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樓裏一佳人傾國複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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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樹下,一個個子矮下的孩子抬著頭仰望著離自己不遠處的青梅樹,粉嫩玉雕般的臉上辨不出男女,這個孩子怔怔的望著樹上顆顆飽。滿的青梅,滿臉露出了渴。望的表情,最終受不住青梅果的誘、惑伸出手想要摘離自己最近處的青梅,可是嚐試了幾次卻怎麼也夠不著,即使如此可是那孩子依舊倔強的想要摘到青梅,小臉也隨著自己不斷地跳躍通紅,汗水從嫩滑的肌。膚滑過修長的頸項最終隱沒於較為單薄的乳白色長衫之中,然而卻在這時孩子不遠處的樹枝被人輕鬆拿住,一顆翠綠的青梅出現在他麵前,孩子仰著頭微眯著眼看著麵前這個比他高出一大截的人,斑駁的陽光散落在少年如玉的臉上更添些許神聖,金色束發,一身紫衣襯托出少年的雍容華貴。見到此人,孩子後退幾步,仿佛是本能,亦或許是心理的自卑感作祟,那人如神嫡樣的人不是自己能夠高攀的上的。
少年看著麵前如玉瓷娃娃般的孩子,看著孩子露出警惕的目光看著自己後退,少年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對那孩子溫柔一笑,那一刻站著他麵前的孩子看呆了,那笑仿若猶如百花盛開般美好。是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身上感受過的善意,少年半彎著腰平視著孩子把青梅輕輕地放在孩子手中說道:“這個青梅給你。”
孩子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青梅,不說話但是眼裏的星光點點已經泄漏此時的心情: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人對自己這麼好
少年看著低頭不語的孩子,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孩子的柔軟的發絲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低聲的詢問,帶著濃濃的善意,可是卻讓那孩子的頭低的越來越下。
“。。。。。。”
麵對著孩子的冷淡,少年也沒有任何的不愉快,反而臉色越發柔和,看著孩子手中的青梅,微微一笑對沉默不語的孩子說道:“既然你那麼喜歡青梅,我叫你青梅可好?”叫你青梅可好……
“公子,公子。”一婢女急切的呼聲傳入斜躺在床上少年的耳中,床上的少年動了動身體,扭過頭睜開眼,沒有任何被打斷午休的惱怒而是輕聲地詢問道:“小蝶,發生了什麼事嗎?”少年的聲音如叮當流水,空靈優質,仿佛能洗盡塵世汙濁。
而名喚小蝶的婢女此時紅著臉呆呆看著床上慵懶的少年,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見到少年的真實容貌,然而每一次都會被少年容顏給震驚。小蝶自10歲起被買進這小官倌做丫環到如今也有八個年頭,自問在小官倌裏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妖豔的,嫵媚的,清純的各式各樣的美人都有,卻惟獨沒有見過像少年這樣的美人,床上的少年也不過十七八歲,卻美得讓人不敢直視。小蝶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少年時:那時少年一襲白色的裘衣,臉上掛著與衣服同色的輕紗,懷裏抱著看上去年頭久遠的古箏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小官倌門前如同一朵靜靜綻放著的海棠花。站著他身邊卻一直被人忽視的那個滿麵戾氣的俊美男子輕扯下少年的麵紗,調笑的問著老鴇:“老鴇你看他能賣到多少錢?”
少年緩緩地抬頭,一雙水波蕩漾的眸子輕輕地掃過在場的每個人,然後定在某一點上。那時的小蝶清楚地聽見了在場每個人的抽氣聲。如果用人間絕色來形容少年那可能都是玷汙了少年的美,那一刻小蝶知道了驚為天人四個字真正的寫法——白皙晶瑩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小巧的嘴唇,長眉若柳,身如玉樹,削蔥的下頜,一對細長的桃花眼,水光盈盈,黑發如瀑布般直垂腰際更襯得肌膚如雪。
“嗬嗬嗬。”三聲陰狠的笑聲打斷在場所有人的思緒,少年身邊的男子捏住少年尖細的下頜迫使少年不得不抬頭看著男子,或許因為痛疼的關係使得少年的柳眉微皺,睫毛不斷地輕顫著,如同一隻想要展翅溺水掙紮的蝴蝶,男子靠近少年用說不出毒狠的聲音說道:“你就是這樣勾引男人的嗎?也好,在這裏你隻要乖乖打開你的雙腿就行。”然後不等少年的回答,便對癡呆狀的老鴇說道:“這個人送給你們了,我分文不取。”男人看了看少年,滿意的看著少年因為自己的話而低垂著頭,然後用冰冷聲音對少年邊上的美豔女子說道:“看好你家主子,出了什麼事唯你是問,知不知道?”
美豔女子微微的彎下腰恭敬地對男人說道:“戀舞謹遵少主之命。”
“小蝶,小蝶。”躺著床上的絕色少年輕輕地支起自己的身子半靠在床榻之上任由自己的黑發在身下暈開而來,看著不遠處不知魂遊何處的人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來這裏也已經也快將近一年了吧,為什麼這個丫頭還沒有適應呢?雖說戀舞也不止一次的說自己是姿容絕色,是幾百年都很難出現的美人,可是這樣的姿容有什麼用呢?也隻能躺著那個人的身下接受他的羞辱,如果自己平凡一點的話或許那個人就不會把視線放著自己身上,那麼自己也不會每天過的那樣辛苦。有時候少年會想當初如果不跟著那個所謂的義父走出冷宮,那麼現在的一切是否就不會是這樣呢?那麼現在的自己是不是依舊可以跟那個溫柔地叫著自己青梅的男子在一起呢?想到那人青梅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每想一次他的心就會不自覺的跳快一點,這樣的感覺青梅並不討厭相反的還非常喜歡,這個證明他還沒有達到冷酷無情的地步。
青梅感覺到身邊一雙柔夷不動聲色的把自己斜靠的身子扶好,聽見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主人,是不是又夢到那個人呢?”
