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 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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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東藩王府。
郡主走下馬車,隻見門匾之上掛著白布和喪花。看門的下人皆都披麻戴孝。郡主身體一震心想,該不會是……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急忙跑到下人跟前道:“為何府裏披麻戴孝?”
下人定眼一看是郡主以為見鬼了,揉揉眼睛再看還是郡主,嚇得魂飛魄散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郡主扔下那人朝府裏奔去,所到之處都是縞素白布,整個府邸死氣沉沉,人影稀少。昔日繁華已經不複存在。
郡主眼眶一熱,念叨一句:爹爹。
走進大中堂,這才見到稀稀少少的幾個人。那些人身著盔甲,頭發淩亂,臉上還有塵土。見到郡主立即害怕道:“郡……郡主!”
桃花郡主認得當中那人,是正東軍副將,名李明喚,官職師氏。她一把抓住那人衣襟道:“我爹爹呢?”
郡主一時衝動,李明喚竟被她提了起來。李明喚覺得呼吸困難,這才醒悟過來眼前之人不是鬼。便大喜道:“郡主……你沒死?”
郡主一頭霧水放下他道:“我好好的怎麼會死?到底怎麼回事?”
李明喚立即回道:“王爺得知消息說郡主被倪家軍所害,便令我們正東軍身披孝服,頭戴白布上陣替郡主報仇。“
郡主聞言一喜道:“這麼說府裏縞素是為了我?不是我爹爹出事了?”
李明喚此時臉色一暗,如泄氣了皮球底下了頭。
郡主看向眾人,他們個個麵帶憂傷。郡主隱隱間覺得不對勁便道:“李明喚,我爹爹呢?”
李明喚幾次欲言又止後方道:“王爺他……他死了。”
“什麼?”郡主身體一顫,隻覺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穩。
李明喚一臉熱淚當膝下跪道:“請郡主替我們做主,替王爺報仇。”
桃花郡主悲痛過後隻覺腹部滿腔怒火,她低沉怒道:“誰殺了我爹爹?”
“是倪家軍。”
倪家軍?
三少和郡主都是一驚,兩人對望,一個悲痛欲絕,一個不知所措。
郡主骨頭捏得咯咯,三少立即道:“你們勿要亂語,可有憑據?”
李明喚一抬手下人送上來一支箭道:“啟稟郡主,是這支箭射入王爺胸口害死王爺的。”
郡主一把接過,仔細看著這支羽箭,箭頭處赫然寫著一個字:倪。
幾番打擊,郡主覺得又痛又恨又怒又乏。她將羽箭扔給三少道:“你仔細看看可是你家的羽箭?”
三少定眼一看臉色一驚道:“是,可是……”
郡主一抬手打斷三少冷冷道:“是就便可,毋庸多言。”
三少辯解道:“這是有人從中挑撥,我父親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郡主冷冷一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是那樣的人?”
三少正要言語,郡主接著道:“來時的路上你也見到百姓是怎麼說的,難道他們的眼睛被人蒙蔽到處信口雌黃?是你們倪家軍卑鄙下流背後偷襲。你要知道我爹爹可是在抗擊蠻夷守衛邊疆。你們竟然也下得了手。”
李明喚聽後道:“看著所有的事情郡主都知道了。”
郡主冷道:“不是我知道,隻怕這天下人都知道了。我看你倪家軍還有何顏麵視人?”
三少眉頭蹙到了一起,他道:“這當中有誤會,你給我時間去查實。”
郡主怒道:“還給你時間?當初楠王死,你們倪家軍咄咄逼人,我就是因為給你時間才吩咐正東軍一直按兵不動失去許多先機。我現在真後悔聽你的,要是那個時候打起來,我爹爹便不會死了。都是我,是我害了爹爹,是我耽誤了戰機。”
郡主越說越傷心自責落下淚來。
三少道:“映水,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我知道你爹爹死了你很傷心,但你不要把所有的錯一個人抗,我也有錯,我去南疆替你尋藍田玉石不該對楠國的事情不聞不問。但你放心,我會將一切查過水落石出。”
郡主吼道:“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查個水落石出有什麼用?我爹爹能複活嗎?都是你們倪家害的,我要報仇,我要你們倪家血債血償。”
“報仇,報仇……”府裏所有將士齊聲憤怒嘶吼。
三少道:“楠王死時,我父親根本沒有和你們正東軍作對,他也是按兵不發的。我父親根本沒有想過要和正東軍為敵。”
郡主冷冷看著三少,低沉道:“你走,走。”
李明喚道:“郡主不能放他走。我們戰場上的士兵全軍覆沒,都是倪家軍害的,我們要殺了他報仇。”
“全軍覆沒?”郡主看向李明喚喃喃道。
李明喚眼睛已經流出了眼淚,他道:“我們成了楠國的逆賊,王爺成了反王。王爺死後,倪家軍趕盡殺絕,我們的戰場上的郡主全軍覆沒。如今,隻有九黎城內這五千守城兵了。”
三少一聽立即辯解道:“不會的,我父親絕對不會這樣做。這當中一定有誤會。”
砰……郡主突然一掌將桌子角擊碎,她看著三少冷冷道:“你走吧。我們往日情意已如這張桌子,一掌兩段。再見之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映……”
“郡主,不能放他走,替王爺報仇啊。”李明喚一語既出所有將士下跪懇求道:“郡主,殺了他替王爺報仇。”
此時下人來報道:“報……”
郡主道:“何事?”
那人道:“蠻夷人又來攻城。”
李明喚道:“這蠻夷落井下石真不是東西,已經連番五次進攻了。”
郡主看向他們,這才明白為何一個個頭發淩亂,滿天灰塵。她威嚴而語:“來人,替我換上戰袍。”
眾將士聞言,具都精神一振。
下人拿來她的桃花戰甲,郡主正要穿突然想到什麼道:“我父親也是被這蠻夷人所害,我今日要為父報仇。來人,拿來我父親的凱龍戰甲和春秋大刀。”
“是。”此時的正東軍已經個個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