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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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李星捧著一個木盒子走進高長恭的書房,而蕭芙剛好換藥出來無意瞥見李星於是好奇心的驅使下駐足在門外偷看起來。
“王爺,您命人打造的東西已經好了!”李星說完便打開了木匣,一把作工精細、晶瑩剔透的白玉匕首平臥於墨綠絲綢之上。
高長恭拿起,抽出匕首隻見金光一閃,刀刃鋒利得可削鐵如泥,他麵露滿意之色道“沒人知道吧?”
“無人知曉!”
這麼小巧玲瓏的匕首隻能配於女子使用,表哥用它幹嘛?蕭芙心中不解。
“不知王爺製此匕首,欲作何為?”李星麵露訕笑道
高長恭莞爾一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宓尚自那夜之後就整日心煩意亂,現在才從秦玉煌那玩樂回來,並且相約明晨出城郊遊心情這才好了一點,。這時正好高長恭迎麵來,她是想躲也躲不開隻有硬著頭皮而上。
“喂,呆頭鵝!傻站著,幹什麼呢?”高長恭嘲笑道。
“你一張撲克臉還說我!”宓尚反駁。
長恭不語,將匕首丟向她,宓尚眼疾手快接得正準。
好漂亮的匕首呀!
“這……這是給我的嗎?”她抬眼疑問的看向他
“明知故問!是給你防身的,可別總指望作你的擋箭牌,你以後得學著保護自己。”
宓尚不好意思的說聲謝謝便匆匆回房,李星悄悄走到高長恭身旁,好笑道:“王爺,您可真體貼呀!”
“多嘴多舌!”高長恭帶笑而走。
但廊柱後的蕭芙眉頭緊鎖,萬種滋味湧上心頭,無以言表。
房內的宓尚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竟一直傻笑,當高長恭叫她時,才不舍的放在桌上出去工作。殊不知蕭芙趁機卻溜了進來,拿起桌上的匕首凝視了很久。
這把匕首是表哥的!為何表哥竟將它送給這來路不明的野丫頭,她……她根本不配擁有它!
氣憤難抑的蕭芙將匕首藏入袖中,毫不痕跡的從房中退出。
次日宓尚醒來梳洗時確實是發現匕首不見,但又怕錯過與秦玉煌的約會便決定回來後再找一大早便出了門,而蕭芙今早也決定回府一趟拜見母親,高長恭命李星護送左右。
城外
“宓尚,這幾天你總是悶悶不樂,到底出了什麼事?”秦玉煌帶著宓尚來到絲綢集市閑逛卻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沒有哇!一切都挺好!”
“聽說前幾日蘭陵王遇襲,你當時也在抓到刺客沒?”
“還沒有……?吔,你一個生意人,這麼關心朝庭的事幹嘛?莫非……你是居心叵測的賊人?”
煌大笑起來,“我是關心你呀!再說就算我是賊,也是那偷心的賊呀!”
“我看你是淫賊還差不多!”宓尚不以為然的說。
煌本欲上前打趣,但突然來了個仆人,與他耳語了幾句隻見他和笑容立止,臉色嚴肅了起來。
他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歉意道:“宓尚,請見諒……我家中出了些急事,必須馬上離開,大概七八日後才能回來,恕我不能陪你,先在此別過!”抱拳以對。
“家事為重,路上小心!我玩會兒後自己回去的。“語畢便分手,望著煌匆忙的身影,宓尚想必是大事,希望他萬事平安吧!她不加多想,自個兒溜噠起來。
同一時間
蕭芙已趕回淑王府,李星在大廳內休息。蕭芙則獨自回房欲備更衣後再去見母親,誰知路經其母門前,居然聽見陌生男子的聲音,便想出去探個究竟。
“我要高長恭死!”蕭芙嚇得連忙止住了腳步,躲了起來,而出語之人正是其母——淑王妃。
“你們這群飯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淑王妃訓斥道。
“屬下無能!下次一定完成任務!”
