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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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可是你畫的?”季風問道。
“不是,是天淩送過來的,隻覺得挺好,便掛上了,怎麼樣?很好是不是?”楚楚子凡也站在畫前,端詳著。
“是很好,可是並不適合你。”季風總覺得這畫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哪裏奇怪。
“確實不適合我,我要的根本就不是這種山清水秀,我要的是萬裏的江山,不過我並不排斥這幅畫,正相反,每次盯著這幅畫,我便覺得心裏平靜極了,甚至有些時候看著看著便睡著了。”
季風更是心裏疑惑,便說:“為什麼會睡著,睡著之後呢?”
楚楚子凡坐了下來道:“困了,便就睡著了唄,哪裏有什麼為什麼?睡著之後自然是睡醒,這不廢話嘛。”
季風知道楚楚子凡並沒有發現其中的端倪,要不然絕不會說得這麼輕鬆,他想起十八歲那年,在天山派見到的一幅畫,與這副有些相似,當時他正與擁有天一劍的天山掌門玉霜比試劍法,玉霜說過,這幅畫是他們天山派最神秘的一幅畫,據說藏著風塵劍法,隻是百年來,天山派的曆代掌門卻無一人參透,他也沒有辦法。
也曾問過季風是否有興趣鑽研,季風當時年少氣盛,哪裏呆得住,所以作罷,隻掃了一眼,季風卻不能肯定這幅畫就是天山派裏的那副,若真是那副,送予吃醋楚楚子凡幹什麼?栽贓,嫁禍,還是其他什麼?
又是誰有能力從天山派裏拿到這幅畫?
季風對著楚楚子凡說:“這幅畫送我好不好?我看著喜歡。”
“想拿走也行,把本派的秘籍還我,我們約定的三個月早過去百八十年了,那秘籍也該還我了不是。”
季風將畫摘下,卷了起來,“秘籍不能還你,說好三個月不離不棄的,可是最後的一個月,我們並沒有在一起,算是你毀約,所以秘籍還是我拿著,而且這幅畫我也拿走,不過以後會再還你。”
“拉倒吧,你就是看它值錢,想拿去賣對不對?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哼,小人。”
“原來你這麼想我。”季風哭笑不得,想他季風在江湖上的名聲,沒想到楚楚子凡竟把他說得像是市井小賊一般。
“你本來就是這種人,難道你沒覺得嗎?”
等了半天也不見季風回話,不滿地抬起頭,正看到季風癡癡地看著自己,那目光有悲有喜,有癡有怨。
季風上前抱住他,對著楚楚子凡的唇狠狠地咬下去,來勢洶洶,讓楚楚子凡措手不及,用盡力氣也沒推開季風,楚楚子凡也咬了下去,不一會,就成了唇齒之間的糾纏,粗重的喘息,迫不及待地享用,登時一片意亂情迷,桃李春色。
等到二人分開的時候,楚楚子凡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然被褪的幹淨,而罪魁禍首正驚歎的看著自己,含著他的乳首輕聲說:“楚楚子凡,你真是很美。”
楚楚子凡渾身戰栗,呻1吟聲不斷地湧出薄唇,他緊抓著季風的長發,說:“季風,我不是女人,不準說我美,季風······”
這個夜晚,再沒有任何話語,隻是濃重的呼吸以及吱吱作響的床板。
第二天一大早,楚楚子凡在屋內沐浴,季風則在門口的石桌旁坐著,天淩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天淩笑道:“竟有人一大早就在沐浴,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季風說:”這些日子謝謝你照顧他。”
“哼,我照顧他,不用你來感謝,我和他認識的時間遠比你長得多。”
季風不答話,隻是聽著,突然天淩說:“你叫季風,原來就是你,我早該想到的。”
“三年前我把他從破廟中帶回來的時候,他差點就死了,可是他還是緊握著懷中的玉佩,當時我就在想,到底是誰的玉佩,讓他如此重視,要知道在這之前,無論那東西有多珍貴,他都是不珍惜的。”
季風聽他這話,背部一直,狠狠地問道:“是誰傷了他?”
