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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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麵人的眼色變了變,但很快變恢複了冷靜,不管是誰來都一樣,凡是出現在這裏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蒙麵人自懷裏掏出兩枚飛鏢,在後退之際拋向端正一夢,端正一夢跳至半空中雙腳一踢,兩枚飛鏢分別飛至兩個方向,躲閃不及的人因中鏢而死,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多說話,眼睛盯著端正一夢和蒙麵人,各自暗中運氣,以避被他們的劍氣所傷。
楚莫懷微微皺眉,心知不妙,蒙麵人死則死矣,可端正一夢的暴戾之氣已被激發,若不能及時阻止,恐怕這裏的人不被蒙麵人殺死,也會被端正一夢所傷,瑞愈不知何時走到楚莫懷身後,以少有的嚴肅口吻說道:“小夢一直都在克製著自己,今日爆發,恐怕與那蒙麵人有所關係,八年前的事,對小夢來說是惡夢一場,不如就讓他自己處理吧。”
楚莫懷何嚐不明白?要讓小夢走出那次的陰影,就要讓他去麵對,去正視,可是那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如果小夢想報仇,楚莫懷自然全力相助。可是,端正一夢對那件事從來不提,楚莫懷和瑞愈他們也隻有跟據一些細微的線索去追查,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端正一夢。聞擴看著端正一夢出招迅速,且招招攻其要害,蒙麵人雖抵擋住卻也失了攻擊能力。
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殺氣,已分不清是蒙麵人的還是端正一夢的,樹木不安的搖曳著,發出“刷刷”聲,樹葉未落地,便被端正一夢的劍氣帶到半空中,然後又被切分為數片,隨著劍氣的推動而移至各處。
端正一夢加快身形,箭步如飛,雙眼冷冷的盯著蒙麵人,腦海裏卻再次出現那些散亂的畫麵,揮舞手中的劍,想斬斷的,是那些讓他快要窒息的畫麵。就是這些人,殺死了他曾經最在乎的人……
兩劍相抵,擦出一陣刺眼的火花,端正一夢與蒙麵人臉對臉,話不多說,身形一轉,劍鋒斜刺入蒙麵人的左肩,蒙麵人悶哼一聲,也不退讓,舉劍砍向端正一夢的麵門,周圍的人驚呼一聲,此時端正一夢再收劍已來不及,眼看蒙麵人的劍越來越貼近,端正一夢突然一側身從右側弓身躲過,刺入蒙麵人左肩的劍並未拔出,而是直接橫切入蒙麵人的胸口,端正一夢從身後用腳一踹蒙麵人的腿部,劍尖一挑,蒙麵人睜著雙眼趴在了地上。
端正一夢收劍,冷冷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蒙麵人,便轉身離開。
蒙麵人倒下的瞬間聞擴等人倒吸一口冷氣,原本圍在前麵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功力比較深厚的高手才勉強支撐著身體,不至於讓自己血脈逆流,走火入魔。
楚莫懷,瑞愈,雲向簡在端正一夢與蒙麵人交鋒時便回到了雅閑居,並不是他們貪生怕死,也不是任端正一夢自生自滅,而是想讓端正一夢盡情的發泄心中積鬱多年的悲憤。端正一夢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寶,隻要端正一夢願意,他們不惜傾盡一切。
“結束了?”見端正一夢回到雅閑居,衣服上沾了快要幹涸的血漬,神情依舊漠然,楚莫懷隻是微微一笑。
“爹親,愈叔,簡叔。”端正一夢點點頭,並不多說話。
瑞愈站起來,伸個懶腰,滿不在乎的說道:“回來就好,很晚了,早些睡吧。”
雲向簡跟著也站了起來,拍了拍端正一夢的肩,說道:“看來你的功力又有增長了不少,很好。”
“送愈叔,簡叔。”
*
翌日,武林大會正常舉行,對於前一晚的殺手之事大家都是很有默契的絕口不提,不提並不是因為覺得輸給了一個孩子而臉上無光,端正一夢的武功造詣大家有目共睹,打敗了蒙麵人而救了大家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可是,這個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除了那把刻有新月的劍以外,找不到任何線索,可是,這帶有特殊圖案的劍,代表了什麼,是何門何派所有,派出殺手襲擊行雲別院又是有何目的,這一切都是一個謎。
既不想妄下定論,又不想善罷甘休,敵暗我明,大家雖然還是坐在觀擂台上,麵色無異,可是在心裏,卻是不斷的猜忌,暗地裏提防著所有的人。
今日,依舊有上擂台與古嶽風比試的人,可是古嶽風雖然看上去溫柔,動作也是非常輕盈,或許輕盈一詞並不適合用在一個男人身上,可是古嶽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麼的靈活自如,既攻又能守,也不至傷到對方性命,看著古嶽風舞劍,就好像在看曼妙的舞姿,輕盈婉約,賞心悅目。
“承讓。”古嶽風抱拳,笑著對擂台下剛被他打敗的對手說道。
比武擂台下,一雙丹鳳眼含笑看著台上,身後站著的人正是昨日敗下擂台的雷大,雷大低著頭,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少主會讓他認輸,此時站在擂台上的那個人,未必是他的對手。
黎清若打開折扇,隨意的扇了兩下,對身後的雷大說道:“看來還是未到時機,午飯後再來吧。”
“是。”對於黎清若的話,雷大是不敢忤逆的,既然少主發話,那他也隻有跟著離開。
到了黎清若暫住的客棧,雷大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開口道:“少主……屬下……”
黎清若看也不看雷大,端起桌上的茶杯,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呃……”聽到黎清若的話雷大漲紅了臉,自己想了一天沒敢問的,少主居然知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一次問個明白吧!雷大突然單膝跪地,說道:“少主,屬下……屬下實在不明白,那古嶽風的武功雖然厲害,但也未必是屬下的對手,您為什麼讓屬下認輸?”
黎清若聽著雷大的抱怨,喝了口茶,然後說道:“隻有你一個人在上麵威風多無趣。”放下茶杯,黎清若想到那個明火神教的教主瑞愈借題發揮,氣的古長榮火冒三丈,不自覺的唇角上揚,然後又說道:“那個古嶽風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看他遊刃有餘的在台上比武,想來還是有所保留。”
“少主的意思是……”
“嗬,你以為四大家族的下任家主是那麼好對付的嗎?”見雷大不說話,黎清若又接著說道:“四大家族隻派出一人爭奪盟主之位,那此人必定不可小覷,其他門派可都等著今天一決雌雄呢!”
“但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不會親自出手吧?”
黎清若瞥一眼雷大,笑道:“你還不笨。”
雷大聞言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江湖上的事,有時簡單,有時複雜,要想完全掌握那是不可能的,順其自然那是蠢人的做法,隻有站在最高處,才會讓所有人臣服,才有權力號令天下。
黎清若淡淡一笑,他的目的其實很單純,為了能萬無一失的達成目的,黎清若用了三年的時間布置一切,現在,才是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