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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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壓境,如條惡龍般撲向鳳凰城,越過大將言無命被三十萬人簇擁著,望著那城上白衣勝雪、傾國傾城的女子,久久無法回神。
那素顏的美是言無命今生第一次見到。那抹笑如春風拂麵,讓人心生蕩漾。
言無命問手下一位小士兵:“她是誰?”
那位士兵自不會認識,忙道:“將軍,屬下……屬下不知。”
鳳凰城打開城門,陳堯帶著一萬軍馬出戰。箏響,如春風撫摸大地,帶來溫暖。風動,白裙在風中飛揚,清貴出塵。
當兩國大軍正殺得起勁的時候,一根鮮豔的紅旗飄蕩在城頭上。同時,箏聲從平靜如水頓然變化成亂糟糟的,如鐵碰金屬發出的聲音,找不到絲絲頭緒,卻還是鈴然動聽。
軍隊發生變化,雖敵將處以十五倍的優勢,鳳凰城軍隊仍作戰有序,視死如歸。但這時,一萬大軍忽然以極快的速度敗下陣來,有些人直接扔掉兵器便跑向城門。
軍人以兵器為榮,丟命不丟兵器,但他們竟然丟掉兵器,言無命不住的向自己的軍隊點頭。
城門上齊勝和藍兒站在上官宇箬身旁,等候她的調遣。
齊勝望著上官宇箬看見她輕輕點了點頭,便大聲喊道:“不許開城門,違令者殺無赦!”
話出,一萬大軍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幾個人往離合山上跑去。頓時,所有人都像找的生命的源頭一樣拚命地往離合山跑去。陳堯更是棄馬逃走。
在山後掩藏著的楊延君站在高山之上,望著下麵的情景。不住的感歎:“原來我這軍隊演技竟然這麼好,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言無命看到這落荒而逃的一萬人馬,眼中的鄙視和嘴角上的奸笑展露無疑。
許是勝利衝昏了頭腦,言無命立即下令讓手下領二十五萬大軍追殺陳堯的一萬人馬。
還剩下五萬人馬,言無命自信這五萬軍馬足以攻下鳳凰城。
城下,言無命望著城上那抹白花怔怔出神時,城台上變換了旗幟。紅旗落,綠旗升。離合山那邊西部已和那幾十萬大軍交鋒起來。
箏聲漸漸緩和下來,猶如淡淡的早晨無比的明亮。
言無命立即回神道:“鍾木,領五千人馬試著攻打鳳凰城!記著,活著回來。”
“是。”鍾木是言無命的死士亦是左右手,言無命自是甚惜。
當鍾木帶領的五千人馬將要衝到城門口時,半空中突然出現了無數根線。那些都是用天山蠶絲做的,倘若不仔細看,如無物一樣。
那些蠶絲如人拿著弓射箭一樣,一根根射向他們,一線兩命。根根命中。都是從對方的喉嚨穿過而勁力有餘又從另一人的喉嚨穿過。
言無命大驚之時,城頭上旗落旗升,早已變換了好幾次。離合山那邊二十五萬大軍已身中埋伏,被上官宇箬一手掌控,玩弄於鼓掌之間。
言無命是越國大將與越無眠齊名。這小小的陣法言無命自是看得出來,但布陣人的心思縝密卻令他深深一驚!
五千人馬,上官宇箬隻坐在城台上不懂一兵一卒,頃刻間,隻餘一千。
言無命望著那地上倒下的四千士兵竟無一個是對方的不禁怒氣叢生。抬頭望向城台上,卻見那白衣華貴的女子臉上不在掛著那抹如春風輕拂湖麵雖不留任何痕跡卻直到心間的淡淡笑容,而是透露著強烈的殺氣與傲慢。
言無命知這陣法雖然厲害,但不足之處卻是隻能用一次,便有派五千人馬攻向鳳凰城。
言無命下完命令後的聲音還飄蕩在空中,箏聲突然上升、悲壯、慘烈,合眼聽箏,千軍萬馬的壯烈和血染沙場的悲慘浮印於腦海中,一股熱血不再凝結、不再沉於地下,熱血灑頭顱,壯士均為還!
