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逃出親王府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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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冥一直在書房等宋軒宇,看他走進屋裏,便上前行禮。
“嗯!事情查的如何。”宋軒宇回書房的一路上都在回味剛才的吻,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當進門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冥時,換上了一張無比嚴肅的麵容,走到書桌前坐下。
“回王爺,林高遠確實有個兒子,屬下翻閱過刑部卷宗也詢問過當年經辦此案的官員。據他們回憶,當年刑部是第二天才接到報案。去到林府時,整個林府已被大火燒得麵目全非。他們在林高遠的睡房中發現兩具已經燒焦的屍體,確定那正是林高遠與馮婉兒的屍體。那人記得他們當時搜查過整個林府,共一百零六具屍體,大多都是一些下人,並未看到什麼孩子的屍體,或是被劫死在其他地方這就不得而知了。後來因為林府命案一直追查不到任何線索,反正也隻是一家富商並沒有什麼權利,久而久之也就變成了無頭案,在無人過問了。”
“王爺,還有一件事,屬下找到一個當年林府下人,那人因為家中老母生病,所以也因此逃過了一劫,他說林府確實是有個姓王的管家,隻是林府遭被滅門的前幾天那個管家突然不見了蹤影,那人的底細沒人知道,隻曉得那管家是十七年前突然出現在林府,他到林府時好像還抱著個孩子,隻是沒人見過那孩子的模樣,孩子下落如何無人知曉。不過他也是聽人說過罷了,並不是親眼所見。”冥在查這些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奇怪,突然出現的男人,孩子,又突然消失。難道林府被滅門與此人有關?隻是他也懷疑那下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你下去吧,這幾天你就盯著那突厥人,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宋軒宇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便不再看冥。
“是,屬下明白。”冥領命轉身出了房門,消失在黑暗中。
宋軒宇走到窗前凝視著遠處的青竹,想起前幾天聽人報告,突厥大汗已經進京,這個繼位二十年的突厥大汗,簡直就是個養不家的狼,想起上次被他害的差點命喪伊吾,再加上當年姨媽的死,簡直恨不得把那野狼淩遲處死。
宋軒宇的祖父在世時,曾將長平公主嫁給阿史那?默的父親,可誰知阿史那。澤納那個老混蛋卻深愛阿史那?默的母親天竺國的公主,根本不會多看姨媽一眼,後來姨媽隻能鬱鬱而終,死在了突厥,那時宋軒宇才出生不久,這些事也是後來聽他母後說起的,兩國因為那次聯姻而和平共處了數十年。
“王爺,今晚讓那位夫人伺候呢。”管家看主子走出書房,便上前問道。
“今天就免了吧,本王累了。”宋軒宇朝自己的臥房走去,他現在是看那三個女人,越來越不順眼了,整天就聽管家彙報說那三個女人勾心鬥角的事,他也覺得心煩,想起她們身上的那股子脂粉味,宋軒宇不竟然的皺了皺眉,還是孟俊彥身上的味道好聞,淡淡的草藥香。
“怎麼又想起他來了,嗬嗬真是個讓人難忘人兒。”宋軒宇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孟俊彥剛才衝回房後,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心想這王府不能久留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本來怎麼晚了伯伯還沒回來,他心裏就有些煩,再被宋軒宇這麼一嚇,現在腦子裏簡直就跟一團漿糊一樣,這樣的事他從來沒有經曆過,剛才隻覺心跳得難受,現在稍稍平靜了些。
冥一直沒有忘記剛才那個有些瘦弱的男子,他的眼神是那麼像孟俊彥,難道是自己看錯了?想到這冥又轉回了王府,看到別院有亮光,站在窗外的黑暗中朝屋內望去,原來是他!腿不自覺的往前邁了一步。
“誰在哪?”孟俊彥聽到窗外有動靜,猛在推開半掩著的窗戶,當他看到那消失了兩月的莫言出現在麵前時,一時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言大哥?”
“你是誰?”冥皺緊眉頭注視著麵前的男子,不帶一絲感情冷冰冰的問道,根本無法相信,麵前這個容貌美如天仙的男子,怎會是自己滿心思念的人兒。可他的眼睛自己記得清清楚楚,而這臉是陌生的,這聲音就更陌生了。可他卻知道自己在外使用的名字。
“言大哥?”孟俊彥看到莫言冰冷的眼神讓他心裏有一絲絲的抽痛,可是又轉念一想,立即明白了為什麼莫言會對自己充滿敵意,“言大哥,我是俊彥,至於聲音,一月前我和伯伯來洛陽遇到了一位韓大夫,嗓子已經治好了。”真心誠意的衝莫言微笑著又問“言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裏?”
