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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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老爺子陳德的六十大壽上,紳士名媛穿梭於金碧輝煌的酒樓,受邀請的這些人全部都是商業精英,名家小姐,還有一些必須到場的間或黑白兩道的人物,地痞流氓想進來簡直是妄想,光門衛就能把他們打個一級殘廢。
楊琛勾起唇角,他就在前幾天,失業了,變成了無業遊民,進的來還多虧元清的麵子了。
陳德沉穩的目光環視全場,聲音隆如洪鍾,“今天是我陳德的六十大壽,各位能夠準時到場,我陳某人感到無比的榮幸,今天請大家來,除了我陳某人的壽宴之外,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宣布。”
陳噯聞言頓時羞紅了俏臉,沈淵早已退去了在洗手間時盛怒的樣子,溫柔深邃的眸子直直望向陳噯眼底,最終化成一片深潭。
陳噯幸福的倚入沈淵的懷抱。
明眼人瞬間就明白了,陳老爺子雖然老當益壯,但是畢竟是大不如從前,而整個陳氏就需要一個優秀的繼承人來接班,偏偏陳老爺子沒有兒子,陳氏也需要一個強勢的男人來管理,自然是陳老爺子很寶貝的女兒陳噯未來的丈夫才有資格繼承陳氏。沈淵無疑是不二人選,年紀輕輕就創下這麼大的一片事業,在國外都有分公司,金錢,地位,人品,全占了,而且陳噯還和沈淵兩情相悅,男的俊,女的俏。這一對王子公主怎能不叫人衷心祝福呢?而且這樣的喜訊放在陳老爺子的壽宴上顯然是喜上加喜,何樂而不為呢?
“華天總裁沈淵要和我的寶貝女兒,陳噯。。。。。”
楊琛突然站起了身,也不和元清說一聲,拿了外套就走,本來也沒人注意到,但是沈淵注意到了,看著一臉淡色的男人突然站起來,沈淵唇角彎了個完美的弧度,本以為他會破壞這場訂婚儀式,但男人卻毫不在乎的走了,沈淵抿了唇,隨即把目光轉向陳噯。
盤起來的烏發如烏雲托月一般映襯出陳噯出色的相貌,大大的杏眼中滿是對他的愛戀,中國旗袍更是彰顯出了陳噯性感的曲線。
這就是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沈淵不可置否,他喜歡聰明的人,而陳噯是個聰明且有心機的女人,她對他每晚歸來時身上的香水味從不介意,她不粘著他,沈淵看出來了雖然是招欲擒故縱,但是起碼說明了陳噯是愛他,才會用一切招數吸引他的目光。但是楊琛不一樣。
想到楊琛,沈淵的目光刹那間變得柔和,柔柔的像一汪清潭。
他初見到楊琛時,隻是對他感興趣,才會點名坐在他旁邊,他以為楊琛是那種很冷漠高傲的人,但出乎意料的,楊琛很迷糊,他自以為很好的掩飾自己的存在感,其實他在沈淵眼中比誰都要耀眼,回想起楊琛第一次在他麵前接受女生的情書,還一臉單純的問:“是給我的傳單?”
沈淵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笑容,楊琛在不該聰明的時候特別聰明,在感情方麵倒是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他不會用心機博得他的目光,實際上是,沈淵不用他的心機也注意到了楊琛。
托四年前那該死事件的福,他飛去了美國四年,在居住美國的四年裏,他沒有找楊琛,他認為隔遠一些距離才不會膩,而他也不想楊琛知道後喋喋不休的嘮叨。
但是現在沈淵倒想讓他嘮叨了,起碼證明他有真的為他想過。
今晚的訂婚儀式往好處說是兩人共結連理,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場交易,他娶陳噯,得到了陳氏,同時也得到了一種特殊的權利。
商場上,重大的交易,別人是極其不願意交給一個二十多歲莽莽撞撞的年輕人,而是願意交給一個成了家,且夫妻相敬如賓,成熟的男人,不可置否是以閱曆看人,就算他沈淵的名號在商場上如雷貫耳,他始終得不到年老一輩的信任,這次成了家,反而願意交給他辦了。
沈淵思及楊琛突然離開,眼神又陰沉了下來,但還是掛著客套的笑容,一場歡歡喜喜的訂婚宴在沈淵眼中那麼滑稽,包括他抱在懷裏的陳噯。
陳噯在別人看不見得角落裏黑了臉色,“沈淵,你剛剛出去是找楊琛了?”
說楊琛名字的時候咬牙切齒,好像是看到了什麼肮髒的東西。
“陳噯,我不希望你管我的事。”沈淵冷了眼眸,這女人現在怎麼反倒蠢了?
陳噯隻得恨恨的閉嘴,雙手報複性的環住沈淵的腰,仿佛要宣告她的占有權。
沈淵沒推開她,畢竟他想要安靜,他可不喜歡女人惹起他的不耐。
元清這才發現楊琛離開了,低低的罵了一句,和陳老爺子打完招呼之後就快跑出去找楊琛去了。
楊琛倒也自在,打了TAXI回家,脫去繁重的衣物,洗了個澡,正打算喝杯牛奶去睡覺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楊琛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本不該出現的人。
“陳噯?”
門外的陳噯穿了件白色外套,依稀看的見裏麵還是那件旗袍。
陳噯迎麵給了楊琛一個巴掌,聲音清脆。
楊琛的臉腫了起來,畢竟是女人打的,力道不是很重,但如果是女人用盡全力打的,那就說不準了。
楊琛對待女性唯一的優點就是脾氣溫吞,摸了摸臉上的掌印。
“不許你再糾纏沈淵,否則以陳氏的能力,完全可以使一個人消失。”陳噯冷冷道。
楊琛毫不在意的打了個嗬欠,拜托,是他纏著我。
陳噯漂亮的杏眼中燃起了一團怒火。
“你要是再犯賤,我保不準會把四年來,你經曆的事情告訴沈淵,看沈淵還能不能接受你。”
楊琛呼吸一窒,隨即冷笑:“告訴他吧,陳噯,你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別的王牌嗎?”
“不,這張王牌可是最重要的,單單幾句話,就能讓沈淵巴不得你消失,你的存在不過是沈淵愛玩罷了。”陳噯不愧是沈淵看上的女人,牙尖嘴利,言辭犀利。
“你告訴他啊,告訴他我四年是怎麼過的。”
“你、。、。”陳噯氣的胸口起伏,跺了跺高跟鞋摔門走了。
楊琛關上了門,靜靜的凝視了一會天花板,深深的吸一口氣。
門鈴又響了,楊琛不開門,陳噯鬧夠了會走的,可是門鈴越響越急,楊琛為了不荼毒耳朵,隻能開了門。
嗬。門外的人是沈淵。
陳噯剛走,沈淵又來了,楊琛無奈的揉了揉眉。
沈淵暗黑似暴風雨前夕的眸子直視楊琛,看到了楊琛右臉頰上明顯的腫痕,皺眉。
伸出修長的手撫上楊琛臉頰,沈淵嚴厲的聲音:“誰打的?”
“你來幹嘛?”
楊琛的答非所問讓沈淵沉了臉色。
“說,誰打的?”
楊琛也冷了眸子。
“你到底要幹嗎?”
沈淵放柔了聲音,“阿琛,我想你了。”
楊琛嘲諷一笑。
吃一塹,長一智,他早就不信了。
就算沈淵多麼溫柔,他也不信了,相信了他太多次,受傷了太多次,他是個人,他也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