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四百個日夜,感謝有你  第九章 平安夜,有君作陪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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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真的相愛,都會願意為彼此做些什麼,即使微不足道,對方都會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楊箐箐和徐莫涵在甜蜜之際,並沒有忘記學習這個光榮的使命。幾次的聯考,他們都考的還可以,有時中午會偷偷地溜出去哈皮一下,兩個人在餐廳點蛋炒飯,仿佛是山珍海味。因為兩個人在一起,再痛苦再艱難似乎都沒有那麼難熬,每次考前兩個人都會互相鼓勵。考後,就出去小小的聚餐,兩個人小小的奢侈一下,算是對自己的獎勵。
    剛剛考完又一次的八校聯考,聖誕節就來了。
    小小的縣城,熱鬧非凡。即使再普通的店麵,門口都有聖誕樹,有聖誕老人,裝飾的一派喜氣洋洋。
    箐箐早就想好要為莫涵買個大大的蘋果,在平安夜。都說,平安夜吃蘋果就能一輩子平平安安。她希望莫涵可以一輩子平平安安,不管她在不在他身邊。
    中午,箐箐撒了個小小的慌,借口要出去買東西,莫涵問買什麼,箐箐就說,買女生用的東西啊,難道你還要跟去。然後莫涵不好意思了,就說,哦,那你去吧,早點回來。然後一個人去吃飯。到食堂,遇到一個熟悉的女生,那女生見他就問:“咦,徐莫涵,你的小跟班呢?”然後他就開心的笑,楊箐箐是他的小跟班。可是,事實上,他快要成她的跟班了。
    箐箐出去就直接到了超市,確實熱鬧,超市好多打折降價的東西,箐箐仔細的看了看,覺得並不需要,然後就直奔主題。蘋果。
    各種各樣的蘋果。還有一種新產品,上麵有字的,箐箐拿起蘋果,覺得好神奇,是怎麼做到的?可是當她看了價格,十塊一個,還是有點吃驚。到底買哪種呢?猶豫不絕,最後還是狠下心買了個那種帶字的蘋果,雖然有點貴。然後糾結的就是挑上麵的字,有吉祥如意的字樣,還有幸福永久的字樣,但都是一個蘋果上麵隻有一個字。還是挑幸福字樣的吧,下定決心了,就拿兩個蘋果去結賬。她想莫涵看到了會不會驚喜呢?然後自己出去匆匆吃了飯就回到學校。
    時間還早,還沒到下午上課時間。箐箐到教室的時候,門還沒有開,她就站在教室外的陽台等了一會。門開的一刹那,她就迫不及待的衝進去,找到莫涵的座位,把蘋果放進去,然後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靜靜的等著莫涵的到來,期待當他看到蘋果時臉上的表情。
    快要上課時,莫涵才匆匆的跑進教室,發梢有些亂,可能跑的時候風吹的吧。箐箐定定的看著他,自他進入教室門那一刻,到他到座位坐下。當看著他揭起課桌蓋子,箐箐心跳突然加速,激動不已,然後就看到莫涵回過頭對他微笑,箐箐也微微一笑,然後埋下頭。
    課上到一半,箐箐就又收到莫涵傳來的紙條,經曆“千山萬水”的紙條,身負重任,傳達著他們對彼此的情愫,傳達著他們的心聲。曖昧,也是紙條的另一個代名詞吧。
    箐箐,懷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心情,悄悄的打開紙條:親親,謝謝你。你是第一個在這樣一個日子裏送我蘋果的女孩。當我看到蘋果的那一刻,有驚喜,有感動,謝謝你帶給我的驚喜和感動。寶貝,我也好想給你個驚喜,所以,答應我,晚上,我要讓你過一個最幸福最難過的聖誕夜,好嗎?