冥,聽到孟俊彥的解釋之後放下了戒心,走到窗前,仔仔細細的看著孟俊彥的臉,伸手輕輕拂在他臉上,想要確定麵前的人是真實的,“我隻是碰巧經過這裏,你怎麼會在這裏?孟伯呢?”冥不知道要怎麼跟流雲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裏,更不知道如果解釋自己的身份,自己和王爺的關係,隻是一筆帶過,岔開了話題。
“伯伯出去辦點事,還沒回來,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一半是因為韓大夫,一半是處於無奈吧。”想起自己被帶到這裏的原因,他有些無奈的看著王府高高的圍牆,輕歎一聲。
“嗯,你在這裏好嗎?”冥,不是不知道這無奈兩字背後的事,王爺要是想留住一個人,根本就不管是通過什麼方式,現在還隻是強行留下,以後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嗬,除了沒有自由,什麼都好吧,而且我很快就會離開的。”孟俊彥想著伯伯這兩天應該忙的差不多了吧,之後的事,就聽天由命了。
“嗯,好了,我還有事要去幫,回頭再來看你。”冥,雖舍不得,可一直留在王府畢竟不好。
“好。”
孟誌鵬安排好了一切,連夜回到王府,以孟誌鵬現在的功夫來去自然難不倒他。可是帶上一個孟俊彥未免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畢竟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體力大不如以前,現在郯親王的表現再明白不過,不能讓俊彥繼續留住這王府裏,必須帶他早日逃出去。
“伯伯。”孟俊彥本來就沒睡著,聽到動靜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輕喊了聲,見伯伯從窗外閃進屋裏,小心的關上窗戶,對自己搖了下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聽了一會,孟誌鵬來到床前,小聲的對孟俊彥說到“明天夜裏我們就出去,到時候我們直接出關。”慈愛的說到“你不是一直想去塞外看看嗎,我們這次就去。”
“嗯”太好了明天就能離開這裏了,孟俊彥心裏不由的有些興奮。
窗外的黑暗中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朝書房的方向快速而去。
第二天深夜,醜時剛過,孟誌鵬坐起身,穿了一身夜行服,將窗戶輕輕打開了一條縫,觀察了一會,發現外麵就像往日一樣,除了兩個門衛並沒與什麼異狀,才將窗戶打開,帶著孟俊彥來到牆根,摟住他的腰,足底用盡一點地,當即越過王府的高牆,帶著同樣一身夜行服的孟俊彥在洛陽城裏的小巷中穿行,一直來到城牆邊,牆邊有一輛馬車,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看看天色,就快天亮了,隻等城門一開,他們便可出城,車上放了一些便衣,還有兩張人皮麵具,孟誌鵬進入馬車,為孟俊彥和自己化好妝,天已經亮了。
不多時,城門的崗哨換了衛兵,孟誌鵬觀察了一會,沒什麼異動,讓孟俊彥坐上馬車。而這時的孟誌鵬已是一頭銀絲,滿臉皺紋的老人,趕著馬車朝城門走去。
“停下,上那去?車上是何人?”一個精神抖擻的衛兵看到一大早就要出城的馬車,把車攔停,就厲聲問道。
“這位官爺,我兒子得了肺癆,大夫說不能再住城裏,怕萬一會傳染給別人,叫老漢帶到偏遠的地方,要是死了就埋在外麵,唉,嗚嗚。。。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官爺您看吧”說著就要掀開竹簾,而孟俊彥還在裏麵不停的咳嗽,“爹爹。。。。。咳咳。。。。怎麼了。。。咳。。。。”那衛兵聽老頭這樣說本來還有些懷疑,可是聽到車上的人是的了肺癆,這病可是傳染得很離開。急忙用手捂住鼻子,往後退了一步,嘴裏罵罵咧咧“媽的真晦氣,大清早就遇到個死鬼,滾滾,趕快滾,別害老子得染上肺癆。”“開門開門讓他們出去。”又衝兩個小兵大喊了聲,一臉厭惡。
“唉!嗚。。。我這命苦的孩子啊,我們這就走,爹給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養病。”滿臉淚水的孟誌鵬,邊趕車邊痛苦的說道。
等到離城門衛兵們的視線時,孟誌鵬突然用勁揮動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受到突如其來的疼痛便甩開四肢,拚命向前飛奔。
“公子,人已經出城門了。”剛才攔截他們的衛兵看馬車消失在眼前,轉身來到城門旁的小店裏對著窗旁的人,小聲說。
“嗯!賞你的。”那身穿華服的人,丟了一錠銀子給那衛兵,起身離開了小店,沒再理會身後點頭哈腰的衛兵。
“謝公子賞賜,公子慢走。”衛兵忙將那錠銀子裝入懷中,看來今天與張誌換班是換對了,這不一大早就有人送銀子來給他花,笑嘻嘻的衝那人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