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鍾鳴 第六章 世紀二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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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站在那個村莊的山頭,靜靜地看著發生在麵前的一切,直到該隱的回來。
該隱將覆在自己身上的那層淡淡的霧揮去後,出現在我麵前道:【我失敗了。】
我擺擺手道:【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畢竟他不是那麼容易受誘惑的。而且,你也沒有盡全力。是吧?】
我斜睨地看著該隱。該隱倒是麵不改色道:【大人,你隻是想試探他,我沒有必要那麼認真。】
【這倒也是。】我說道。
已經轉生的耶穌還是原來的布雷爾嗎?我不禁在心中叩問自己。
隨即我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羅馬城後道:【好不容易從魔界來一趟人世,我也該去逛逛了。聽說羅馬還不錯。】
該隱站到了我身邊道:【是的,大人。】
我將鬥篷穿在自己身上,和該隱一起就像在夜行中的兩個人。
羅馬城開始繁榮起來,因此外邦各族的人很多。他們有的是商人,有的則準備世代居住在這裏繁衍生息。
上世紀的那場洪水似乎並沒有在土地上留下一點點的痕跡。
在我們身邊嘈雜的人聲此起彼伏。
【快走,你們這些奴隸。】穿著黑色鎧甲的男子手裏拿著一根鞭子使勁地抽打著走在前麵的那幾個人。
我壓低了聲音問該隱道:【這些是什麼人?】
該隱道:【那是被送往羅馬競技場的奴隸。】
競技場?!
其實我在魔界的時候也對此略有耳聞,那是貴族隻見的小遊戲。
看人或看獸或看人和獸互相攻擊,場麵異常血腥。
【我們也去看看吧。】我道。
【是的,大人。】該隱道。
跟在那些人身後,我們輕而易舉地進入鬥獸場,那是因為並沒有人看見我們的存在。
這一點的確已經表明:我和該隱現在是空氣一樣的存在。我們可以看見人類,而他們卻不能。
【好。】廣場的觀眾台上有人在歡呼叫好。
我側目望向表演習,隻見一個人的身體被一頭牛的尖角狠狠地貫穿,血和腸子流了一地。
真是惡心到了極致。
竟然會有人喜歡這樣的表演。
隻見很快就有人將那具屍體處理掉,除了地上的那攤血,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我們還是走吧。】我說道。
我剛一轉身就被一道銀色光芒閃到。
轉身,就看見競技台上站著一個帶著頭盔,身穿銀色鎧甲的男子。
隻見男子手上拿著一根銀色大劍,遊刃有餘地在上一次的勝利者——牛的身邊穿梭著。
那應該是個武士,受過專門訓練的武士。
果不其然,那頭牛很快就被擊倒在地。
全場爆發出極度熱烈的掌聲。
那銀鎧男子就站在表演台上,大喝一聲:【誰,還有誰來應戰?】
大劍一指,臨近底部的觀眾們紛紛嚇得往上麵竄逃。
盡是些偏執狂,虐殺狂,我是沒什麼興趣了。
【沒人敢下來嗎?】男人道。
一種恐慌就像是蝴蝶效應一樣從這邊傳到了那一邊,很快鬥獸場就異常地騷動起來。
也不知道是哪個沒長眼睛的(人家本來就看不到你)人,推了我一把,然後我的鬥篷就像隻巨大的烏鴉從空中飛了出去,至於我的身子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早知道我就該站在該隱的身前,那被撞飛的就不是我了。
懊惱又不和時宜地想著這個問題時,我的身子已經進入了不知明的領域。
【好!】竟然有人大叫道。
我向四處瞥看了一眼,隻見眾多眼睛齊刷刷地朝我射過來。
我有些懵了,直到一把劍抵在我身前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隱身術竟然在無形之中由於鬥篷的丟失而破解了,如今我隻有坦然麵對擺在我身邊的那個難題。
正當我準備應戰的時候,他便率先揮刀過來。
連公平競技這個最基本的遊戲規則都不懂,這個人還真是沒有禮貌。
猛烈的攻擊一記接著一記,我輕易閃躲著。
隨著身上戰鬥的因素被慢慢激發,我也開始愉快地接受這場打鬥。
隻是剛想用武器,這才發現身邊連個應手的武器都沒有(自己帶在身上的武器根本不能用。】,這是完全是場柔弱強食的爭鬥。要是換個人完全沒有勝利的餘地,可惜那個人很不幸,他碰到的是我。
我隻能從他的頭盔中看到他的眼睛在慢慢地閃動著異樣的光芒,我依稀覺得那是一隻野獸的目光。
狠絕,嗜血。
漸漸地,他的攻擊變得致命,不再像一開始那麼消遣。
我也逐漸認識到麵前這個對手的強大。
若是在人類中,他的戰鬥力無疑是極為強悍的。
可惜這樣的人在魔界隻能當該隱的手下。
好,人類,你很強,因此我要讓你認識到什麼是更強。
我就徒手和他搏鬥著。
戰鬥竟然很順利地進行著。
觀眾席上的人似乎並沒有意料到我這個外來人竟然可以和一個全副武裝的武士打到這個地步,紛紛屏息看著。
正當我自得地慢慢將麵前的男子逼入絕境時,身子驟然一滯,很快就被大劍的劍尖給劃到,一縷發絲從我麵前飄落。
我實在是太輕敵了,可是誰能想到隻是一個人類竟然會魔法。
兵敗如山倒,隻因我的一時疏忽,我就被他製住了。
我連連後退,多次想用魔法,可是為了自己的身份考慮。。。。。。隻得放棄。
最終他的大劍抵在我的喉頭,他終於如願地看著自己的獵物。
高台上有人大叫著:【殺了他,殺了他。。。。。。】
我的餘光看見該隱正蓄勢待發,我朝他示意住手。
必須得等待,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動手。
他的大劍就在我麵前。
舉起,而後狠命地揮下。
我聽到什麼被割斷的聲音。
等到我注意到時,自己的上衣已經被劍割成兩半,破爛地搭在身上——因此,過於細嫩的肌膚暴露了出來。
那男子好笑地看著我此刻的狼狽樣,將頭上的盔甲扔到了一邊。
而後,靠近我,將我的下巴緊緊的扼住道:【美人,現在你是我的奴隸了。】
我隻覺得有些錯愕,並不是被他的舉動,而是他的長相——那是一張和亞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隻是從他的氣勢我可以明顯地感知到眼前的絕度不可能是亞伯。
【王子殿下萬歲,王子殿下萬歲。】看台上有認出他的人,歡呼道。
羅馬有一個王子,我記得他叫尼祿。
隻見尼祿一把將我摟進懷中,手不安分地在我裸露的胸膛上撫摸著。
我避開,隻是下一刻就被他緊緊地環在懷中。
【籲。】尼祿吹了一個口哨,一匹馬就拋入競技場。他就像提一隻小雞一樣,輕而易舉地將我抓上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