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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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小秘:
我的性格一向喜靜不喜鬧的。休息時,一書一茶一桌椅即一天,平淡又充實。老頭正好相反,猴子王轉世,靜不下一分鍾,天天這活動那活動的。今天打羽毛球,明天打籃球,後天踢足球,晚上還各種文藝活動,精力充沛地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跟他熟了後,就開始受他折磨了。電話不斷,多半沒好事,一般是我去當他的忠實粉絲,實際是菲傭。給他斟茶倒水拎包的。說來也奇怪,老頭這人跟我好像還真有點心有靈犀的,往往他的一個眼神示意,我大多數就能猜到他想要說什麼了,服侍他可周到舒服。可憐的我啊,校學生會那邊的事情,本來就多,常弄得我筋疲力盡,還得強打精神趕去做他的擁躉。這又不能怪誰,是我心甘情願的,隻要看到他開心,他笑,我再苦再累,也覺得值了。
時間一長,認識他的人,也認識我,知道我在校學生會秘書部的,就笑我是老頭的小秘。
有一個,有個熟悉我倆的人,一時找不到老頭,就會打電話給我問我。當我回答不知道的時候,他立即拋下這麼一句:“俊鋒,我靠,你不是吧,會不知道念翔的下落,怎樣做他私人小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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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初吻表白:
我暗戀了老頭快兩年了。暗戀是不好受的,有過暗戀滋味的人會知道的。而且還要是經常性見麵,在他的麵前表現出若無其事,就更加的困難了。特別是老頭經常當眾人麵對我說些挑逗性話語,或做些親密動作,無不對我的大腦控製力發出挑戰。
現在回想當初的表白,除了是有點幸運感,更多的還是心有餘悸的。
我那時也沒想到有勇氣會表白的,可能是喝了不少酒加上畢業師兄那番“語重心長”的話語,和我真想和老頭成為戀人的劇烈衝擊下,導致的後果。
我表白是在六月底,羽協為畢業要走的師兄師姐送行的宴會後,那是十分傷感的日子。
在宴會上,一個跟我很要好的師兄帶有醉意地對我說,要我如果有暗戀的人,要爭取表白,別放心裏,要早表白。不要像他那樣放在畢業前才表白,結果錯過了良機。接著他傻傻地哭了。
我知道的,師兄喜歡了一個師姐。結果前幾天去表白,給人拒了。拒絕理由,是師兄不和師姐在同一地方工作,兩人沒感情基礎。在這考慮下,師姐拒絕了師兄。其實,那師姐對師兄是有好感,如果那師兄真的早點表白,兩人培養一點感情基礎,或者師兄找和師姐同樣的地方的工作,這段姻緣可能就成了。
聽了師兄的話,我就覺得可惜,不自覺地看了老頭一眼,老頭正好看過我這邊,我倆四目一對,隨即又不自覺地向對方微微一笑。我的心就亂想老頭其實對我或許有好感的,我是不是該把握機會,想到這,我的心就砰然一動。
宴會後,不少人都喝醉了,老頭卻意外的沒醉,見此情形的我,想出假裝醉酒表白。於是,就醉態般提出回去,一個人回去,老頭自然不放心,硬要送我回去,幸好他堅持送我,還是一個人。
在送我回去的途中,我還趁機吃了不少老頭的“豆腐”。
走在昏暗的道路中,老頭帶有一股特清心怡神肥皂味道的,一直讓我刺激著我的荷爾蒙。終於,我找準時機,在一個沒人地方,趁老頭不注意,我把老頭壓倒在一旁的草地上,直接送上我的初吻。
老頭先是很生氣,等我吻了他以後,他就馬上變愕然了。幾秒後,他回過神就把我推開到一旁,罵道:“你發什麼神經病啊?”說完擦了擦那剛被我吻了的嘴。
“嗬嗬,是啊,我是發神經了,神經到我喜歡你,喜歡都不可控製的地步。”我冷冷諷刺的說。
老頭愣了好一會,隨即反應過來說,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說:“俊鋒,你喝醉了,走,我扶你回去。明天醉醒後,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我沒醉,醉得是你,我一直就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我再不想騙自己了。”我哭喊著說,說出來是舒服很多,可是為何我的淚要流了出來,或許是從老頭的眼裏讀出了拒絕的字眼。
“回去吧,你醉了。”老頭堅持地說。
“念翔,你走吧,讓我好好一個人靜靜吧。”我從草地上坐了起來,雙手抱膝後,把頭埋了進去。我說話的語氣很冷靜,沒有一點醉意的。
“你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我就聽到老頭這麼一句話,接下來就是跑步的聲音,離我是越來越小了,我知道老頭離我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自從表白後,我和老頭倆進入了長達半年之久的糾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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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期·老太版:
半年的糾結期,想過放手的,就是放不下。越想放手,越是放不開,如同深陷泥沼中,越掙紮,陷入得越快。原以為心碎了,會沒有心痛的感覺,事實並非如此,心痛如窒息般疼痛,且是家常便飯發作。
同一學校,如果說半年不會遇到,那是不可能。上課遇到可以轉頭就走,沒問題。在羽協,雖是已經退位了,能避免的都已盡量避免,但礙於情麵,有時還是得露下麵。偶爾碰上的。招呼不打,就不像樣,畢竟在他人眼裏曾經是兄弟般的感情,於是,打了聲招呼也就Hi或好久不見的一聲,兩人就再沒說話了,形同路人。對於他的消息,早已自覺屏蔽或過濾或回避。之後回到宿舍,又有種想死了算了的衝動,那樣一了百了的幹淨。
日子過得如行屍走肉般,不去想,卻又不由自主地去想。時常坐著也能發呆,過後又記不起想過什麼了。一坐可能就一天,時間和饑餓都已忘卻。睡覺的質量不斷地下降,經常性發起噩夢,三更半夜給驚醒後,再怎麼都睡不著了。吃飯的欲望降到了最低點,經常性地不想吃飯,和酒一度成了好朋友,空著的肚子就直喝酒,是很平常的事。結果導致了身體越來越差,還因胃潰瘍而住了大半月的醫院,為此落下了胃病。
畢業前夕,和室友回憶這段往事,他們都笑稱是自此不聞笑語聲,萬念俱焚空餘身。我賠笑不語,內心清楚那是萬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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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期·老頭版:
我在宿舍為他消得人憔悴,折磨地隻剩半條命了。
我跟老頭交往了後,自然是好奇知道他那段時間是怎樣過得,問他多次,他就是不肯說,便轉而向他的室友打聽情況,結果一聽,終於知道老頭為何不肯說了。那是因為他完全沉溺在滿園春色當中。完完全全地瀟灑風流派作為。他室友跟我說他那段時間,換女朋友的頻率就跟換衣服沒兩樣,三天兩頭就換新麵孔,多得連樣子記都記不清了。
“嗬嗬,還挺會過日子的。”回到我倆住處後,我就把打聽到的消息跟他一說,嫵媚一笑的補充,就眯起眼觀看老頭,卻見他汗流不止。我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他想得一定會跟我不謀而合的——那就是今晚他是選擇睡地板還是跪搓衣板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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