“下次?高長恭還會給你們下次嗎?你們去了也是白去,等會兒吧!”她飲了一口茶接語道,“聽說突蹶五皇子已來到北齊,可聯絡上了?”
“呃……還沒有……”
“那還不快去!”氣道,幾名黑衣人迅間消失。淑王妃剛準備坐下調整心緒卻瞥見了布簾下的一隻腳。
“誰?出來!”
蕭芙麵色蒼白踱步出來麵對自己的母親。
“芙兒!”她萬萬沒想到偷聽者竟是自己的女兒。
蕭芙按納不住情緒,情急道:“娘,真是您派人刺殺表可的嗎?您為何要這麼做,您應該明白女兒的心呀!”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為娘其實是鮮卑人,身份是北周派來京城的密探。我在北齊潛浮多年,如今高長恭所追查的奸細,便是我!……我這也是沒辦法呀!況且那高長恭乃是北齊神武帝之孫,嫡代單傳手握重兵又文武雙全。早晚是北周的克星。我本想將你許配於他,借機拉攏!可誰知(看向女兒)他竟不珍惜你,這等危險的人,若不為我所用必殺之,為娘遲早要死於他的劍下呀!”淑王妃情真意切的拉過女兒試圖軟化她的心。
“娘——!可表哥……也是孩兒的命呀!孩兒,孩兒不能沒有表哥,我與娘逃也吧,躲也罷,求求您了,放過表哥吧!”蕭芙跪下哀求。
“哼!要我放下這十多年的榮華富貴,倉慌而逃。就算他高長恭能放過我,可北周王室也不會放過我!好,我現在就去派人去殺了他,斷了你的念頭!”狠狠掰開女兒的手淑王妃提腳就走。
蕭芙一時激動,竟抽出袖中的白玉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叫停淑王妃。
“芙兒!你這是為何?你……你竟為了個男子威脅我?威脅你娘?來,乖女兒,將匕首給我!”淑王妃試想蕭芙不過裝出來嚇她大膽上前搶刀。
誰知蕭芙來真的,將刀柄拽得死死的,於是,母女倆互相用勁拉扯。拉扯之間不知哪方突然用力過猛,匕首一下子捅入了淑王妃的心口,頓時血水迸出,噴灑到蕭芙臉上及衣裙上。淑王妃瞪著牛鈴般的雙目,麵色淨濘的倒地而亡,而蕭芙則完全嚇蒙了,灘弱在地上,她雙耳嗡嗡作響,連眼珠似乎也不轉動了。過會兒她渾身顫抖著,試著用手去探娘親的鼻息,鼻子已不再出氣,身體也僵直了,這下蕭芙的臉涮得一下全白了,身體失去了支撐力。
怎麼……怎麼辦?我……我……我殺了……我——娘!這該怎麼辦?
蕭芙此時頭腦一片麻木,無一點絲緒。
她無力的盯著母親的屍體,欲哭無淚,目光遊移在那白玉匕首上,突然!一個念頭從她腦中閃過,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困難的爬了起來,擺弄了下桌椅,迅速回房用清水擦洗臉麵,接著換了一套服裙,隨後將血衣藏在五鬥櫃中,強作鎮定的喚來侍女小紅,若無其事再次走向母親房中。
到門口前她先命小紅進屋稟告,隻聽一聲尖叫,蕭芙才慌亂地應聲而入。
“娘——!”蕭芙麵如蠟紙撲倒在她母親身旁,痛心哭喊,聞訊而來的李星也呆住了,忙向前扶住蕭芙,查看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聽見小紅大叫,便衝了進來,就……看見……我娘倒在血泊之中,心口上插著一把匕首。”她淒厲地哭訴道。
李星看著匕首,不免一驚。“這……這不是王爺送給雲娘娘的那把嗎?”話一出口,李星就後悔了,但已來不及了,蕭芙等的便是這句。
“是……是雲宓尚的!匕首是她的,是她殺了我娘!”蕭芙此刻兩眼冒火,忿恨不已,連李星也些不寒而栗。
而那不知大禍臨頭的宓尚卻還在郊外四處閑逛。不知危機已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