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神獸檮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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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神獸檮杌(taowu)
天仰從懷中掏出乾坤陰陽鏡遞給冥彥,在臨行前夏盈雪早已交還於他。
“不用給我,玄衍師父贈我一張太極掛盤,亦有此用。天仰,看來這林子果然有問題,有人特意布下機關陷阱,我們要加倍小心了!”
“好。”
二人正在商量之後應當如何走之時,突然地動山搖。就在腳下裂開一條地縫,慢慢擴展開來,地下黑漆漆的深不見底。這地震來的十分突然,天仰一時失足就要掉下地縫,冥彥趴在邊緣拚盡全力拉住了天仰,可是震動還是沒有消失,很多參天大樹被震得連根拔起。
“放手吧!在這樣下去你也會掉下來的!”天仰抬頭大喊。
“我不會!我的命是你救的,就是你的!”就在這時震動猛烈加大一抖,冥彥也終於支撐不住和天仰一起滑下裂縫。
裂縫很深,在半空中天仰念起劍咒,跌跌撞撞的踏上赤血,冥彥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急速下墜,天仰立即俯衝下去一把拉過冥彥,此時距地麵僅兩三米樣子。赤血猛的挑起劍尖,二人在半空中緩了緩,降落在下麵,跳下劍來自是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下次這麼危險不要說什麼你的命是我的!你知道你差點就摔死了嗎,我就要失去一個哥哥!”天仰十分激動,從沒有對冥彥發這麼大的火。心中卻是感動不已。
“嗬嗬,這不還活著呢嗎?別說這個了,你看,這旁邊好像有個洞。”冥彥岔開話題,怕天仰罵個沒完。在裂縫旁邊,果然有個洞,好像是人工開鑿的甬道,在這裏被裂縫震斷,洞口又大又整齊。隻是一片漆黑,靠著赤血的微光,看不真切。
天仰念咒催動赤血,紅光大盛,把赤血當做火把使用,也的確愧對了這神劍。
冥彥休整好後提議:“走吧,進去看看。”
“啊!”天仰大叫。
“你怎麼了?”
原來剛才下墜過程中在踏上赤血時站立不穩,裂縫時寬時窄,刺出的岩石刮傷了天仰的左臂,當時為救冥彥危急關頭,沒有在意,現在還在涓涓流著血,陰濕了衣袖。冥彥撕下一塊衣料幫天仰包紮好、止血後,二人借著赤血的光緩緩向洞穴前進。走了大概一炷香時間,發現前邊竟是死路。二人十分詫異。結果仔細一看,中間有條極細的縫隙,是一道石門。在石門的右側有一石台,石台之上什麼都沒有。門推不開,周圍也沒有開啟的機關,一時陷入僵局。此時地麵又開始晃動,第二波地震來了!天仰與冥彥靠在洞壁上,頭頂不斷有灰塵粉末掉落,天仰感應到石門內,似乎有些神秘的力量存在。也許它才是引起這地震的原因。
地震停止了,冥彥自顧自的在拚命撣掉身上、頭上的灰塵。天仰卻覺得那石台顯得分外突兀,一定與打開石門有關,也許正是機關所在。於是上前仔細觀察,上下摸索,可是石台看起來真的就是普通的石台,沒凹沒凸的。天仰想用內力探探,就用左手按在石台上,還沒有發力卻發覺有點不對。由於左臂還在滲著血,手上也沾滿了血,就在接觸石台的一刹那,好像感受到了古老神秘力量的召喚。血液滴到石台上,絲絲吸收進石台消失不見,石台好像把血液流過自己的每一寸,隻見紅色血絲在石台蔓延開來,轉眼不見。這一奇異景象讓他們二人都看呆了。就在這時,大地再次震動了,這次卻不是地震,是眼前的石門在緩緩開啟……
一陣塵土飛揚過後,門後出現一間石室,石室向後延伸好像還有房間,於是天仰將赤血置於身前,當先走了進去。空氣中彌漫著灰塵的味道,隱約透著一絲腥氣。天仰警覺起來。石室中卻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當要走過下一個門口處時,赤血的光一晃照到了牆壁上。二人停下腳步,發現原來整件石室的石壁都刻滿的壁畫,似有彩色,不過再看過去就幾乎都變成石壁的顏色了,色彩瞬間消失褪色。天仰與冥彥感到甚是驚奇,於是一幅幅的仔細看過去。壁畫的雕刻手法古樸卻清晰生動,似乎是一個民族的發展史。從服飾發式上看不是中原人士,至少也不是他們所知的任何民族。
第一幅,描繪的是一群人跪在地上,在朝拜一個站在台上的女子。女子背對眾人,好像再向天神祈禱。