季風想過楚楚子凡消失的幾種理由,被人劫走遭到虐待,教中有事來不及對他說,這些他都想過,今天聽天淩這樣說,分明就是有人想置他於死地,這個人到底是誰?或是這個門派到底是哪一個?
天淩卻搖搖頭,道:“教主也不知道,我調查了三年也還是沒有結果,聽教主說,這幫人的行蹤極其隱蔽,武功極高。”
季風想了想,江湖中這樣的門派雖然不多,卻也不少,幾個大的門派幾乎都是如此,一時也說不定是哪一個,“還有什麼線索?”
“沒有了,就這些,真是少得可憐,所以我們找了三年仍舊一無所獲。”
季風的臉色陰沉下去,又說:“他······當時的傷很重?”
“是啊,很重,我從沒見過受那麼重的傷還能活下來的,肋骨幾乎全斷了,腳筋手筋也被挑斷了,幸好教主百毒不侵,要不然那十幾種毒藥,隨便一樣都能要了他的命,但就用便如此,教主哈市昏睡了三個月,這三個月我看著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寧願他起來打我,罵我,給我下毒,也不願本來那麼不可一世的人像個死人一樣的躺在那裏。”
季風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桌麵上,桌麵上便出現了一個大坑,上麵流著鮮紅的血液。
“幸好時間不長,隻有三個月,之後醒來卻又在床上躺了兩三個月,加起來竟是半年時間才漸漸有了好轉,那些時候,他總在夢中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可是因為不清楚,我並不知道是誰,看他每天拿著玉佩發呆,時而又會問我,風呢?今天也沒有風嗎?
那個玉佩是你的?”
天淩轉過頭看著季風,季風恩了一聲。
又接著說道,“我當時嚇壞了,以為教主瘋了,不過半年之後他再也沒說過夢話,也沒拿出過那個玉佩,開始讓那個我安排教中的一些事物,並讓我做了教主······”
這時楚楚子凡從屋裏走了出來,看他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笑問道:“說什麼呢,這麼······季風你的手怎麼了?”
楚楚子凡看到季風的手流了一地的血,又看到桌子上的大坑,冷聲叱問:“天淩,你對季風說了什麼?”
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些藥粉,塗在季風的手上,眼中的心疼顯而易見。
天淩眼眸垂下去,這樣的楚楚子凡,在以往認識的二十幾年裏從未見到過,他的表情有諷刺,有不屑,有狠毒,有驕傲,各種各樣的表情,天淩都見過,唯獨疼惜沒有,關心沒有,愛意沒有,此時的教主是出現在他夢裏,有血有肉的楚楚子凡,他從夢中走出來,正出現在自己麵前,可是卻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是對著自己,他留給自己的是背影,無情的背影。
季風摸了他的臉一下:“我沒事。”
“仗著你武功高,就為所欲為嗎?你的血難道是無窮多的嗎?”越說越生氣,然後在季風的腿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季風用那隻空出來的手揉揉,“肯定淤血了,下手真重。”
用布包好之後,楚楚子凡又檢查一邊確定之後,扇了他一巴掌:”這才叫重,剛剛那個是輕。”
明明是關心的行為,為什麼做出的動作,說出的話都那麼無情呢?季風捂著臉默默地想著。
天淩咳嗽了一聲,楚楚子凡斜他一眼,“是不是吃多卡著了?”
“不是不是,嘿嘿······”天淩趕緊止住了咳嗽。
“你找我有事吧,我們進屋談,季風,你不準跟著。”
不跟著,我也知道你們談論什麼,幾年過去了,還不就是那點事,季風口是心非地點點頭,正好他也有事要出去,今天早上看到西方有炎琪的信號,想是他也來了杭州,應該是有事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