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競標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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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跟師弟去了趟師傅家,我們定下到黃海幹的時候跟師傅說過,師傅說隻要別跟那些混混鼓搗在一起就可,並囑咐我們在公司好好幹。現在去師傅家隻是禮節性的,在老頭家喝完酒出來,我問師弟這些日子混的怎樣,師弟說還可以,沒遇到大麻煩,就是跟著老總拎個包跑跑顛顛,挺有意思。
我說那就好,又談了明天的事,然後回家。老婆見我回來,問吃飯了沒,我說吃了,她再也沒搭理,自己睡覺去了。
我跟老婆原來是小學同學,彼此記憶中是她滿口黃牙黃頭發,就是很邋遢的丫頭。而她對我的印象是冬天始終流鼻涕,麵襖袖子被鼻涕油的發亮。
搞對象是別人介紹的,一見麵就都發笑,好在都長成大姑娘小夥子了,小時候的邋遢樣都沒了,因為彼此都看著順眼就都默認了。說不上感情不感情的,湊在一起過日子就是了。剛結婚後吵過幾次,每次都是我選擇默聲她才罷休,這也許是說的磨合期吧,再以後就有點怕她了,怕她沒完沒了地朝我吼。我不知道別的夫妻是不是也這樣。
第二天,我一早起來漱洗完畢熱了會身,就跟她說去上班,老婆說不吃飯?我說外麵吃。她一撇嘴沒吭聲。
八點到了公司,等老總們聚齊了就向會堂駛去。我跟師弟和老總一輛車,辦公室主任和生產科長及秘書一輛。路上,老總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我們都點頭應諾。
車子拐進廣州路,遠遠能看見會堂的紅屋頂了,這時卻堵起了車,我們就等,大約過了5分鍾,車流還是不通,有警車尖利的鳴叫聲。老總看看表說怎麼回事,師弟就下車問路人,回車上說會堂那裏出事了,說有人打架,老總哦了一聲,有點不安的樣子。掏出電話問了,說他們答複今天競拍不開了,時間再定。
我和師弟很驚諤,看著老總,老總臉上也很嚴肅,說了句回去,司機想倒車,可後麵也堵了。
老總說咱自己回去吧,我們就下了車,撇下司機步行一段路搭了個的回了公司。
後來才知道當天在會堂打架的是兩幫參與競拍的公司,因為都找了黑社會,隻準自己人進,別人不許進會場競拍,於是就發生磨擦,協調不成就亮家夥拚起來,雙方動用近百人,光天化日在市區繁華街道戰的昏天黑地,因為都依著有背景,根本不在乎,警察來了十多輛車動用了武警才鎮壓下,聽說死了三個,傷10多個。
市長發話要嚴厲處置,結果在各利益集團的疏通下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嗬嗬。
在沙場的日子裏,由於出沙量日減,就比較清閑起來,有時就開車拉著孫薇去買菜,接觸多了彼此都熟悉了,玩笑話也就不拘束了。孫也不稱呼我場長了,直接叫哥,我剛聽很詫異,她說叫哥親切。
孫確實會打扮自己,雖然穿著很樸素,但總是理整的簡潔明快,一束馬尾巴,襯托出一張白裏透紅的圓臉,眼神很特別,我始終說不出那種感覺。
因為天氣冷了,一件紅羽絨服把胸脯裹的很高,而臀部線條又顯的格外闊大豐滿,我不避違我喜歡壯實豐滿的女人,在我性心理上孫正符合我的審美觀。
冷空氣來了,大約是農曆小雪節氣。
有一天,北風很猛,沙場裏天渾地暗,沒法幹活了,大家都擠進宿舍避風玩牌,天快黑了,孫薇做好晚飯騎車要回家,可風太大,人都站不住何況騎自行車,她騎上車子走不幾步就刮到了,反複幾次,很狼狽的樣子,職工宿舍有人看見就轟笑說:“妹子今天別回家了,在這裏睡吧,哈哈。”
孫不理,火氣很大地把車子一丟,進了我宿舍問我:“哥,孩子在家感冒了,這種天我騎不了車。”說著很無奈地望著我。
我欣然地答應了。
孫薇家在五裏外的一個叫小王莊的村子,一路無話,到了村口她,她轉頭看看我,說:“哥到這裏停下吧,我走回去。”
也許她怕閑話,我答應了。倒車,回頭見她站在村口,向我擺手,瑟瑟寒風中,那美麗的身影使我突然有種異樣的衝動。那種感覺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在上次流拍後,大約又過了月餘,老總電話要我回公司,競拍明天要開鑼。
第二天,照舊那樣跟老總到了會堂,這次沒有堵車,但在會堂門口有10多個西服革履戴眼鏡的平頭在查車。
暈,又碰上黑社會了,這些狗日的真吃了豹子膽啊,上次事件都驚動了市長,現在還敢玩這個,這社會在有錢人眼裏真和諧啊,黑白都能擺平。
車子到了會堂大門口,我跟師弟對望了一眼,這時上來幾個西服平頭擋住了去路,我對司機說:“你和周總進,我們對付。”說完就和師弟推開車門下來了。
老總囑咐道:“注意影響。”
我們點頭。
擋在車前的幾個平頭見我們下來,一揮手嚷道:"去那邊說話。"
我問:“怎麼回事?"
