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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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雨是在雨天出生的,那天雨下的好大好大。他的出生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因為他是一個妓女所生的孩子。
他不知道他父親是誰,但他知道他父親很厲害,這是媽媽說的,
媽媽說雨天出生的人會一生落淚,但他至今都沒哭過,因為他不想讓媽媽難過,媽媽都那麼不容易了,還要為自己擔心。媽媽說他出生後哭了兩天兩夜,那兩天雨下的好大好大,第三天他才停止哭泣,雨也跟著停了。從他懂事起媽媽對他很好,他自己覺得很好,雖然媽媽有時會打他,但媽媽說這是為他好,他相信媽媽。那時媽媽會說‘好像,為什麼要和他那麼像’的話。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有好多小孩都孤孤單單的,瘦瘦的。看到他們他就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還有媽媽和他在一起。但是有一天,突然來了好多好多穿著黑衣服的人,把他和其他好多好多的小孩子都抓走了,媽媽救不回他,哭著喊著,他好心疼,但他沒辦法,那時他覺得自己好弱好弱,他好恨自己這麼弱,更恨那些黑衣人。於是,他喊道‘媽媽等小雨,小雨一定會回來的,一定。。。。。。’那年他六歲。
之後,他沒有哭,哭了媽媽會更難過的。他被帶到了一個好大好大的地方,但、卻不是給他住的,在這個黑黑的小小的地方,和那些被一起帶來的孩子。因為以前都是在一個地方住的,都是認識的了。這些孩子哭鬧累了就睡了,隻有兩個沒有哭鬧,沒有睡,除了自己的、軒和凝。在以前那個地方住著,都是孤兒或被丟棄的人,有些也是有家人的,但都沒上過學,所以名字都是自己或雨的媽媽幫忙起的,媽媽的文化不高,所以就用些單字稱呼,這樣比較容易叫,容易寫。
‘軒,我們、一定要出去。’姬雨對著軒堅定地說道。因為軒是這裏年紀最大的孩子,十三歲,更因為軒很冷靜、沉穩,根本不像小孩子,嗬,在那個地方、被遺棄的有幾個心中沒有傷痕的。
恩,會的,一定會的。’
我知道隻要軒說出了就會做到,因為軒最守承諾,若做不到肯定不會說出的,雖然我有點不安、不確定。但是相信軒。
那些人每天回來兩次,是給我們送飯,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抓我們。
這裏還有一些其他不認識的孩子,是他們抓進來的,看他們那模樣、穿著都比我們好,應該是天天享福的人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常常會過來帶走一些孩子,有時是兩個,有時是三個,有時還會更多。
但是沒有十歲以下的。不知道那些孩子被帶去哪了,很惶恐、因為那些孩子隻有少數被帶回來了,但、卻很虛弱的樣子,臉色那麼蒼白。
‘軒、、、’姬雨抱著臉色蒼白的軒,淡淡的叫著他的名字,心很痛很痛。
軒虛弱的睜開眼睛,安慰姬雨‘沒事的,小雨,我沒事。’不這樣做的話小雨會被。。。。。。還那麼小的雨怎麼受得了那混蛋的糟蹋呢。‘雨,在過一個小時我們就可以逃出這裏了,到時你要使勁的向前跑,不可以回頭,知道嗎。’
姬雨點頭,但、我會帶著軒你一起跑的,跑不過就留下來陪你。軒、你以為那樣做、那樣說,他便不會欺辱我了嗎,你錯了,但還是謝謝你。
在這就以這樣的生活待了四年,軒,你以為那樣的人會讓我過十歲在糟蹋我嗎!這裏的孩子都是十
歲被帶出去的,這裏又不受我管製,豈會聽我的,我們都太弱、太單純了,但、那隻是給我們自己呆
在這裏活下去等待我們把我們曾受過回饋給那混蛋的一絲絲光亮,支撐著,直到窮盡。
‘滴滴滴’軒身上突然想起一陣手機似的聲音。
‘喂,恩,好了,開始吧。’
手機、軒什麼時候有手機的。嗬,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姬雨沒有問軒,因為他明白,軒是為了自己才會受那麼多應該是自己該受的苦。
軒虛弱的支撐著自己纖弱的身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說道‘好了,大家、現在、不許吵鬧,不要說話,大家不都是明白出去的路了嗎,走吧,我們可以逃出這裏了,記住、不許回頭。’
全部的孩子走了出去,聽話的沒有吵鬧,隻有戰戰磕磕的顫抖著身子。
雨,你先走,我去拿些東西,很快的。乖。’軒哄著姬雨說道,貪婪的盯著姬雨的瘦弱稚嫩的臉龐。雨,對不起。
姬雨乖巧的點頭,向外走去。他知道,所以現在他有要做的事情,但不會離開軒的。
呼、好了,軒急促的喘著氣,搖搖晃晃的走出黑黑的小屋子。混蛋,你等著吧!
‘你、你要幹什麼。’一個臉上抹了厚厚的粉,身材微胖的男子惶恐的看著門邊的少年。
軒倚著門支撐著自己越來越虛弱的身子,看著屋裏麵帶驚恐的男人‘真是惡心,一個大男人整天像女人似的擦油抹粉,你幹脆整性算了,你這樣的人肯定在外麵被男人插所以才來虐待小孩子的吧。’
男人青著臉手顫抖的指著軒說不出話來。
‘嗬,好了,玩夠了,我們、一起消失吧,不行,你太肮髒了,還是你先消失吧。’軒嘴角微翹,那點點笑靨襯著蒼白的臉色妖異非常。可惜沒有足夠的力氣先消失了你。
‘那、還是一起吧’手指緩緩按下裝在兜裏的遙控器。
‘倒計時10、9、8。。。。。。’
聽著耳邊的聲音,軒笑了,那男人驚恐的瞪著軒‘你、炸彈,你瘋了,這樣你也會完蛋的。’男人試圖勸少年停止炸彈的倒計時。
‘嗬,在來到這裏的那刻我就瘋了,大家都瘋了,隻想著怎樣報複你。’
‘5、4、3、。。。。。。’
‘軒’姬雨緩緩的緊緊的抱住軒。
感覺到一股溫熱靠向自己身上,聽到熟悉的聲音,軒、落淚了,從沒有哭過的軒,發誓不會在哭的軒。姬雨抹去軒臉上的淚珠‘軒,別哭,我會陪著你,我跟蹤你哦,嗬嗬。’媽媽、小雨讓你為難了,小雨回不去了,別再等小雨,和那些叔叔嬸嬸好好的活著哦。
軒回身抱住姬雨,堅定地溫軟的‘恩’了聲,在一陣爆炸聲中,亂了一切。隻有兩人緊緊的抱
著,從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