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怪貓遭遇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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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君為了避免與其他人同行,早早地起來,找旅館老板要了早飯與如空一同吃了。別說,盡管這隻是農家自作的小菜與肉粥雞蛋餅,味道還不錯,比c大的食堂不知要強上多少倍。就連挑食的如空也喝了兩碗粥。
打包好進山需要的物品後司月君帶著如空出發了,如空這個懶家夥變回怪貓趴到司月君的肩上打盹。司月君開始往山上爬,山裏的清晨霜重霧濃,特別現在又是深秋時節,還是很冷的,被冷風一吹司月君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如空伸出尾巴繞住司月君的脖子,軟軟的就如同頂級的皮毛圍脖。
行了兩個時辰,司月君終於爬不動了,於是兩個家夥停下來吃午飯,由於要在山裏待上三天,司月君背包裏帶了一些在小商店裏買的幹糧,一大瓶純淨水。但是這點東西根本不夠他們吃的,所以野外生存模式就要啟動了。
傍晚,司月君找了處臨近水源又背風的地方搭建帳篷,如空跑去岸邊捉魚。等到司月君把帳篷搭建好了如空也勝利回歸。
“呃——”司月君看著如空無詞兒了。
“趕快地,烤魚吧。”如空催促道,他腳下的草地上鋪滿了大大小小的魚,每一條都是鮮活還在跳躍的。
司月君心裏默念他是妖怪是妖怪不能見怪不要介意這是很正常的,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開始給如空烤魚。盡管魚裏麵隻放了少許的鹽巴,但是如空還是吃得很歡樂,新鮮的野生魚啊,與城市裏麵圈養的飼料魚味道就是不同。
如空腆著肚子滿足地歎息,真是美好的貓生啊!
為了節省空間,司月君讓如空變回了怪貓模樣,一人一貓躺在帳篷裏數羊。如空很是興奮,他還從來沒有在一個帳篷裏睡過覺呢,野外生活的時候誰不是隨便找個洞穴窩一晚就好的。
司月君神經大條地很快就入睡了,一般來說他平時就睡得很早,幾乎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除非是趕論文或是別的事耽擱,整個研究生宿舍樓他從來就是最早入睡的人。
如空在帳篷裏翻來翻去無法入睡,四周的蟲鳴蟬嘶合奏,盡管已經是深秋近索,晚蟬依舊,隻是鳴叫淒涼了一點,時不時伴點烏鴉的悲呼,如果是普通人,鐵定不敢在夜深如此的晚上露宿荒野。
如空坐起來開始冥思,即是所謂的修煉——請想象一隻貓坐起來前爪放在後腿上的模樣。司月君睡了一覺起來跑了趟方便之地,發現如空的怪異姿勢,想到這隻怪貓平時就是一副怪樣,也就見怪不怪了,於是繼續趴下睡覺,明天還有很多路要走呢。
如空氣憤地哼了一聲,竟然沒人欣賞自己的英姿!搗鼓了半天,前爪也累了,如空順了順毛,用尾巴蓋住身體,睡覺!
秋日的天放亮不算早但是很快,基本上沒有多少的前提時間。司月君在東方還是迷蒙的時候就爬起來收拾包袱,如空犯懶繼續趴在司月君的脖子上當圍脖,睡得呼呼的。司月君一直往山上走,不時撿些顏色怪異形狀奇特的石頭,測量氣壓氣溫考察地質植被,如空呼呼大睡就沒醒過。
走到九點多的時候司月君才停下來,呼呼喘氣,背著一個大包裹,還附帶著一個不下於十斤的怪貓爬山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司月君拿出幹糧啃了一些,往肚子裏灌了半肚子水,立即就將餓扁扁的腹部充起來了。歇了一會兒也有了力氣,於是繼續爬山。
如空睜眼打個哈欠,輕蔑道:“你這樣爬要爬到何時去,還真要一步步爬上去嗎?”
司月君生氣了,他一把將如空從脖子上抓下來扔在地上,“你能幹自己走啊,不要趴在我的肩上!”
如空安然無恙地落在地上,右爪摸摸耳朵,翻了翻白眼:“切,誰稀罕!”