有個平頭上來瞪著我說:“怎麼了夥計?毛病不少啊,要你們過去就快過去。”
說著就要開車門,我一把抓住他胳膊說:“兄弟有話好說,我們過去就是了。”
另一個刀疤臉平頭一擺頭吼:“趕緊的。”
我看實在過不去了,就跟師弟喊一聲:“打!”
話剛落,師弟一腳踹飛一個,接著一拳把刀疤臉打的滿麵開花。幾乎同時,那個要開車門的家夥被我一把抓住,瞞著車體就拋到了另一邊。
我對司機吼道:“快進會堂。”
司機一衝直往大門裏撞。
那些家夥突然見到這情形,齊唰唰衝上來亮出殺人的家什劈頭就砍,我早從腰裏抽出三截棍,搶到車前就呼呼猛掃,銀光閃處,不論刀棍人頭碰著就飛,師弟的鋼絲鞭更牛,嗖嗖風聲到處,慘叫聲一片。
我跟師弟並肩作戰,在前麵殺出一條血路,有倒地不起者順勢一腳踢飛,老總的車子進去了,後麵那那輛車卻被人砸破玻璃,女秘書發出淒厲的叫聲,我抄過去,幾個混混撒丫子躥了,車子也疾駛進了大門。
這時街上早滿了看熱鬧的人,有尖利的警笛聲傳來,跑?我跟師弟對望了一眼,一起躥了。
跑出好遠後,我突然停下來對師弟說:“老總他們進去安全嗎?若有混混進去報仇怎麼辦?競拍後他們能順利出來嗎?”
師弟忙問:“那怎麼辦哥?”
我把羽絨服脫下來翻穿了,說:“走,回去看看。”
於是我倆一前一後保持10多步的距離又回到了會堂那邊。
好家夥,又跟上次那樣,車堵了一長流,人圍滿了路口,120在往車上抬傷者,警察在拉線拍照。
事情鬧大了,我心狂跳起來。
趕緊給老總打了個電話,老總說加他共進來三個,那兩個是神州公司的。我問有鬧事的沒,老總說進來他們就不敢了。你們在外麵等我,競拍後咱就回去。
我說好,但外麵很亂,不會有事吧,老總說你們注意點,一切我安排。
我們避開嘈雜的人群,走進一家手機店逛來逛去等老總出來。大約過了一小時左右,老總打電話說競拍完畢,他們開始向外走,我和師弟立即向會堂大門那裏奔去。
觀察周圍,還好,人都散了。會堂大院相繼開車幾輛車,我發現後麵就是老總的,就和師弟往回走,離開會堂約百米,我們才坐上車向公司駛去。路上,老總心情很高興,對我倆很熱情地啦東啦西。我猜沙場競拍成功了。
回到公司,我們參加競拍的都聚在會議室,老總很興奮地對我和師弟說:“今天頭一功應該記在你們身上,沒想到神州那裏這麼囂張,更沒想到你倆身手這麼利索。”
我倆謙虛了一番說都是周總英明。
老總哈哈笑道:“我們幾個人剛進去,把神州那兩夥人驚的不輕,他們本來是想一個出頭一個拖,結果被咱打亂了。”
大家都笑起來。
看來老總心情真的爽到了極點,他轉身又吩咐秘書:“中午水晶大酒店定一桌,好好慶賀一下。”
後來聽說那天去參加競拍的幾個公司,剛一到會堂門前就被神州雇的混混請到一邊的車上教育了一陣,然後押著離開了。前些日子看到重慶黑社會競拍也采取了這一招,不由地感歎真是全國一盤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