第二幅,女子帶領眾人在村子外麵迎敵,野獸妖怪都張牙舞爪的向村子奔來,可是畫中女子表情堅毅,毫無懼色,村民也個個凶悍。
第三幅,是村內的景象,有的人騎著高大的不知名的野獸,有的人踏著奇異的怪鳥,然而大家表情似乎習以為常,好像騎馬逛街一樣。
第四幅,有一隻巨大凶狠的怪獸出現,人麵方口凝眉怒目,牙齒尖利外露,比虎豹肌肉發達身形巨大,兩隻大爪子下是兩顆人頭。村民將它圍在當中似在念咒做法。
第五幅,女子在空中用什麼像中心的怪獸擊打,風雲變色。其中有部分岩壁脫落,大概是接連地震的緣故。
後麵還有幾幅壁畫由於靠近門口,接觸外界,更是看不清楚了。天仰看完後大致明白了這個村的故事。還在思考,這裏是哪裏,那個村子又是那個民族。背後忽然有人在推他。
“冥彥,我再想想,怎麼感覺這些畫麵有些熟悉。”
背後沒有冥彥的答複,而是手還在戳著天仰的背。力道不小。天仰不耐煩的回頭,卻驚呆了,那哪裏是冥彥,冥彥還在門口研究壁畫呢!看著戳他的“手”停在半空,原來是隻鮮紅的大指甲,天仰把赤血抬起,才看清這“人”的麵目。頭大而麵目可憎,闊鼻大口,白森森的牙齒更是駭人。什麼人長成這樣,還跟在自己背後?天仰向下照了照,發現這不是人!是隻……他又回身反複看了看第四幅、第五幅壁畫中的怪獸。一模一樣!難道它從牆壁上走下的?天仰大氣都不敢喘,眼前的怪獸長相凶殘十分可怖,而且幾乎有他兩個高。他怕呼喊冥彥會惹起怪獸的暴起攻擊,於是雙方就這樣僵持著,互相看著。高大的怪獸在這件石室裏顯得十分局促,它似乎剛睡醒一般,眼神一會就會呆滯,一會又會揉揉臉,噴噴鼻子。天仰感覺身後再次有人襲擊,原來是冥彥冰涼的手,冥彥聽到了怪獸的聲音,回頭也嚇壞了,默默走到天仰身邊。兩個人並排站著,一言不發,怪獸也是好奇的打量著他倆。慢慢的,一個時辰過去了……天仰的汗順著臉頰向下流淌。
“怎麼辦?”冥彥連這個“辦”字都沒說完,突然門口一陣巨大響動。一名少年騎著一隻白虎赫然出現,兩人以及眼前的怪獸都是一驚!這突然的震動打破了剛才的和諧。怪獸立即麵對白虎擺出攻擊架勢,吼聲連連,齜牙瞪眼,身體向後壓低,預備隨時一個猛撲。老虎也不退讓,亦是齜牙咧嘴,嗬嗬呼氣,隻是它背上麵的少年,看著天仰和冥彥麵露凶光。
“你們是誰!怎麼敢闖進這裏!”少年開口直對二人。
“我們是清道觀的弟子,在下蕭天仰,這位是我師弟冥彥。”
“什麼清道白道的!我不管,現在麻煩的是你們放出了千年凶獸——檮杌!”
“什麼??”二人皆是張大嘴巴,驚奇至極!
檮杌,《神異經•;西荒經》記“西方荒中,有獸焉,其狀如虎而犬毛,長二尺,人麵,虎足,豬口牙,尾長一丈八尺,攪亂荒中,名檮杌。”
二人回憶起人們相傳的魔獸樣子,再看看眼前的這隻,皆是傻在當場,不知所措。
“等我解決了檮杌再來收拾你們!”說話間白虎猛的騰飛,原來它身側還長有一對翅膀,說是白虎似又不是,天仰回憶起小時候看的《開天地之魔獸列經》才想起來,這隻竟是窮奇!(窮奇,外貌像老虎,長有翅膀,難馴,喜歡食人。)就在他還在發呆時候,那少年已在窮奇之背手持神戟向檮杌腰間刺去,口中更是念念有詞。天仰心想這好像是自己誤打誤撞惹的禍,萬一這天地凶獸回到人間,必將是一場災難!於是拔出赤血飛身迎向檮杌,與少年並肩作戰。兩方一交戰,檮杌避開神戟與赤血鋒芒,跳在一旁,怒氣衝衝,也許是千年沉睡剛剛醒轉,頭腦不靈,不過卻被這些突然闖入的人莫名其妙一頓攻擊,馬上燃起了凶殘本性。它亮出牙齒向天怒吼一聲,一躍就撲向少年或者說是窮奇。這兩隻都是上古凶獸,自然彼此不服,看不順眼,這次少年沒有出手,反而跳下身來,站在天仰身邊。任兩獸相爭!
“炎煊。”
“什麼?很熱?”天仰專心看著獸鬥,沒有留意少年就站在他身旁。
“哼。”
天仰覺得這少年十分好笑,骨子裏透著孤傲。頭發極短,後麵有一條小辮子,不像中原人士那樣梳發髻。服飾也很奇怪。年紀看來比自己小幾歲的樣子,濃眉大眼,高鼻小嘴。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的話,真想要個這樣的弟弟啊。他看著少年微微笑著,換來少年一個狠狠的白眼。
“我,炎煊,笨蛋。”
“我,天仰,好吧。”
兩人不痛不癢的對著話,那兩隻上古凶獸卻鬥得你死我活,時而掐在一起,時而分站一方兀自喘著粗氣。可是這地方實在狹窄局促,雙方都放不開。隻聽炎煊口中發出怪聲,窮奇向這邊望了望,便穿過石室,向大殿跑去。原來是要找更大的場地較量一番,檮杌自然也不退縮,緊跟著跑進殿裏,那個他沉睡了千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