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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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雨看他們的交談,又見季風的神情之後,隻當他是不相信,對他們苗族巫蠱的藐視,當即拿出一支短笛吹奏起來,笛聲似乎有一種力量,讓人迷迷糊糊,睜不開眼。
突然的笛聲,讓那邊的楚楚子凡他們也招架不住,腳步不穩的就要跌倒,楚楚子凡就要揮袖射出毒針,但是藍雨手下迅速的往他的嘴裏塞了一粒藥丸,隻一會楚楚子凡便恢複了神智,同樣的還有阿左阿右等人。
再看季風,雖然依舊站著,但是眼中已是迷蒙一片,楚楚子凡看在眼裏,喜不自禁,隻要季風倒下,自己就第一個上去踩他幾腳,再刺他幾劍,然後慢慢的折磨他。
季風其實對這種笛聲根本就沒有感覺,有著雄厚的內力擋著,這種聲音對他而言簡直不值一提,比起前年和自己比試的初雪,這種聲音隻能是小巫。
可是他想要靠近楚楚子凡,讓他甘願把自己留在身邊,此時裝作受傷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季風看到楚楚子凡眼中的精光,那種等著自己倒在地上的神情,讓他越發堅定自己的做法,楚楚子凡一定會上當。
又過了一刻鍾,季風終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但是誰都不敢上前一步,隻怕其中有詐。
“季風,果然名不虛傳,在我的笛聲中還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的,他是第一人,我真是佩服他,年紀輕輕,竟有這等身手,若是死了真是可惜。”藍雨將笛子別在腰間,從手下手中拿過一把刀,就要上前。
楚楚子凡先他一步來到季風的跟前:“你們都不用出手,他是我的,我要親手殺了他。”
眾人感覺到他的殺氣,周身散發出的戾氣,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震,阿左阿右更是納悶,教主難道是因為秘籍的事才對季風這般記恨?
像又不像,似乎這一次比任何時候都狠毒。
“楚教主既然要殺他,那就請吧,反正隻要他死了,誰殺的都無所謂,隻是可惜了一個天才啊!”說完臉上盡是惋惜之情。
楚楚子凡看著地上的季風,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讓他又想起那天夜晚,那個化身野獸的季風,以及在他身下受盡侮辱的自己,這樣殺了他實在太便宜他。
楚楚子凡發誓要讓季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過現在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是可以的,比如,在他身上割下幾塊肉,讓他也知道自己的厲害。
“阿右,把劍拿來。”阿右遞上劍,楚楚子凡接過,忽然懷中一陣溫熱,劍沒有接住,掉在地上,與堅硬的地板相撞,發出清亮的聲響。
“教主,你怎麼了?”看阿左見楚楚子凡捂著胸口,連忙上前詢問。
楚楚子凡拿出懷中的玉佩,月光下它發出清冷的白光,別人見了都會以為冰冷如冬日雪,隻有握在手中的楚楚子凡才知道,那塊玉此時正發揮著灼人的熱度。
“沒事。”楚楚子凡心裏訝異,這塊玉佩似乎已經投了人性,竟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過那也沒關係,隻是一塊死物,他要做的事,活人都攔不住,更何況是個沒生命的玉石。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飛過,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一股煙霧困住,再看去,哪裏還有白影,哪裏還有季風?
楚楚子凡心中更是氣結,眉頭也鎖得更深。
該死的,季風,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楚楚子凡回到住處,桌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信件,都是這幾天從全國各地送來的,都等著他解決。
薄雨收寒,斜照弄晴,春意空闊,今夜又是十分月明,月光照在人間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自從那夜之後,楚楚子凡便叫阿左阿右一起在書房內守衛,在他還沒有恢複元神,沒想到可以殺死季風的辦法之前,這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彼時,月光正瀉在他的身上,從來就無情冷酷的他,渾身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溫和,柔美,這讓阿左阿右也看得有些呆住,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的楚楚子凡,竟好像不是凡人,而是誤入凡間的仙子。
隻可惜是蛇蠍仙子。
他們是知道他們的教主長得很好看,卻從未見過他和顏悅色,或者是不生氣的時候,自是沒見過安靜下來的楚楚子凡,今日一見才知道什麼是風神如玉,消瘦的身形更顯得楚楚動人。
炎琪從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感覺,因為他一直活得好好的,沒有遇到過大風大浪,可是剛剛他發現自己差點就死了,就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季風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真的以為心跳停止了,隻對自己說,季風絕不可能有事,即便躺在那裏,也一定安然無恙。
一遍遍地對自己說,說不定季風另有打算,所以暗中一直未動,可是看到楚楚子凡手中的劍以及拿出的玉佩時,他就再也忍不住,即便是計謀,他也忍不住了。
出手將季風帶走,不過若不是他們放鬆警惕,隻怕自己也要命葬於此了,他不怕死,他怕再也見不到季風了。
炎琪把季風放在床上,對於楚楚子凡手中的玉佩他有千萬個問題,可是話到嘴邊卻隻輕輕地說了一句:“季風,你還好吧?”
沒有問為什麼,就隻是單純的關心,相比較那些,眼下他更關心的是這個。
“多謝師兄相救,我很好。”季風睜開眼睛,他心裏清楚,炎琪早就知道他是裝昏迷的,所以炎琪這樣問,他也不覺奇怪。
炎琪坐在床邊看他一會,季風也不說原因,坐起身來,炎琪心裏想要季風親口說,可又知幾乎不可能,於是起身,走到窗邊,他站在杏花疏影裏,外麵下起毛毛細雨,帶著三分春色,二分塵土,一分流水,其餘全是炎琪滿滿的傷心難過。
“為什麼?”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季風沒有立即回答,想了一會才說:“我要在楚楚子凡身邊,所以就那樣做了。”
“你要在他身邊,是為了玉佩?”季風點點頭,確實有一小部分是因這個。
炎琪心裏歡喜,也許並不是自己想得那樣,又問:“那又,可隻是為了玉佩?”
季風想都沒想便說:“那隻是一小部分,我想在他身邊,想保護他。”
聽到這個答案,炎琪隻覺得天旋地轉,呼吸困難,嘴裏又艱難吐出三個字:“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自己應該知道的啊,看季風剛剛的眼神,自己還問為什麼,難道作踐自己還嫌不夠?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我就隻是不能讓他受到傷害。”季風這樣想,便這樣說。
炎琪瞪大眼睛看著他,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三步,季風就算認識白水教教主,也不過幾日,可是季風卻喜歡他?
他呢,他在季風身邊那麼多年,他為什麼一點喜歡都不給他?
季風,季風,你當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