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恨 第149章 重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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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和孫玉華等人還是低估了懸劍山莊的本事,他們所帶領的幾十手下服下了幾十粒燃氣丹,最終還是敵不過懸劍山莊的幾百弟子,狼狽地退出了山莊。端木劍震和劉丞率人追了出去。
蘇遠亭回到廳中,見廳堂之中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劇屍體,未死之人也紛紛提著兵器,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顯然是剛剛大戰了一番,不但姚平的右肩也受了重傷,就連剛剛並未參與鬥爭的蔣彥和蔣夫人此刻也是口吐鮮血。
蘇遠亭站在門外,眼望著倒在端木劍惜身邊的蘇雲纏,兩眼之中溢滿心痛和憤恨,他舉起玉簫,手肘猛動,玉簫出手,在廳中旋轉開來,眾人見此,忙提起兵器自保,但聞噼裏啪啦一陣響動,眾人的兵器紛紛脫手墜地,又聽到“啊”的幾聲叫喊,可是,蘇遠亭卻並沒有要了這些人的性命,隻是打落了他們的兵器之後,收回了玉簫,道:“各位,請!”說著,讓出了門口。
眾人小心翼翼地挪出了廳堂,下山去了。
端木清懷抱嬰兒,老淚縱橫,卻無法言語了。懷中的嬰孩也啼哭著。
蘇遠亭看著蘇雲纏渾身上下的傷痕,便知道是蘇雲纏見端木劍惜死於非命,心中痛恨不休,加之廳中這些人物所為所言,一時發起瘋了,遂與他們動起手來,接過殺死的殺死,砍傷的砍傷,最後,自己也落了一身的傷痕,借著插在端木劍惜身體的長劍,自殺了。蘇遠亭緊緊閉上了雙目,久久才睜了開來,睜開時眼中卻也濕潤一片,同樣無法言語。
端木劍震和劉丞回來之後,見到蘇雲纏和端木劍惜雙雙慘死,劉丞隻是難過,可是端木劍震卻憤恨難當,不免哭鬧了一番。
端木清試了試淚,恨道:“今夜之事,定然是有歹人從中陷害,這件事,決不能就此罷止,惜兒和纏兒的仇,定然要讓他們血償!”
端木劍震端起手中的劍,手腕一震,長劍頓時裂做兩半,他道:“惜兒,雲纏兄,不報此仇,我端木劍震誓不為人!”
突然,蘇遠亭心中一陣憋痛,跟著,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蘇莊主,你沒事吧?”劉丞趕忙扶上,道。
蘇遠亭輕輕擺了擺手勢,示意他無礙。
就在這時,便見門外佇立了一人,呆呆地望著廳內,神色恐慌,茫然無措,良久,才搖搖頭。
端木劍震見到他,輕輕喚了一聲:“雲衣。”
蘇雲衣一步奔了過來,跪倒在蘇遠亭身後,蘇雲纏身前,眼中的淚水便如決堤一般,口中直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蘇雲衣的遲歸,讓心痛欲絕的蘇遠亭稍稍有了些安慰,蘇遠亭抱住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大哥,大哥,端木姐姐……他們怎麼會……”蘇雲衣哭問著。
這時,楚懷憂走了進來,見到廳內這般景象,卻並無什麼驚異之色,隻是眼中冷冷的,亦如他往日的憤怒,他道:“還是遲了一步!”
蘇雲衣鬆開蘇遠亭,走向楚懷憂,道:“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我大哥和端木姐姐就不會死了,不會死了……”
楚懷憂聽到他的話便如晴天霹靂,猛地退了一步,道:“衣……”楚懷憂自然是隻道蘇雲衣的,他素來是有一股子倔性的,如果他這樣認為了,隻怕,便很難說服他不去這樣認為,況且是這樣的“大罪”。
蘇雲衣搖搖頭,不再理他,轉向蘇遠亭,道:“爹爹,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蘇遠亭看了看手中的玉簫,道:“這是你的?”說著,便遞了上來。蘇雲衣接過了,蘇遠亭又道,“明日再說這些根由,你也累了,且回房間休息吧!”
蘇雲衣怎麼可能回房休息呢?急道:“爹爹,是衣兒不好,是衣兒回來得遲了!”蘇雲衣說著,有跪倒在地。
“雲衣,諸多事端,你且聽你父親一言,回到房去,我再解釋與你。”重回到蘇雲衣的手中,我道。
蘇雲衣心中應道:“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又在廳中紛擾了許久,蘇雲衣回到了房間,楚懷憂跟了進來,道:“衣。”蘇雲衣也不理他,自行坐到了床頭。楚懷憂燃了燈,也坐了過來,蘇雲衣避過頭去。
楚懷憂無奈,隻道:“衣,不是生氣的時候,等查明了事由,報了此仇,或是打,或是殺,我便由你。”
“若不是你在路上耽擱些時間,便能早早回到了家中,早到一些,大哥,就不會死了。”蘇雲衣說著,又哭了起來。
“沒有這般簡單,如果是有人存心設計陷害,隻怕防不勝防的。”
“雲衣,這件事的的確確不能怨怪楚懷憂,的的確確是有人存心陷害,你且聽我說清事由,或是報仇,或是生氣,便也能清清楚楚的了。”
蘇雲衣點點頭,楚懷憂忙伸手替他擦拭眼淚。蘇雲衣躲過了,不叫他幫忙。
我便將他們墜入江中之後,冷月如何擒到玉簫,如何回到月興門,如何受了夢來到開城,又是如何與孫玉華等人會麵,如何設下的毒計,如何殺害的眾人詳詳細細地解釋給了他。
蘇雲衣越聽越憤怒,越聽越悔恨,越聽越痛苦,聽到最後,眼淚已經幾乎要流光了。憤怒的是冷月等人狼子野心,奸詐毒計;悔恨的是當初醫救了冷月,放過了霍燕芝;痛苦的竟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於航告之了我蘇雲衣和楚懷憂墜江之後,蘇雲衣因為被楚懷憂護在了懷中,所以並無大礙,而楚懷憂卻身受重傷,除了背後的燙傷之外,內傷也十分得嚴重,幸而蘇雲衣熟悉些水性,在大流之中將楚懷憂拖上了岸,懷中的丹藥頗多,蘇雲衣找了些凝氣續血的良藥給楚懷憂服下了,又將內力傳了許多給他,楚懷憂這便蘇醒了。兩人休養了一日,楚懷憂雖無大好,卻也無礙了,這便日夜兼程,趕了回來,卻怎知竟然見到的是這樣一番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