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我的心自由飛翔 三、關於童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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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相信我和G之間曾經存在著深厚的友情。即使現在我對友情那麼地嚴格,說起來那不過是深刻的玩伴的情誼,但是,那是不一樣的,擔得起我的特殊對待。雖然現在大家都羞怯得近乎冷漠。
真不明白,怎麼就那麼地依賴呢?那時候,才多大一點的孩子,卻把彼此當成了除家人外最重要的人。
我想,付出不多的那個總是我吧,小小的他,在我到房頂收花生的時候,在他家房頂上看到我,激動得恨不得淩空邁過那十數米的距離。
那時候,沒有緣由的信賴,不是建立在邏輯判斷上的肯定,隻是一味地相信。那時候,整天在一起玩鬧不明白什麼叫膩煩,無所事事也不叫無聊,隨便堆個積木能堆一個下午;到後院裏亂跑撿掉落的枝葉;興致勃勃地偷挖別人地裏的番薯,覺得別人家的就是比自家的好吃,然後在自家後院縱火,看濃煙升起驚慌地跑開,在知道沒人注意也不會引發大火後,又笑鬧著開始烤番薯,迫不及待地去拿,被燙得跳腳,趕緊摸耳垂;傻兮兮地相信用手指月亮會被割破耳朵;一起把欺負我們的人當外人,拒絕來往;分享零花錢,緊張著會不會被大人發現沒有買文具而是買了零食;欺哄沒有玩過撲克且覺得玩牌不好的他,和我一塊兒不學好,贏得樂了半天;很晚了(七點多)叫他陪我去爬山他不肯,怕黑,五十我拿出老大的氣魄,說沒什麼好怕的,雖然最終還是沒能勸動他……
他的堂弟出生時,我已經八歲了。依舊搞不懂是怎麼就和一個一歲多的娃娃交情不凡,雖然那時候我也是個孩子。他和他哥一樣,很愛粘著我,而那時候的我,也很愛被別人粘著,享受那種被重視被信任的感覺。不像現在,已經怕了。或者說,那種彼此之間的信任已經不那麼純粹到讓人不想太多。
我還記得c(就是堂弟)兩歲多的時候吧,特別喜歡把在低空飛行的昆蟲抓在手裏把玩,一抓一個準。總能讓我聯想起我家那隻有戲弄四角蛇的怪癖的那隻貓。
說起那隻貓,來頭可大了。那是隻野貓,我曾經猜想過它至少也是個山貓王之類的,要不怎麼就眼力非凡地看中了我,投奔到我的門下了呢。小時候媽媽出去工作我一個人在家。在廚房裏燒水的時候乍一回頭就看見一隻貓趴在我家窗台上看著我。
就好像約定好了似的,就這麼經過幾天的對視,它成了我家的貓了。
噢,對了,我的玩伴生涯裏當然少不了那個可愛的小女孩jy。她和c一般大,隻多了幾個月就躲不了做弟弟的命運。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吃到蛋糕就是在她家,那一次也是她第一次過有蛋糕的生日。我還記得我陪她看著影碟,一起唱著“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帶著“長輩”般的心態欣賞她毫不羞澀的舞蹈。
從來沒有回憶過,驀然回首,卻發現一切仿佛還在眼前,依然鮮活。
很久沒回去了。上次回去的時候見到了他們。小孩子還是很好相處的,沒說幾句話就又熟絡起來,吹了幾個氣球也能在一起玩的不亦樂乎。大孩子間反而是羞怯了,脈脈無語。
我知道那種感情大家都沒有忘記,隻是再不像小孩子那麼直接,已經不懂該如何表達。
越長大越孤單嗎?不是的。隻是我們再也學不會像小孩子那般付出罷了。要麼選擇勇敢地去找回自己,要麼繼續無奈,不過都是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