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鍾鳴 第十七章 世紀十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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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迎來了新的一天,於此同時布雷爾也獲得和老國王見一麵的機會。
隻是不敢相信的是,尼祿的手腳還不至於慢到還沒有把那個差不多半條腿進棺材的家夥解決掉吧。
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麼考慮的。
布雷爾去了老國王的寢宮,而我去了尼祿的寢宮。
難得的是,尼祿已經好幾天沒有去鬥獸場了,因為他身上並沒有那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當我走進他的寢宮時,他正在擦拭著自己的劍。
其實吧,我覺得最該被擦拭的是他本身。
【好幾天沒見,我還以為你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尼祿朝著我笑笑。
不知道為什麼,被他用笑得看著,我竟然感到毛骨悚然。
【去了一趟麻風島,見識了那個島的厲害後就回來了。殿下。】我對尼祿說。
尼祿走到我的麵前,拿起手來,似乎想要抬我的下巴,可惜被我躲過了。
【是嗎?聽說你現在是耶穌的手下,叫猶大。】尼祿說道。
我點點頭。
【你就沒有別的什麼和我說嗎?譬如為什麼我會這麼輕易地讓耶穌去見我的父親。】尼祿說道。
【你要說不說,反正等這段時間被你耗幹淨了,我也好走人。】我沒什麼耐心地說道。
【嗬嗬。。。。。。】尼祿笑道。
我無視他的恣意,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想讓你在我父親被耶穌看病的時候殺了我父親。你應該沒有忘記吧,你會幫我登上王位的,而我隻要你替我幹這一件事。】尼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尼祿果然沒安好心。
【如果我殺了你的父親,耶穌會怎麼樣?】我問道。
【我父親是被毒死的,和耶穌無關。】尼祿說道。
好你個尼祿,竟然想出這麼一招來。
看來庇娜的死期要到了。
於是我欣然答應了這個要求。
【帶我去你父親的寢宮暗道,我隻有在那裏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地殺死你的父親。】我說道。這也是為了布雷爾做的最後努力——要是尼祿最後想害死布雷爾,我也可以及時救他。
老國王的病已經病入膏肓了,不過知道內幕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應該明白,老國王並不是病了,而是中了一種慢性病毒。
因為他身邊的人太【愛】他了,所以他的毒越重越深,直到無法挽救。
上次我和布雷爾也是近距離呆在同樣的宮殿中,隻是他並不知道我的存在。
現在也是一樣。
而這次我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布雷爾在老國王的召喚下已經走到了他的床邊。
站在過往床邊的恰恰就是他最最寵愛的妻子——庇娜。
【庇娜,你不要傷心了,我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老國王安穩一邊的庇娜道。
庇娜神情地看著老國王道:【我也相信你會好起來的。耶穌,你快給我丈夫看看,他究竟生的是什麼病。】
布雷爾上前,抓住了老國王的手。
突然間,老國王的麵色變得如土堆般枯黃,就在布雷爾有所察覺之前,老國王已經去世啦。
瞬間,察悉到國王已逝的布雷爾說道:【老國王已經去世了,是被毒藥給害死的。】
聽到這句話的庇娜瞬間麵如紙色,暈了過去。
在外人眼中這位深愛著自己丈夫的女人因為丈夫的去世,終於經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當然布雷爾的那句話也會在宮中廣傳開來。
老國王的喪失會如期舉行,於此同時,我們新一任的王就要擔負起查出毒害老國王凶手的責任。
。。。。。。
國不可一日無君。
第二日,在眾人的注目下,尼祿成為了羅馬新的王者。
。。。。。。
人們都會記得這樣的一天——
尼祿戴上王冠,端坐在王位上問耶穌道:【我知道你的功績已經在羅馬廣為流傳,因此想賜封你為羅馬的祭司,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耶穌搖搖頭道:【我沒有挽救老國王的生命,我沒有資格成為羅馬的祭司,陛下還是另找高就吧。】
那麼坦然的氣度,謙卑地胸懷也隻有耶穌才有。
因此在人們的傳誦中,耶穌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聖者的形象了。
羅馬當地人都把他叫做【神之子】,因為他帶來了福音,而且不貪慕榮華富貴。
隻是這件事後究竟會有什麼禍端,那就是連我也不知道的啦。
。。。。。。
【要是耶穌大人真的可以成為羅馬國的祭祀該多好。】一個羅馬當地的居民說道。
【是啊,到時候,我們羅馬就會在神的庇佑下更加強盛起來。】另一個羅馬人說。
。。。。。。
諸如此類的話是除了誰是殺死老國王凶手外的最熱門話題了。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走在我身邊安之若素地替別人祈福的耶穌,不由冷冷地想到:【尼祿你究竟想幹什麼?】
或許就是出於對布雷爾的了解,知道他不會接受祭司之職,尼祿才那麼放心大膽地賜官吧。
。。。。。。
忙了一整天,等到眾人離開了,布雷爾的臉上才稍稍地顯出一絲疲憊之色。
我見他這樣就幫他打了一盆水道:【耶穌,你也該休息休息了。】
布雷爾從我手中接過那盆水,草草地洗了一下臉道:【我其實還好,累的應該是你吧。】
我搖搖頭。
布雷爾笑道:【明日我還要進宮察看老國王的遺體,今天我們就早點休息吧。】
我點點頭。
。。。。。。
日複一日的布道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軌,也因此而變得索然無味。
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布雷爾已經累了,不是嗎?
。。。。。。
有股子的歎息聲在嘴角逸散開來。
在另一天即將來臨之前,我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有些恍惚。
。。。。。。
對於舞會那天的事,以及阿斯蒙提斯的事情,布雷爾並沒有因為什麼疑惑而像我提起。而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竟然像極了一對已經遲暮的老夫婦的生活。
過於平淡之下是不是還有什麼暗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