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襲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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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寬邀請櫻花子去靠近黃浦江邊的一家西餐廳吃法國蝸牛,時間已經是晚上18:39;正好何雲偉與孟翔坤經過他倆所坐的窗邊,靠近人群熙攘的街道,時不時有幾個日本人走過;男的目光陰沉,女的極具狐誘之色,讓兩個華人看了很不舒服;他們心裏曉得,那是真正的獸性,吃人不留骨頭的本質。也許年代久遠了,國人已淡忘南京大屠殺的慘烈;國民不醒,何以抗日?
    龍寬看到了二人,便對櫻花子說;“外麵那兩個支那人對我們日本在魚排的利益很重要,把他們叫進來和我們一起吃點東西。”
    “哈伊!不過孝二君,你不覺得他們進來會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嗎?”櫻花子看著英俊挺拔,眼角流露出電光的龍寬,又在幻想這個夜晚的甜蜜了。
    “花子,我現在沒有閑心想那個。本屆旅遊節在中餐上必須狂賺老美一筆。”
    “是不是你現在也學一休了?對我都愛理不理的。”
    “我當然不是和尚,隻是人做事得分清孰輕孰重。”
    這時眼看華人要在視線裏消失,龍寬拉開屏門追了出去:“何、孟,可否賞臉來這邊坐一會?”
    “孝二君正陪美女吃飯,我等怎好打擾?下次吧。”說著何雲偉就要用手作揖。
    “何君你見外了。旅遊節馬上要開始了,明天是海洋館季度活動,福岡縣要送四隻特訓過的海豚和一隻海獅來表演;屆時我們中日的青少年可以借此好好交流一下,這邊請。”
    何雲偉不好說什麼,中日從來沒有平等過,即使是在魚排這座大城市共同生活,意識形態也相差不少;隻是日本為了維護目前尷尬的狀態,靠求同存異的方略維持著。
    四人落座後,櫻花子笑道:“何君,你平時閑暇的時候最喜歡做什麼?”
    “讀書、釣魚、遛鳥;最好旅遊。”
    “都去過哪些地方?”
    “漠河、長城、釣魚島、丹東、哈密、三亞等等。”
    “釣魚島為日本國民專屬島嶼,雖現在支那已經是我大日本附屬之國,但終身份稍劣,你們華人又如何上得去?”
    “屁話,釣魚島主權從來都是屬於中國的,我開摩托艇在自己國家的領海島嶼玩樂,有何不可?”
    何雲偉回擊了她的回答,目光中露出了狠毒的目光,象野獸一般,讓女人不由身子打了一個顫;也許涉及到民族尊嚴的事,作為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都不會讓步的;南京大屠殺的資料電影曆曆在目,他似乎回到了那個年代,在日軍血洗南京城兩個禮拜後的一個傍晚,當一個日軍小分隊騙上百名廢墟上的老百姓吃飯借機在河邊殺害他們時,何和一兄弟跳上卡車對日軍發動突然襲擊,先是閃電般地奪下了鬼子的自動步槍並割喉,然後射死了駕駛室裏的兩名鬼子;被威逼的百餘名中國百姓拚命搶過其餘鬼子的步槍,在付出了十多人傷亡的情況後重獲了自由;那個地方叫什麼?燕子磯?對,沒錯,南京經曆過抗日的人絕對刻骨銘心。
    “不過,現在好像也沒有中國這一說了。”
    花子的意思明顯就是你們華人隻配當亡國奴,何孟二人恨不得立馬把這女人弄上床給操了;但麵色上並未表現出來,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龍寬暗笑女人還真都是頭發長見識短,這樣講話不經過大腦,以後自己要如何利用這兩個支那人,忙道歉:“不好意思,花子這個人很直的,日本女孩子都是這樣純樸天真的,希望有什麼不妥之處懇請二位諒解。”
    “孝二君。。。。。。”
    “好了,不囉嗦了,大家嚐嚐這個法國蝸牛燒的怎麼樣。”
    四人拿起筷子,品味這份高蛋白食品,伴著悠揚的薩克斯音樂,漸漸迷醉在朦朧的月色中。
    淩晨2:13分,中山路雨花巷172號,客廳密室。一張漆黑斑駁的桌子,在昏暗略顯複古的油燈光照下,桌上一疊泛黃的文件看出它的年代久遠。吳淞大學軍事教授錢立洋對數學天才蔡言說道:“你覺得這消息可靠嗎?”
