了嗎?”
“急什麼,還有二十分鍾舞會就結束了。”
橫作把內田次郎叫了起來,也想跟他玩這個遊戲;當青龍拿起手機要打電話時,內田使壞讓他用自己的手機,心想這下你還能猜的這麼準麼?內田接過手機,撥了朋友的號碼,裏麵傳來的卻不是熟人的聲音:“日本人哪能殺人不償命?你貌似內田雲幸的父親,卻縱容女人見死不救,請問你有人性嗎?”
“八嘎!你他媽誰。。。。。”
次郎還未講完,隨著一道白光一閃,他的脖頸上多了一根極細的銀針,身子緩緩載了下去;主持人打亮室內全部燈,龍翔浩史帶領四十多特警包圍了會場,手拿伯克槍和AK47自動步槍,浩史說:“凶手用的是帶神經劇毒的針,你們最好自己自首,不然誰也別想走。”
“華龍會”的那對神秘男女從人群中站了起來:“讓一個年僅12歲的小男孩為你們的海豚陪葬,你們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野獸更確切。”
浩史把AK47上的紅外線瞄準儀對準男特工,他的頭上多了一個紅點:“你們再不舉起手,還負隅頑抗的話,當心我一槍爆你倆的頭。”
男女二人麵無表情,並無任何動作。看來老天要亡他們了,就在此時。。。。。。不知哪來一個煙幕彈,會場六秒之後什麼也看不見。
在這千鈞一發之間,型男靚女跑向身後五米遠的大樓的外窗,二人抱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撞碎了大塊玻璃,飛身從16樓跳了下去。這時二人身上的滑翔飛行器也打開了,一會到了對麵金茂大廈的12樓樓頂開闊的空地上;那裏有一架直升飛機在等著他們。
“我們去哪?”女的問。
“博物館,鑒真和尚遺物陳列廳那裏;為了掩護大部隊主力彙合,我們先要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