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 理直氣壯的作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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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小孩突然大聲的驚叫起來,表情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被遺忘了久遠的事般,小手糾住晁墨天的衣衫緊張的說道:“天天,我的包包呢?”天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包包會在晁墨天那裏。
    包包?
    晁墨天寵溺的目光看著小孩子,臉上溫柔如水,笑意盈眶,似乎一點也不訝異小孩這一句沒頭沒尾的問話,笑道:“寶寶終於想起來了,真是了不起啊!”顯然他是知道小孩背包的存在的。
    那日小孩誤闖霧穀從坡上滾下去的時候,因為力道過大,結果背包就被甩了出去,接下來又發生一連串新奇的事情,結果小孩就把背包的事給忘得一幹二淨。
    不過小孩從闖進霧穀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影衛監視著,從半空甩出去的背包也被影衛給撿了回來交到晁墨天手裏,一直就放在霧穀裏,因為小孩一直沒再提起過,所以晁墨天也就沒告訴他。
    小孩很喜歡鈴鐺,在他的背包裏就有一串鈴鐺,都是用純銀打造表麵鑲著晶瑩剔透的鑽石,每一顆都精致得仿佛是世界上最奢華的鈴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它不是這個世界能做出來的東西,那串鈴鐺是小孩的哥哥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小孩很寶貝它,所以就一直放在背包裏,事實上那串鈴鐺是一條項鏈。
    鈴鐺的聲音雖然有些小,但是由於眾人安靜下來的緣故,小孩輕易的就聽到祖漪情身上傳來的鈴鐺聲,自然而然就想到他的鈴鐺,然後就想到已經很久沒見麵的包包了。
    晁墨天看過背包裏的東西,知道小孩是因為什麼才想起他的包包的,隻是翻手間,手裏就出現一串銀閃閃的東西,即使是在白天也依然蓋不了它的銀色光華,小孩兩隻大眼睛立刻變得跟鈴鐺一樣銀閃閃的,一把就抓過鈴鐺開心的搖起來,鐺鐺鐺的聲音仿佛天籟之音,清脆中透著靈性的悅耳,餘音繞梁般引人心笙動蕩,周圍的人紛紛驚訝的看過來。
    歲輕寒雙目凝著深光,若有所思的盯著小孩手中的鈴鐺,眸底掠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這時,台上響起一陣輕鑼,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輪比賽是詩詞,由於之前評審審核得有些嚴格,所以能參加瓊花會的比往年少了很多,不過也有百來人。
    陸性老者照例說了幾句開場白,接下來就由他身邊的青枳公布這一輪的題目。
    青枳是戎月城最有才華的才子,眉清目秀,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書生卷氣息,一直都是眾女青睞的對象,早在他坐在台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窈窕女子在下麵含羞帶笑的偷偷望著他,甚至連男的也有,青枳似早已習慣這種目光,在陸性老者坐下的時候就從容不迫的走出來,拱手朗聲道:“在下閑話不多說,瓊花會本就是以美為主,今日在座的各位又都是各有特色的佳人才子,就請各位以‘美人’為題作詩詞一首。”
    歲輕寒眯起的鳳目睨向身邊的小孩,勾唇笑道:“小橋橋,美人的詩會背嗎?”歲輕寒會這麼問,自然不是因為他作不出來,隻是接下來的比賽還有很多輪,總不能每一輪都要他上場,那太不劃算了!
    小孩一聽有自己表現的機會,立刻挺起胸膛,肯定的說道:“會!”
    這麼理直氣壯的作弊還真是從來沒見過!