    箐箐回複了個好,又請人把紙條傳回去。於是,這個紙條,又沿著那條走了無數遍的路線返回到達它的男主人手裏。
    其實,徐莫涵這幾天也一直在想聖誕節要怎麼過,怎麼給箐箐一個驚喜。就在幾天前,他還偷偷的找櫻子問箐箐喜歡什麼,還請櫻子幫忙想想聖誕節該帶箐箐去哪玩,最終櫻子說去教堂吧,或者看煙花也行。還是櫻子了解箐箐,知道她喜歡這些,確切的說,這些,女孩都會喜歡的吧。
    聽了櫻子的提議後,莫涵酒暗地裏琢磨了好幾天,他決定平安夜要先帶箐箐去教堂,然後帶他去放煙花,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所有的事情他都提前計劃好,縝密的計劃。
    看到箐箐的簡潔的“好”字,徐莫涵的臉上綻放出大大的一朵花,他也仿佛看到了煙花映照下箐箐燦爛的笑。對他來說,箐箐的笑就是他追逐的方向。不敢說一生一世,但他敢說現在,他要趁現在,為她做任何可以讓她開心的事。
    箐箐當然不知道莫涵晚上要帶她出去。所以,當莫涵說出來的時候,箐箐縱然期待他要帶給她的驚喜,但還是搖搖頭。夜不歸宿?她沒有這個勇氣。
    但莫涵再三的要求,他說他安排好一切,不會有人知道,也沒人查寢。
    也許,當兩個人戀愛時,沒有什麼理性和理智可言。衝動和瘋狂,不過是想陪著自己喜歡的人多一分多一秒,不過是為了討好和給對方的一點點驚喜,而為了這個驚喜,我們向自己的原則妥協,跟自己的膽小說再見,沒有什麼是不敢的,因為多一個人承擔,就少了一分害怕,多了一份膽量。
    所以,箐箐默默的點點頭。雖然心裏還是怕怕的。
    根據事先說好的,她先偷偷走出校門,在指定的商店門口等待莫涵,那裏有很多高大的樹,她躲在樹的陰影裏,害怕同學和老師看到。
    不一會,就看到莫涵慢慢向自己走來。他們一起打了一輛車就走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一點點。一上車,箐箐就嚇得鑽進莫涵懷裏,莫涵酒哈哈笑起來,你個笨蛋,根本就沒事啊,看你嚇的。箐箐心有餘悸,過了好久,才從莫涵懷裏探出了個小腦袋,你確定沒事,我好怕。莫涵摸摸她的頭,乖,不怕不怕,不是還有我嘛。然後摸涵就拍拍自己的胸膛,我是個男人,要是有什麼事,我就說是我勾引你出來的。這句話一下就把箐箐逗笑了,覺得不再害怕了,因為已經出了校門了,害怕也沒用啊。
    兩人先是到了教堂。
    人不是一般的多,這裏的都來湊熱鬧了。箐箐並不信教,隻是寄托一種美好的願望,隻是一種希望。雖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但是,如果一個人臉希望都沒有,那她靠什麼支撐下去呢,當遇到困難挫折的時候?
    “這麼多人,怎麼辦?我們根本進不去啊”箐箐踮起腳尖站在門口向裏麵張望。小小的教堂,卻是洶湧的人群,幾乎什麼樣的人都有。箐箐有些失望,隻怪自己來晚了,此刻,沒有開始的惶恐,有的是怪自己來晚了,
    莫涵看看裏麵,確實人挺多的。他真沒有想到這麼多人,看到箐箐失望的眼神,他也有些內疚。覺得自己提前沒有打聽好。
    可是,莫涵想了想,都到門口了,怎麼也要進去看看。
    然後,他拉起箐箐的手,就往人群裏鑽。
    “抓緊我的手。”莫涵轉過頭對箐箐說道,然後一頭紮進人堆裏。
    “請讓開,請讓一下。”莫涵大聲的叫喊。箐箐緊緊的跟在身後,看著莫涵用身體為自己開出一條路。
    原來,男人真的可以撐起一片天,他的肩膀,一直都在遮風擋雨,現在,她在為自己開辟通往幸福的道路。
    默默的,緊緊的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為自己殺荊斬棘,也是一種幸福。
    終於擠到最前麵。
    箐箐仔細端詳這神聖而威嚴的基督教堂。大大的十字,在教堂的正中央,箐箐默默的在自己麵前劃了個十字,在心底也默默的許願,希望家人都好,希望自己也好。
    人潮擁擠。莫涵緊緊的拉著箐箐。教徒在誦經,圍著的都是看熱鬧的,還有的人是等著十二點後可以求個饃饃,聽說那個饃饃可以帶來好運氣。箐箐想說等到十二點吧,但聽莫涵說還有驚喜給她,再晚就來不及了。箐箐就戀戀不舍的離開。
    莫涵拉著箐箐一路奔跑,微黃的路燈,微冷的風,都漸漸消失在夜色裏。緊握的雙手,在給予彼此溫暖。心,狂跳不已。竟第一次發現夜色這麼迷人。
