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恨  第158章 出離州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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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晌午出發,韓兮親自送出百裏,拉著楚懷憂的手,道:“哥哥,快些回來的好。”楚懷憂點頭便去了。莫笛帶了三百精兵,浩浩蕩蕩地上了京道。圍觀的百姓站了長長的兩排。
    蘇雲衣和蘇忘憂同乘一匹馬,楚懷憂,莫笛各騎一匹馬,一邊行著,一邊說話。
    蘇忘憂很少出過離合宮,悶了隻在皇宮內轉轉,偶爾求著蘇雲衣到京城內外玩上一會子,難得要出趟遠門,更是沒見過這樣的排場,這樣的隊伍,心裏甚是暢快,言語之中便輕狂起來:“爹爹,好多人呢。”
    “嗯,你皇帝叔叔治國有方,大順國內物富人豐,京城更是繁華,早已超過了當年。”蘇雲衣道。
    “不愧是上國,仙蹤城雖也富足,但是比之離州又差了一層。”莫笛道。
    蘇忘憂東張西瞧,千言萬語,萬事都覺得好奇,一路的民情,一路的精致,直看了個眼花繚亂,直說了個天花亂墜。忽然遠遠地聽到轟隆隆浩蕩澎湃的聲音,便急問道:“這是什麼聲響。”
    “忘憂哥哥,前麵就是奇江。這是流水的聲音。”莫笛笑答。
    “哦?是江啊!”蘇忘憂點點頭,想了片刻,便輕輕吟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蘇雲衣不知道他吟唱些什麼,隻想定然是楚懷憂教他的詩詞,便愛戀地撫摸著他的頭;楚懷憂聽了,甚是得意地笑了,道:“不錯,能夠想起這兩句詞來。”
    蘇忘憂咧嘴笑著,忽然看到前方滾滾的江水,波瀾壯闊,無邊無際,便“啊”的一聲驚道。
    此時已是黃昏,六月的斜陽映照江麵,一片橘色的光彩折射開來,使得“壯闊”之象更平添了無比的“瑰麗”。蘇雲衣不是沒有瞧見過傍晚的奇江,但就是覺得此時此刻的精致是比往昔更要美上千倍萬倍的。
    下了馬,四人站在江岸,陶醉在這般景色裏。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楚懷憂讚道。
    韓兮早早預備的船隻已經守候多時,掌舵的將軍過來上前叩拜了,隊伍便上了船,蘇雲衣四人入了艙,船艙整修的雖不十分豪華,卻是寬敞舒適,不待片刻,又有人奉上了茶水晚宴。
    蘇雲衣叫他們吃著,自己暗暗地卻是想起了八年前,奇江岸的小夜舫,近而又想起了蘇雲纏等人的慘死,看著心心愛愛的蘇忘憂,這份思緒更是縈繞不散了。
    楚懷憂早就看穿了蘇雲衣的心思,放下碗筷,便對莫笛道:“你們吃飽,便在艙裏休息,我陪你蘇叔叔出去瞧瞧,好生照看憂兒。”
    “嗯,叔叔盡快去,我會看好忘憂哥哥的。”莫笛應著。
    蘇忘憂聽到楚懷憂說叫莫笛照看自己已然不悅,又聽莫笛應聲,更覺憋屈,便對楚懷憂道:“二爹爹,我又不是孩子,幹嘛還需照看?何況他比我還小上一些,要照看,自然是我照看他。”
    楚懷憂也不理他,隻管攬起蘇雲衣,蘇雲衣也不多言,同他出去了。
    蘇忘憂見這般情形,便知道兩位爹爹是有正事的,所以便不再糾纏,隻恨恨的瞥著莫笛。
    蘇雲衣站在甲板前,說:“要不是你緊緊抱住我,我隻怕已經被炸死了。隻是,你身後的燙傷,卻永永遠遠也祛除不盡了。”
    “那些傷又算得了什麼?韓濃兒不惜舍身報仇,更是費盡心機誘引咱們上鉤,都隻怪我竟沒有堤防到他們竟會用上硝石粉。”
    “可憐船上數百人,還要姚舜禹,連屍骨都找尋不著了。這硝石粉實在是厲害。”
    “嗯,我後來叫花問柳查過了,水澤敢已小國之力幻想成就三國的大業,靠的就是大興國盛產的硝石,硝石磨成粉,加之木炭,威力甚大。”
    “雲衣,你告訴他,如果硝石粉加之木炭,再加之硫磺,威力比硝石粉還要大上幾十倍甚至數百倍。”我叫蘇雲衣道。
    楚懷憂聽了我這話,微微一怔,想是於航跟他解釋了其中的原理,於航在考古工作中常常用到“火藥”,這其中的道理他比我清楚,楚懷憂隔了半晌,口中喃喃地說著:“炸藥,炸藥……”
    “怎麼了?”蘇雲衣見他出神,便問。
    楚懷憂搖搖頭,說:“沒什麼。”楚懷憂又安慰了蘇雲衣許久,關於那些難以釋懷的仇恨。
    蘇雲衣也隻是聊做寬慰,然後便同楚懷憂回到了艙裏。
    夜黑之前下了船,入了巒城南郊的一處樹林,楚懷憂想在林中紮營,卻遠遠地聽到幾陣葉響,便對遞了一個眼神給蘇雲衣,蘇雲衣也察覺,向氣息和聲響逼近的方向瞧著。
    忽然,兩人竄了出來,站到了蘇雲衣和楚懷憂的前方。
    眾兵士見此,慌忙拔劍備戰。
    隻見來人是兩個男子,月色之下容貌不甚清晰,隻見身形一個高瘦,一個矮胖,這般姿態,我似乎是見過的,隻是記不清楚了。高瘦男子道:“楚公子,蘇公子,咱們莊主有請。”
    “莊主?”楚懷憂掃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哪座山莊?”
    山莊?我頓時想起,這兩人正是八年前,冷月的兩個手下,一個叫做“阿星”,一個叫做“阿燦”,冷月自以為炸死了蘇雲衣和楚懷憂,便來到巒城外的一座山莊複命。想到這些,我忙對蘇雲衣道:“雲衣,切莫驚慌,我告訴你他們是冷月的手下,不是好人。”
    蘇雲衣雖然應著,但是聽到“冷月”兩個字時,仍不禁輕呼。
    高胖男子又道:“楚公子去了,自然會知曉。我們莊主敬仰兩位公子,但是無緣求得一見,今日總算有機會,特在莊上備下酒宴,速命我等前來相邀。”
    蘇雲衣將手中的玉簫抵在了楚懷憂的腰際,我便將這些話告訴了楚懷憂,楚懷憂跟我道:“既是如此,隻怕又是他們的詭計。”說罷,便對兩人道:“既是如此,你們莊主何不親自來請,隻派你們兩人,足不見誠意。”
    “哈哈哈……誰說老夫沒有誠意?老夫隻是行動緩了一些。”正說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冒了出來。
    蘇雲衣和楚懷憂聞聲看去,隻見一個老者佝僂著身軀,走了過來,他的身後另有兩個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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