    帶著黑邊眼鏡,看上去文弱不禁的蔡言目中流過凶相,就像在強光照射下突然閃過的流光,把坐他旁邊的美女蕭榮震的心中一驚。
    “老師,根據我的計算,這份材料應該是來自65年前左右,即二戰剛結束的時候;至於您剛才所表現的那樣神色凝重,想必那有什麼驚人的軍事機密。”
    “蔡言、蕭榮,我之所以經常和你們倆私聊軍國大事,第一,是因為我發現了你們倆身上具備他人所沒有的稟賦,像你是個數理天才,蕭榮是個新銳寫手,你們的能力讓我對這個計劃有了信心;第二,萬一計劃失敗,我很可能以危害國家安全罪被日本人殺害,然而你們卻可以抽身而退,去一個隱秘的地方繼續著平淡的生活。”
    “錢老師,您知道我喜歡有挑戰性的工作,可你憑什麼讓我們依照您的吩咐行事呢?”蕭榮的長發隨風搖曳,散發出薄荷青草的氣息,給錢老和小蔡仿佛施了提神劑。
    “二戰結束後日本站敗了是吧。”
    “正史中是這麼說的,這是人所周知的事,怎麼了,老師?”
    “但日本人從來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是敗給美帝國主義,至少美國不在長崎和廣島投下原子彈,日本本土的天皇主戰派不可能那麼快宣布投降。”
    “戰爭結束後,你們想想日本怎麼會在31年後的1976年卷土重來,再度吞並包括中國、朝鮮半島在內的整個東亞地區呢?”
    “因為日本1960年到1972年全國上下團結一致,玩命般地發展經濟;在70年代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強國後,野心急劇膨脹,妄想加入聯合國安理會;陰謀遭世界愛好和平的國家挫敗後,又組建自衛隊,擴充海軍,建設完善的電子訊息網絡化作戰係統;其目的就是以東三省為跳板,徹底征服中國,實現它所謂的資源與戰略規劃。”蕭榮分析道。
    “但是你們知道嗎,1945年二戰剛結束時其實東三省歸還中國了。”錢老摘下眼鏡,眼神有些惆悵。
    “我們的正史中都知道東三省從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就不再屬於中國,那麼歸還一說又是怎麼回事?”蔡言不解。
    “因為蘇聯當時參加了對日作戰,但8月9號深夜進攻東北的日本關東軍時,接到密電遠東紅軍最高統帥華西列夫斯基被人刺殺;蘇軍頓時群龍無首,軍紀渙散,被二十多萬殘餘日軍分割反包圍,到8月15號日本投降時,蘇軍元氣大傷,倉惶退出東北。”
    “沒錯啊!錢老師意思是說有什麼神秘人士。。。。。。”
    “24天前在魚排浦西國家物理電子對撞機實驗室發現一套女性職業西裝,經調查最近一段時間在寶山區日企三洋公司的女職員上島美嘉失蹤下落不明,很可能是她穿越回了那個時代,刺殺了華西列夫斯基元帥。”
    “老師,在我的邏輯推理沒有證實之前,我寧願相信它是科幻小說。”蔡言托起腮幫,對這事來了興趣。
    “但是真實的曆史應該是蘇軍消滅關東軍,日本撤出東北,這樣我們國家不是被日本控製對吧;我的這個假想這麼樣。”蕭榮邊記錄邊說。
    “千萬別認為那是假想,那就是真正的曆史;泛黃的文件是關於刺殺計劃的,用日語描述;中間一頁有個簽名叫‘何雲偉’,用米湯留下的標記,我在清水裏泡出來才看到;難道他是想掩飾什麼?難道是2031年的穿越者?為什麼照片還是20多歲的樣子不顯老?還有個叫‘孟翔坤’的簽名,他們會破壞上島美嘉的陰謀嗎?還能否回來?會有日本人去阻止嗎?”老師點根煙睡不著。
    “我們決定為了中華民族的複興而戰鬥,老師放心。”蔡言蕭榮二人困了,徑直走到裏屋臥室相擁而睡去。
