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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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戰事失利,匪軍對共實行了軍國政策。隻要是不認識的,可疑的,多看國民黨幾眼的全部認為是共黨探子,殺之。土匪頭目賈鬆青戰敗了以後,他的一個手下逃到了付疤子麾下。不幸被認為是解放軍的探子,把他也給殺了,可見匪軍是殺紅了眼,喪心病狂至及。反對這一項政策的國民黨人士同樣遇難,最小的人年紀才十四歲。
母親現在回憶起來,母親說當時自己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就豁出去了,勝利以後想起來都害怕,自己死了到是無所謂,關鍵是兩個舅舅。再後來母親把自己的秘密做到了頂峰。一不想做官,二不想發財。就當做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這麼多年以來。知道這些事情的也隻有我一個。連父親都不知道母親的過去。
土解以後,母親一家回到了毛江壩。縣委組織部門專門調查母親時,說是接到了上麵的指示。問母親解放前是做什麼的。母親裝傻充楞,說道:“我放過牛,會種田。“那些人見問不出什麼,我母親個頭又小,認為搞錯人了就走了。所以,解放前母親做的事情並沒有檔案記載。
母親和解放軍的最後一次戰鬥是四川蓋梁山。她出去了五天,也是出門最久的一次,。這一次的生活是非常艱苦的,母親說所有的人吃的都是幹糧。勝利以後,找了個人把我母親送回了家。
母親回來以後,範代招的思想變得不太積極了。而解放軍則是幫老百姓辦起了農會,婦救會,兒童團。領頭人是劉排長。
土匪被打散了就躲了起來。瞿波平帶領家人向來鳳逃去。宋熙廉等在來鳳,兩人準備一起飛往台灣。。
我二伯父當時也在場。他說瞿波平去來鳳不敢走大路,走小路需要渡船,船行走了沒多遠就翻了。當時的天氣很冷,救人搞了很久,耽誤了時間。宋熙廉等了很久看見人沒來,怕出事,解放軍向來鳳開進也隻有一二十裏地了,他就上飛機跑了。瞿波平見飛機已經開了,就退回到老窩趴壕。怕引起內部恐慌,這事他手下的很多軍官都不知道。
土匪躲起來以後,解放軍想找到的話很困難,因為山林太多太大,找起來費時費力很是頭疼。他們就開辟了政治攻勢,宣傳政策叫參加土匪不久,手上又沒有什麼血債的人回家,不追究他們的責任。還叫土匪的親戚找親人回家。
有一部分的土匪餓得受不了,看見自己的親人來找自己,而自己的罪狀也不怎麼大,就交了槍。其他的土匪見自己一個兩個的同夥交槍了沒什麼事,就紛紛出來投誠。有些罪狀大的不敢出來,一直到程潛派人去抓才出來完。
解放軍對投誠的土匪實行了鎮壓。隻要是當過軍官的都被殺了,班長,鄉下的保長,甲長,惡霸等都沒放過。其中有一部分是冤死。解放軍說:“你們是什麼軍銜就報什麼軍銜,小頭目都算,今後給你們官複原職。“有的土匪利欲熏心,自取滅亡,真正有頭腦的盡管自己是個頭目是個軍官,但是什麼也沒報,就活了下來。還有一部分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就自殺了。母親說其實解放軍有點過火了,部隊講究的是寬大政策。不應該殺那麼多人。但是話說過來吧,我們的人死得太多,大風大浪挺過來了,卻死在了黎明的前夕,心中多少是為戰死的解放軍不平的。後來抗美援朝開始,很多的土匪被拉去打戰了。
解放後。,解放軍的大部隊撤走了,隻留下少部分人搞地下工作。母親也結束了她長達兩年的革命任務。慶幸的是沒有人知道母親的秘密。母親也就鬆了一口氣。範代招選擇留下來。母親問他為什麼不走,範代招說:“我給組織申請了,年紀大了,革命勝利了就不回部隊了,在這裏安個家,你們這裏比我們那裏強多了,不冷不熱。我們那地方到了冬天,冷死人,受不了。“母親有時候覺得他可憐,為革命奮鬥一輩子,究經為了什麼?
範代招也常常跟母親開玩笑說:“妹子,你真膽子大,要是沒有成功不知道你怎麼辦。你的腦殼保不保得住哦“,母親說”也許是我命好投了機取了巧。“
老範繼續理發,是不是還有任務搞不清楚,1952年死於一場爆病。埋在什麼地方搞不清楚。
1951年我母親參加了由縣工作隊下鄉化成分的行例。她沒有文化,有的同誌看不起她,就問領導:“她人叫什麼,又沒有文化,怎麼要她的。“領導說是上麵的安排,不要多說。“上麵究經是誰,母親也搞不清楚。要她搞就搞,不搞就不搞,無所謂,搞久了,領導見母親工作能力很強,無論做什麼都行,就是罵不得,領導很高興。他對母親有很多疑點,就問母親以前是不是做過什麼?上麵是不是有你認識的人?“沒有做什麼?也沒有我認識的人,龍山從來沒有去過。“母親說。他見問不出什麼,也沒有再問,可心中還是不解。他不是三歲小孩,他是縣委的人。母親可是說的真話,上麵是誰她真不知道,要她參加工作的三年都是上麵安排,母親認為上麵就是區委或縣委,那縣委又怎麼認為?
當化成份化到母親的頭上時,他們內部爭論了很久,按當時的政策,母親家還是有60擔穀子的田,應當化為地主,母親不同意,母親就大致講了她的身世,沒地方住,受人欺負,走了很多地方等。如果化成地主怕人家笑話,大家覺得也是實情,有的說化成中農,有的說富裕中農等,各持已見,爭論不休。領導是向佰林,他見爭論不下,就問母親想化成什麼,母親說要化成貧農。領導見母親平時工作積極、又是上麵安排的人,就賣了個人情給她化成了貧農,爭論的人見領導都同意了,又是自己的同誌,也就舉手同意了。母親為家裏爭得了一個貧農,少了今後的批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