    歲輕寒和晁墨天之所以沒有阻止小孩,並公然的使用小孩背出來的詩,不是他們不怕被人發現,而是五天前他們就已經派人查過‘李白’這個人,但是天底下根本沒有這樣的一個人,能寫出流傳千古的佳作絕對不可能是默默無名之輩,而且以歲輕寒的情報網,如果連他們都查不出來的人,唯一的解釋就是天下間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存在。
    雖然心底的疑雲越來越大,不過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起此事,既然小孩背出來的詩沒有人聽到過,那歲輕寒自然不可能浪費這個資源。
    在他們麵前放著一張紅木方桌,上麵擺著一疊宣紙和筆墨,小孩正想過去寫詩,歲輕寒又把他按回晁墨天的懷裏。
    “你背,我寫!”他可沒忘記小孩那一手難看的蝌蚪文,歪歪斜斜,扭扭曲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在畫鬼符。
    見小孩不滿的鼓起小臉,晁墨天修長的指尖滑過他的嫩臉,眸中斂笑:“寶寶,就讓他寫吧,反正詩也是你背的,他賴不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晁墨天的話,還是知道自己的毛筆字很見不得人,小孩沒有再爭,隻是很認真的說道:“那好吧,就讓小寒寫。”
    大概是陸性老者將他們報名時的作品展現了出去,所以在場很多文人墨士都在注意著他們這裏,就連台上的陸性老者也是一臉殷切的期待,所以眾目睽睽之下,小孩不能明目張膽的念,所幸歲輕寒的耳力極佳,即使小孩的聲音如若細絲,歲輕寒仍然能一字不落的將其抄在宣紙上。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幹。
    這首詩是李白的清平調,分為三首,每一首可各自詮釋一個意思,最後一首總結前麵兩首,將兩者融合一起,可畏獨辟蹊徑,就是小孩不說明,歲輕寒也知道此詩一出絕對能拔得此輪比賽的頭冠,僅一會其他人也思考完畢,祖漪情似乎也早就寫好端坐在玉台上,仿佛遺世獨立的一抹倩影,和煦的風揚起肩上的發絲,輕輕的舞動著。
    在對麵的遙紅衣仍一臉憤憤的盯著他們三個,顯然也作好詩,就不知道是她自己作的,還是站在她身邊的另一個侍女作的。
    在間隔遙紅衣兩個位置的地方,一個美目巧兮的美麗女子,唇角含笑,繞有興趣的看著對麵,在她身後站著一名身材魁壯的男子,兩人赫然就是幾日前在冠月樓的一男一女。
    “想不到他們真的來參加瓊花大賽,隻是參賽的人好像有點奇怪……”女子低聲輕喃,眼角餘光瞥向一旁的男子,尋問道:“仇,你覺得呢?”
    男子再次看了眼對麵的三人,說:“當時好像是那個小孩要參加比賽,不過現在參賽的人是似乎那名紅衣男子!”
    “嗯,本公主還以為會是那名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參加比賽,倒是沒想到最後會是另一個,很有趣的人!”
    女子又怎麼會知道歲輕寒是被晁墨天威脅的,不然親自上陣的就是晁墨天自己了。
    兩人不知道,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道深沉的視線不帶情緒的從兩人身上滑過。
    眾人的作品一交上去,不知為何那位陸姓老者竟表現得有些急切的翻著小孩這邊的詩詞,雖然隻有一絲,但有心人一看就能看得出來。
    就在此時,台上的青枳突然激動的喊出來:“好詩!”然後便當著眾人的麵將那首詩念了出來。
    原本吵鬧不已的大會上頓時靜了幾分,戎月城誰不知青枳是謙謙的文雅君子,能讓他情不自禁稱讚的詩可想而知,再說隻要略通詩文就能聽得出,這首詩韻律字句間都非常的完美,每一部分都自成一詩,相當於對方作了三首詩,更別說環環相扣。
    陸姓老者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對著青枳吹胡子瞪眼起來,那模樣就好像青枳搶了他要找的東西一般,
    青枳像是沒看到般,直接拿過花名冊在鳳寶旁邊用紅朱砂筆勾起,進入下一輪比賽——圍棋。
    之後台上靠右的一個評審也稱讚了祖漪情寫的詩,並且當眾念了出來,不過相比青枳念的那一首卻明顯要遜色一些,如果那名評審是為了討好祖漪情,那隻能說他是個沒腦子的評審。
    接下來的一輪比賽是圍棋,這一輪比較殘酷,因為被淘汰的人將是參賽人數的一半,為了不耽誤後麵的比賽,這一輪比賽的時間隻有一個時辰,如果超過這個時間雙方還未分出勝負就算贏子最多的一方勝出,因此這一輪考的便不僅僅是參賽者的棋藝,還有速度和算力。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歲輕寒的對手竟然就是遙紅衣,這位在各國口碑最差和脾氣最暴躁的遙國公主,動起手來便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子。
    歲輕寒唇角邪魅的勾起,極晏晏的綻放一抹燦爛的笑容,輕挑的說道:“美麗的遙國公主,生氣會長皺紋的!”
    遙紅衣一雙眼睛幾乎要噴火,咬牙切齒的用眼神切割著他。
    同樣是穿著紅色的華服,不過一個顏色鮮豔妖嬈奪目,一個卻比較陰暗身上隨時散發著一股戾氣。
    這樣的組合無疑是會場上最醒目的,遙紅衣隱忍著怒氣卻不得發泄的表情同時也引起周圍的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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