上官宇箬望著城下的士兵,估計著距離。五米,四米,三米,二米,手按動了箏上的機關,箏內突然射出無數根銀針,頓時,血染鳳凰城外。
言無命望著射下的銀針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城牆如此之高,就算是最好的箭手也不可能射到城牆上而勁力還這麼高,一根銀針竟然能飛下來殺人,這怎麼可能?”
言無命忙問向鍾木:“鍾木,你剛才可看清那城頭上的女子,那人是誰?”
鍾木道:“將軍,那女子的容貌像極了中原武林盟主楊紫凝。但楊紫凝從來隻穿一件紅衣,而眼前這女子卻身穿白衣,還有她的手背處沒有鳳凰秀。”
言無命獨自喃喃道:“楊紫凝……紅衣……白衣……”突然,鍾木和言無命一個激靈同聲道:“上官宇箬!”
“是了,是上官宇箬!”言無命抬首望著那素顏,有些人就因為敢於挑戰才會讓人懼怕,因為敢於挑戰才會讓人敬佩。
此時,城台上的她見大局已落,四旗同升,金戈鐵馬,踏碎了夕陽紅,血染了天空藍。
“全體聽命,攻下鳳凰城,衝啊!”鍾木傳達著言無命的命令。被上官宇箬打得還剩四萬的越軍齊壓壓的奔向鳳凰城。
空城計又能瞞得了多久?
藍兒飛身躍起,藍魄劍飛出,一道藍光耀眼天地。幾萬人圍攻一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送死的。道道藍光閃現著,血色滿地。
齊盛也飛下城台,加入戰鬥。刀光劍影,殺氣漫天。
言無命縱身飛向城台,藍兒急切的喊道:“小姐,小心!”
城台上,鎧甲威嚴,白華簡俗出塵,兩人立於城台上,沉默的看著對方。
“想必,你就是言無命了。”上官宇箬站在那,手中玩弄著長袖,低頭望著自己的手,不住的發呆。
言無命心中一歎,好狂傲的女子:“是!你是上官姑娘?”
“正是。”
言無命看著眼前這白衣女子,宛如青蓮出水,站在這城台上更像血地裏長出的一朵白蓮,來淨化著一切血汙。眼睫毛在那雙丹鳳眼上來回眨動著,纖長濃密。白絲帶打在頭發上,清塵脫俗。
言無命實在想不出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又是武林上稱得上的人物怎會去幫朝廷做事?更何況,武林與朝廷一直以來都是對立的。言無命好奇地問:“上官姑娘不是江湖中人麼,為何會幫助朝廷?”
把玩的正自在的上官宇箬聽見後不禁手抖動了一下。
為何?為何?
隻是不願他葬入這茫茫沙場而血染心處吧!隻是不願離開他的絲絲借口吧!
“我不是江湖人,也不是朝廷人。我的來去,無權過問。”
“其實,想上官姑娘這種如青蓮似的人物本不應該沾上這無數的血氣的。”淡淡的可惜猶憐而出,為這染滿血水的青蓮而感到惋惜,不解她為何如此做。直到很久,那再次與其對敵時才知道能讓她如此不顧的隻有一個他。
“動手吧!”上官宇箬輕輕吐出這三個字,眼睛還是盯著自己的手,似乎沒有聽見言無命的說話。她傲漫,卻有傲漫的本錢。
劍,劃破長空,刺破晚霞。白衣在空中飛揚,一躍而起,劍落空,白光卻現,朝著上官宇箬而去。一根鳳尾針“當”的一聲與劍碰撞。劍歪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內力衝向言無命,言無命退後,退到了城台。
白衣鋪蓋天地,血地裏盛開的一朵白蓮,搖曳舞影,蕩起波瀾。
言無命又喜又怕,喜的是鳳凰城中隻有這三人看守;怕的是上官宇箬的武功,就算這三人守城也沒有人敢輕視。但是,言無命相信也堅信,縱是在能打的人也會有體力不支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