    何雲偉也許並不知道,2031年他和春子已經找到了長白山天池裏的通靈瑪瑙,隻要在夕陽落山漫天火燒雲的夏日,把瑪瑙放入一盆清水並對準天空的餘暉,不可思議的事件就會出現~
    7月8日,距離1937年“七七事變”已過73年,中華民族的命運也由此轉折;經曆了抗戰勝利和被日本再次吞並的過程,我們的自尊心在日本掠奪中國石油、煤炭、木材等資源就可看出來:日本本土的森林基本上不砍伐,60%多的覆蓋率,所能用到的木製品要麼從中華區買,要麼低價從大陸直接運原木;價格上他們也會壓得很低,因為沒有高附加值,反倒是在中國的日企產品充斥了華人市場,鬆下燈管、索尼PS遊戲機,佳能數碼相機,大到豐田、本田、日產汽車,華人的中產階級一直在買日資的汽車;本土三流的汽車電子產品賣到大陸,一流的賣到歐美市場,二流的自己用;他們當你是奴才。日本人可以把石油、煤往海裏埋,卻讓中華人使一次性筷子,砍伐木材,可惜我們的民族意識在喪失。
    魯迅先生曾說:“一個民族,思想的麻木比身體的麻木更加可怕。”現今華人力求自保,大家都走中庸之道,到了民族危亡的關頭,敢於反抗壓迫,喚起大眾的覺醒意識的英雄,可謂鳳毛麟角。
    魚排市孫文故居前,一群身著印著太陽旗標誌校服的小學生在老師帶領下參觀祠堂。。。。。。
    老師道:“導遊小姐,據我所知孫文先生早年曾留學日本,你給孩子講講他的事跡吧。”
    導遊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除了孫文先生早年在日本上學的時候曾經學習成績如何出眾,文采飛揚、滿腹經綸、交際廣泛,備受日本友人和姑娘的愛戴等,就是因甲午戰爭鬧僵的中日關係,日本政府更想讓他做溝通中日友誼的橋梁。。。。。。(鬼都知道是當今的日本殖民者篡改了曆史教科書,就差沒把孫文寫成賣國賊了),這話是當局要說的,導遊也沒辦法。
    日本當然知道同化中國很難,因為這是個簡單的因果關係:日本文化源於中國,隻是後來吸收西方文明才弄個四不像;自己認為自己是自己祖宗的祖宗,怎麼聽起來都有點自相矛盾。
    天還飄著細雨,在一陣鴿哨聲中,海洋館的海豚和海獅被喂了小魚,接著做出翻滾跳躍的動作,向觀眾問好。隨老師落座的小學生們大聲叫好,並拿手機拍照,記錄瞬間難忘的時刻。
    坐在媽媽身旁的內田雲幸說:“馴獸員阿姨給動物喂的魚有點超標了。”
    “有什麼不妥嗎?”媽媽笑問,小丫頭是本屆旅遊節親善大使內田次郎的小女兒。
    “動物和人一樣,溫室待久了就會喪失戰鬥力,就像上次橫須賀組織的中日小學生夏令營一樣;中國小孩都是家長跟前跟後,而日本小孩父母放手讓他們結伴去森林冒險;媽媽,我明白中國人為什麼會是我們日本人的奴才了。”
    母親點點頭;這時馴獸員讓中日方麵各上來一個小朋友,館長也在現場,於是他叫內田雲幸和何濤好好搭檔。
    “小夥子,讓海豚跳火圈、海獅頂皮球必須給它們足夠的魚吃;否則它們沒勁,就不願工作了。”
    何濤給海豚倒了一池的小魚,雲幸隻用了飼養員常用劑量的一半;何濤突然失足落水,手指被劃出鮮血;那幾隻海豚忽然發瘋地撲了過來,一會把男孩啃得隻剩一堆白骨,血水染紅了池麵。。。。。。
    按常理說海豚吃人絕不可能發生,但是在場幾個日本人的奸笑,華人的愣掉,旁邊木然看著這一切的女孩,似乎預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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