司月君氣哼哼地大步走開,越是往上路越是難走,這裏人跡罕見,根本沒有現成的道路,山中大多是粗壯的鬆木茅草,雖然應季節枯黃,但是很容易就在手上劃下一道口子。司月君隻好劈了根手腕粗的木材當探路棍,畢竟在那厚厚的樹葉下麵隱藏著什麼誰又能知道呢。
如空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倒不是為了擔心司月君什麼的,隻是司月君有一手烤魚的好技巧,如空為自己找借口。
“這是什麼?”司月君驚異地停下腳步,睜大眼睛望著前麵的物體。
如空上前探頭一看,隻見山林之中突然出現一片平坦的凹地,那凹地裏躺著一個巨大的石像,牛頭馬麵三腿五手,麵目明顯扭曲了形狀,看樣子似乎是從空中掉落下來在林中衝擊出一大片的凹地。
司月君興奮地大叫起來,衝下大坑。隻是路上不甚平坦,激動的司月君打了好幾個滾。如空不屑地切了聲,跟在後麵。
司月君掏出背包裏的全副身家,叮叮當當地開始幹活。如空看那石像越看越難看,忍不住撿起一塊石頭向它扔去。
“醜八怪。”如空咒罵了一聲,他還沒有見過長得這麼醜的怪物巨石。
就在這個時候,專心研究石頭的司月君感到一陣心驚,周圍開始震動起來。如空變成人形將司月君拉到百米開外,站定之後望向大坑之處。他們震驚地發現,石像醒過來了!那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巨大的石像緩緩地立起來,許多石塊嘩啦啦地從它身上落下,周圍的樹木也受到影響,七歪八倒被橫空折斷不少,山裏的鳥類飛散,連鬆鼠都逃之不及。
“轟——”巨石發出巨大的吼聲。
盡管如空已經捂住司月君的耳朵,但是司月君還是受到影響,耳膜一時嗡嗡不停,什麼也聽不見了。
石像轉頭看見他們,然後動了動巨大的腦袋,做了一個口型。轉頭間石塊簌簌地往下掉落,激起一片灰塵。
司月君抓住如空的手臂,邊發抖邊道:“它在說話嗎?它在說什麼?”
“它在說救我。”如空張開一個結界,將自己與司月君籠罩在裏麵,石像的聲音頓時消弭。
“這是個什麼東西啊?”感覺到如空似乎做了什麼,司月君安心了一點,隨即開始問號滿天飛,“它是妖怪嗎?石妖?”
“大概吧。”如空找了處空地開始看起戲來,石像三腿五手上下揮舞還蠻有看頭的。
“你剛才不是說它在叫救命嗎?你救救它吧,它肯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司月君看到那石像臉頰處石塊滾落,像是在流淚,頓時起了憐憫之心。
“沒興趣。”如空哼道。
司月君撇撇嘴,於是兩人繼續看戲。
不一會兒,石像狂亂起來,五隻手臂胡亂飛舞,霎時漫天的石塊雨傾灑而下,將附近的樹林毀了個幹淨。司月君眼看飛舞的石塊飛擊到眼前,嚇得大叫起來。那石塊卻在離他們不到一米的距離處遇到屏障反彈了回去。石像好似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於是漫天的石塊開始集中攻擊兩人所在之處。如空一時沒有注意,結界被劃破了,石塊向兩人擊打過來。
“啊啊啊,這是怎麼回事啊?!”司月君邊跑邊嚎叫。
“不清楚。”如空跟在他後麵,鎮定地道。
“那現在怎麼辦?”司月君慘叫著飛奔。
“還能怎麼辦,跑唄。”如空閑閑地移動腳步。
似乎石像的攻擊也是有範圍的,隻能攻擊至大坑裏麵的物體,一旦出了那坑攻擊立即停止。
司月君驚魂未定地停下來,見那坑中的石像巨人四肢仍在揮舞,滿坑的亂石逐漸形成一股旋轉的颶風,龍卷風帶著風雷般的響動,活物要是進入其中立刻就會被攪成一團爛泥。隻是那股颶風似乎是遇到無形的屏障一般,隻能在大坑的範圍裏移動。
“妖怪都是如此恐怖的麼?”司月君膽顫地拍拍胸膛,沒看見如空有什麼恐怖的行為力量啊。
“這隻是小菜一碟,算得上什麼恐怖,真正恐怖的你還沒有見識過呢。”如空咧開嘴角,露出絕世姿容的笑靨,卻令司月君打了好幾個寒顫。
兩隻運動了半天,又累又餓,反正看著眼前是沒什麼危險,於是躺在草叢中開始睡起午覺來。如空還從自己的古衣袖裏掏出牛肉幹來嚼,司月君哼哼兩聲,轉身睡了。
司月君做夢了,他夢見在一片清明的空間裏,四處長滿了清麗的小花,高大的樹木,群鳥飛翔,天空是一片湛藍色,白雲飄揚,林間有著小動物自由奔走,幸福生活,可是一轉眼,漫天的戰火淩空而起,燒焦的土地再也長不出東西來,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屍橫遍野,天空也變成了血紅的一片。司月君陷在無家可歸悲鳴喪偶的傷心中不可自拔,美夢一下子就變成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