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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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些東西吧。"他睜開地第一眼,我便將準備好的食物端到他麵前。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接過碗,將裏麵的粥全部喝盡,我的依依餓壞了。
"我再給你盛一碗去。"
直到第三碗的喝完,他才沒再要,我放下碗,將他壓在床上,不願起身。
"你,很重,快起來。"手卻環住我的腰。
"我真想打你屁股,讓你長長教訓。"
"你敢!!"
我不敢,我不敢,就算我敢,也下不了手。
你尋我而來,這份情讓我怎麼舍得?
"路上不要覺得辛苦,這是你自找的。"我在他的肩窩處輕輕地舔著,那些風霜的味道,我要讓他們消失,一點都不剩。
"你······你······過去,我既然來了,就······有準備,不······"最後幾個字消失在我們的唇齒之間,可是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也知道還是那些狠毒的話,可是嘴裏的香甜讓我忘記了一切,包括危險。
我到底沒有遇見得到高僧,一邊遺憾,一邊慶幸,若是真遇到了我會不會也被鎮壓在哪座塔下,待上上千年呢?
有了依依在身邊,日子比之前好了很多,雖說他每句話都帶刺,能把我氣得半死,但是他是個極其護短的人,除了他,誰都不能說我壞話,這不,他又在教訓副官了。
"你這個死壯死壯的豬,不對,豬都比你聰明,竟然說王爺是懼內,換句話說你也就是我凶悍了,是不是?"
"幽依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副官在那邊大氣都不敢喘。
"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雖然我話不多,但是句句在理。"
句句在理嗎?還真聽不出來,不過這話在心裏想想便罷,要是說出來,依依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有理有理,公子說的都有理。"
"我家王爺才不懼內,他平時可威風了,我在他麵前從來就是小鳥依人。"
不,依依,我懼內,而且情況很嚴重,你依人是沒錯,可惜不是小鳥,是老鷹。
"是······嗎?"看見依依目光的一瞬,副官連忙改口道:"是,是,王爺的雄風奴才們都是見過的,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就是王爺最偉岸的時刻。"
我默念一聲,阿門,便轉身離開,絲毫不理會副官投來的求助目光,對不起,這種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想我好不容易才活過來,還是我活著吧。
外麵的慘叫被我耳朵裏的棉花擋住,隻剩下淡淡的哼哼唧唧,幸好最後副官還是活了下來。
依依進入車內的時候,我將手中的梅花糕遞給他,他接過去之後,便躺了下來,頭枕在我的腿上,悠然地吃著。
兩個人就這樣相對無言的坐著,可是就是在這種沉默的情境,也能感到絲絲的甜蜜。
"這是什麼香味?"清新淡雅,若有似無。
"荷花香。"依依也坐了起來,撩開簾子,正是一片荷花塘。
"下去坐坐吧。"
蓮塘池裏泛著小舟,棹歌驚醒熟睡的水鴛,那舟上的女子,語笑連連,似九天之上的仙曲,空靈而又悠遠,當時我們就坐在那旁邊的亭子裏,把酒言歡,說盡人生事,道盡百態情。
"依依,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荷花?"
這池中的荷花顏色不可謂不繁多,大約有十幾種,雖顏色相近,但細看之下,卻各有不同。
"都喜歡。"
說得好,哪種顏色不都是荷花,那其中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質,與外表無關。
"我看這裏挺隱蔽的,不如,我們下去洗澡吧。"我已經遣散了把守的眾人,喜眼下隻剩下我與幽依。
"要下你下,我不想被人看光。"
"可是人我已經打發走了,沒事的,來吧來吧,和我一起洗鴛鴦浴。"
幽依也不說話,徑直來到我身邊,我以為他準備和我一起下河,高興地準備脫衣服,他手上一使勁,我便掉入河中,瞬時從四麵八方湧來一群人,生生地將半個池塘填滿,我訕訕地爬上來,心想,幸好依依沒有下水,要不然豈不被這些家夥看光。
"王爺,我倒是不介意這麼多人一起洗澡。"說完就要解衣帶。
我趕緊按住他的手,後又聽到咕嘟咕嘟的聲音,轉身一看,池中的水僅僅這幾秒鍾的時間已經暴漲,而在裏麵那些家夥還在不停地流口水。
看這情況就要失控,我抱起依依,一溜小跑,躲到車內,再不敢提洗澡二字。
煙雨晚晴天,又是夕陽日落時,我和依依躺在車頂上,看著落日餘暉,滿頭的煙霞烈火。
"在這麼曬下去,我比包拯還要黑了。"我不禁感歎道,說也奇怪,明明依依和我一起曬太陽,他隻是臉頰微紅,而我卻整個成了一黑炭。
"包拯是誰?又是你的相好?"依依又在用那種眼光看著我了。
"不是,我和他不熟,隻是我久仰他大名罷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啊!"依依忍不住地感慨。
"就快了吧,就快了吧······"
話是這樣說,可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呢?
我們都快等不及了。
"要是那個皇子是醜八怪怎麼辦?"依依側過身來,看著我說。
"他是醜八怪,或是大美人都與我無關,娶過來不過是皇命而已,雖然他比我還要不幸,可是話還是這樣說了。"回到王府,畢竟那裏有我摯愛的家人,而他卻成為政治上的棋子,孤單一個人來到異國,嫁給我,我卻不可能愛上他,這種利益關係的愛情是不能長久的。
"你總是這樣,真讓人討厭。"他把頭看在我的胸前,整個世界似乎隻有我和他的呼吸而已,他又說,"你不要讓我難過,我很任性,也很固執,惹惱我,不好哄的。"
朗朗清空,蔥蔥秀木,掠過心頭的便是那極淡極淺的浮雲,在那浮雲之上,我看見另一片廣闊的天空。
然後那一天,我醒來的時候,枕邊人不在,隻餘下一張字條,上麵寫道:路途遙遠,實在辛苦得很,我想我還是回家等你比較舒坦,我走了。
落款:幽依。
他走了,不說一聲就走了,我趕緊出門,吩咐道:"派幾人跟隨幽依公子,確保他安全到家。"
然後我又開始一個人向西前進,手中握著幽依走時留下來的手帕,你們都不要愛我太深,我的命硬,可以忍受難過,你們不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