    跑了好久,他們停下來。
    原來到了健身廣場。
    “你冷不冷?”莫涵拿起箐箐的手邊搓邊邊放在嘴邊哈氣。
    “我不冷。”箐箐微笑的搖搖頭。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莫涵,他的臉也紅撲撲的。
    莫涵用手揪了下箐箐的臉。“小臉紅撲撲的,真可愛。”然後自己嘻嘻的笑起來。
    突然,莫涵的手機響起來。他掏出電話,竟突然無比驚喜,喃喃的說了句終於打來了。箐箐不知道怎麼回事,隻微微聽到對方是一個男的,然後聽到莫涵跟對方說自己在哪裏哪裏。箐箐一聽,糟了,不會是老師知道他們不在學校,然後同學跟他通風報信讓他交代自己在哪吧。那焦慮的心情又漫上心頭,怎麼辦怎麼辦,猶豫半天她還是問了問莫涵,學校知道我們不在是不是啊?莫涵掛掉電話,張開雙臂抱著箐箐說,不是,我要給你的驚喜,你就等著吧。
    他們找了個能坐的地方,莫涵讓箐箐坐下,他怕箐箐冷,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套在箐箐身上,拉好拉鏈,莫涵就壞笑的說道:“站起來,轉一圈我看看。”箐箐乖乖的站起來,轉了一圈,然後聽到莫涵說,恩,真好看,今晚就免費給你穿吧。又讓箐箐坐下,靠在他肩上。
    幾分鍾的時間。寂靜的廣場傳來車響,莫涵突然跳起來,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走之前,還對著箐箐再三囑咐說,在這等著,別亂跑,我馬上回來。
    箐箐默默的坐在那。第一次在外麵和男生度過這個平安夜,周圍冷冷的空氣,她卻不覺得,看著天空,還有星星,微微的風掠過臉頰,隻是覺得跟沒涵在一起,怎麼都好,即使靜靜的坐著,或是靜靜的走在路上。
    一分鍾的光陰。莫涵提著兩大袋東西歸來。有點氣喘籲籲,好像是一路小跑過來。
    “親親,你坐著不要動。等著,我的驚喜馬上送到。”莫涵在離箐箐十米遠的前方。放下手裏的大塑料帶,拿出,是兩桶煙花。
    箐箐驚喜的站了起來。莫涵時要為她放煙花嗎?為她嗎?為她一個人嗎?他怎麼會知道她喜歡看煙花。他怎麼會知道?
    心裏一遍遍的疑問。可表麵的她表現的無比平靜,安靜的站在那,看著莫涵為她點燃那美麗的煙花。
    一聲鳴響,第一朵花綻放在寂靜的夜空,也打破這許久的平靜。箐箐,抬頭,眼睛隨著花開的地方,綻放,綻放,然後,消失,消失。遠方的莫涵跑過來緊緊的摟著她,親親,喜歡嗎?箐箐一個勁的點頭,眼淚早已濕了衣襟。
    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看著煙花一朵朵的綻放,然後一朵朵的消失。箐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夜空,看著夜空中綻放的最美的花朵,那是她愛的人為她綻放的,不僅如此,她愛的人還在她身邊,她突然想起春光燦爛豬八戒裏的最後那個場景,豬八戒和小龍女坐在樹下一起看流星,可那是他們最後在一起的機會,因為過了那完那個清晨,小龍女就要化為泉眼拯救東海了。箐箐突然覺得好傷感,又忍不住的流淚。
    莫涵見箐箐哭,有些急了。“親親,你怎麼了?不喜歡嗎?唉,都是我不好,我以為你喜歡,我專門問過王櫻的呀。”莫涵趕忙幫箐箐抹去眼淚,把她摟的更緊了。
    “你會離開我嗎?”箐箐怔怔的看著莫涵。
    “傻瓜,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呢?”莫涵笑笑,又摸摸箐箐的頭。真傻,他在心裏想。傻得讓他心疼。
    箐箐貼在莫涵的胸膛貼的更緊了。聽著他的心跳,是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安全感。
    莫涵低頭,又是深情一吻。連這個吻,都記住了這個難忘的平安夜。平安夜,我們都平平安安。有君作陪,勝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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