青梅不解的看著身邊的戀舞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說。
戀舞看著青梅迷惑的表情笑了笑說:“主人每次夢到那個人的時候都會表現出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屬下陪在主人身邊這麼多年了這樣脆弱的表情已經很久都沒有在主人身上出現過了,所以屬下才斷定主人是在想那個人,不知屬下可有說錯。”
聽此言,青梅緊抿著他那雙形狀姣好的唇,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是沒想到還是被自己的貼身婢女發現了這個秘密,於是青梅妥協式的歎了一口氣,將頭靠在床頭,閉上眼睛苦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夢到他了,隻是這件事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不知戀舞怎麼知道的呢?”青梅瞬間睜開了眼,用說不出陰冷的表情直直的看著戀舞,與剛才那個柔弱的少年截然不同。
看著這樣的少年,戀舞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每次這樣的表情就代表著少年即將大開殺戒,即使自己陪伴他已經十載,可是這個絕色少年卻從來都沒有相信過自己:“剛進落星宮時,主人差不多每晚都會這夢中哭著叫著那人叫他別走。”戀舞猶豫了一下再次說道,“能否告訴屬下能在主人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人到底是誰嗎?”這麼多年能讓這個淡漠的少年這麼銘記的人怎麼可能不讓戀舞感到好奇了。
從床上起來的青梅慢慢走到窗邊,看著大街上往來的人群,突然覺得青梅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悲涼: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十年了他卻依舊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其實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去調查那個人,可是自己卻不想,一方麵他不能把自己任何弱點在人前展露,他這樣的人不能有任何弱點,不是會變成傷害自己最好的利器,那個人會有很多讓他生不如死的辦法。另一方麵,像他這樣肮髒的人已經不能站在他日日夜夜思戀的人身邊了,他已經失去了那樣的資格了。
青梅輕輕地喟歎了一口氣,低頭掃視了大街上異常熱鬧的人群,隨意的問道“皇城這幾日好像人數增加了很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青梅皺著眉,看著樓底下熙攘熱鬧的人群。
聽到少年的歎氣戀舞也暫時不再逼問,她知道少年不會把他自己心裏所想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剛才的提問自己也隻是抱著一絲僥幸心裏,事實證明在少年心裏當中她這樣一個屬下根本不能相信,戀舞偷偷地告訴自己,她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或許才能走進少年心中,收起心思戀舞說道:“主人忘了嗎?再過一個月就是皇帝的壽辰了,各國的使節和各地的官員已經紛紛進入皇城給皇帝祝壽來了,聽說整個皇城的客棧都已經滿客了,所以熱鬧也是正常的。”
麵朝著街到的青梅在聽到皇帝兩個字臉色變了變,但是很快恢複著正常,對著站在他身後的戀舞問道:“義父是不是有話讓你帶到?”既然皇帝的壽辰開始了,那麼就代表義父的計劃應該實行了。
戀舞的臉色正了正,變得嚴肅起來:“宮主,前日來信說道讓主人必須混進皇宮。”
青梅沒有任何質疑的說道:“還是以琴師的身份嗎?”仿佛這這一切都已經習以為常
“宮主的意思是說想讓您先用琴師的身份進宮獻藝,然後在適當的時候表露您真實身份,盡量不要引起皇上懷疑特別是國師的懷疑。”說完戀舞擔憂的看了一眼少年,這次的任務不是一般的困難啊,特別還要不引起那兩個那樣睿智人的懷疑更是難上加難啊,但是她最好奇的還是少年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聽宮主提起過。可是少年依舊站在窗邊,臉上無波無瀾,連聲音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問道:“京華戲班是否已經進京來呢?”如果義父真的下定決心讓他進宮應該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吧。
“回主人,京華戲班兩日前已經到達京城,宮主交代讓您5日後與他們回合,然後雖他們一起進入宮,戲班的班主會為您安排一個合適的位子。”戀舞看了看少年最終還是說道:“那時會由屬下陪同您一起進入皇宮。”
聽到這句話站在窗邊的少年很久沒有說話,久到少年由直站到斜靠在窗柩上,久到戀舞以為少年不打算開口說話時,少年的聲音才幽幽的傳來,流水般空靈的聲音帶著淡漠說道:“是要你監視我嗎?其實真的不必,義父明明知道我已經……為何還是放心不下呢?”青梅將頭靠著窗柩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輩子他青梅注定了隻能做別人的棋子,義父還放心不下什麼呢?
戀舞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這個看似傷心地少年,因為少年說的話全部都是宮主對她所交代的,雖然不懂宮主為什麼要那樣做,但是卻從來都不敢違背宮主的旨意。
就在這樣僵持的時刻,戀舞最終受不了少年的冷漠,提議性的說道:“其實主人如果不想進宮的話可以跟宮主說一下,畢竟宮主他是那麼的寵你。。。。。。”
然而這番話最終隻是換了了少年一聲冷笑:“戀舞,這麼多年來是我傻了還是你單純了,義父想要做的事你看到誰可以攔的住的嗎?”說什麼寵自己,如果青梅還是在15歲之前,那麼他或許會相信戀舞這番話,至少那時的義父還是會交他武功,對他也不錯,但是自從那一夜後青梅再也不會相信那一對父子了,那一夜之後他也知道了他隻是義父手中一顆報複的棋子,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對義父有過任何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