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實·比夢想殘酷 第10章 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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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血知道以後這個地方就要消失一個叫做如血的人。她決定去一個沒有人認出她的地方。
第二日,雁姐和湘竹將如血送上馬車。
“別送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吧。”她微笑著看著湘竹。
“你終於還是想通了,我很高興你能作出這麼大的犧牲。”他像一位老者,說著這不該是他沒的話。
“或是為了我自己,或是因為……很多很多的人,為了很多很多已經故去的事情和很久很久都不曾被人記起的事情。”如血攤了攤手,自己既然已經想開了,不會再去做一些很不像話的事情,而且,這個世上,從現在開始不僅僅隻有她一個人了,還有一個親人,雖然這個詞總是距離自己有點遠,雖然這個人距離自己也有點陌生,但是好歹流著和自己一樣的血,“還有,我姐姐……”。
“好了,你還認她作什麼嘛?”雁姐一把把她拉到車邊說,“像她這樣的人不認算了,還不如做我妹妹呢。”她一把抱住我,“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湘竹擔心了。”
“但她畢竟是我姐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如血低下頭這個事實依然是我的一塊心病。“對了湘竹,你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去的,我現在聽你的。”
湘竹上前來遞給我一封信說,“去那裏吧。是自己人,不用擔心的。而且這個地方很好。”他神秘的笑了一下。如血接過這封信,“什麼神秘的地方,值得你這樣驕傲的樣子……”
“不許現在看!”湘竹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到了你就知道了,這個地方,我們放了好久了,就是沒有用上過,爹好像知道這一天的發生一樣,四年前就看到了這個結果,”於是他又黯然下來,雁兒看到這樣的她也不願意去回憶這樣的過去。
“如血,我告訴你,不止是你,很多人因為那一場的清剿失去了原本平凡的生活,但是,這些人中,隻有你和你……姐姐,才是這些犧牲所換來的,作為我,我不知道這樣的死傷到底值不值得,我也不想去說,我隻知道,我希望和我所愛的人,過我一輩子平靜的生活,”雁兒握著如血的手臂給她強而有力的回答,“這已經不是一個亂世了,同時很多的人也不希望成為亂世中的一員,亂世中,英雄不多,多的隻有災民。”這些話鏗鏘有力,字字打在如血的心裏,她也知道,這個世道,不算是平靜,但也算的上是安定,她不想為了自己一點得不到的東西,這些虛名去毀了這樣的一個世道,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被有形的宮牆擋住了自己隨心的心。
“放心,”如血笑笑,“我不是這樣的人,姐姐那裏我盡量,人都說命賤的人命硬,我不是公主的命,我自己知道的。”
湘竹指了一下信封“九鳳鏢局”的字樣,不放心的又說:“把這個給他們當家的,他知道該怎麼做。”
“我知道了。”如血上了車,準備了一路的顛簸,準備離開了湘竹與雁姐的照顧又走上了新的一條路,看著昨日湘竹為自己係在腰間的軟劍囊,和一直陪伴自己的如血劍,如血心中一歎,不知這樣做究竟是對是,剛剛強顏的笑容全都不見了,這個時候,雁兒掀開了車帷,塞進來一個包裹說:“你看,光顧著聊天了,卻忘了正經事兒,你應該用得著它。”
如血掀起包袱一邊看了一眼,吃驚得小聲說:“夜行衣!”連忙又塞好,連忙要出來,“這個……”。她又把如血推上車,說:“記住,湘竹說得對——活著就是硬道理。還有,我等你給我的好生活。”
繼續上了車,繼續向九鳳鏢局前進,如血抱著夜行衣,平靜的走進了時間設計給她的這份試卷,開始新的生活。
很快,車就在九鳳鏢局停了下來,車夫揭開車帷,說:“如血姑娘,到了,您走好。”如血背上包袱下了車,麵對門庭若大的九鳳鏢局,心裏想著自己的新生就要開始了,也不免有些激動。處於一種職業的習慣,如血看了看四周的酒樓,店鋪。突然發現旁邊不過幾步路的地方竟是尚武館,原來湘竹說的什麼地方是在這樣的,臉上有了點笑容,心裏也就放心了許多,也明白了湘竹為什麼點她到這裏來了,心裏暖暖的,相信重生,相信一切美好的東西,同時眼前似乎也出現了那個輕鬆說笑的人。
進入人員喧雜的九鳳鏢局,如血在堂中張望,沒有一個人理她,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今天好像這裏不是很閑的樣子,倒是有點像院子裏的姐妹們,熟悉著這未來的好環境,想著想著卻想起了自己原來的生活和姐妹們,不由的低下了頭,這個時候,人們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靜靜的看著這個進入大堂,穿過走廊,不知不覺竟快到後院的女子,她好像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又好像把這裏當做了自己的家一樣,如血扶了扶包袱,東看看,西瞧瞧,有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請問這位,應該算是江湖中人吧,到此可有貴幹?”
如血笑笑說:“我想見你們當家的。”女孩子瞬間緊張:“你找我們當家的有什麼事情?是要走貨?”如血搖頭,“我隻是有點私事要找這裏的當家的。”女孩子警惕的問:“既然是找我們當家的,那我們當家的是叫什麼?”
嗯……好吧,出來的時候忘記問湘竹這個事情了,一天不在師父的叮囑之下,半天都會出事情,真是的。
如血漸漸的緊張,“恩,我隻是有事情找他,並不知道他是誰,有人讓我在這裏找當家的,然後有事情說。”
她終於忍不住出來對如血嚷嚷:“噯、噯、噯、你既然不知道我們當家的叫什麼,又不說找當家的有什麼事情,看樣子又是個練家子,你不會是來踢館的吧,小看我們是不?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如血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幫人圍上了,一看就看的出來,大家都是走鏢的人,手上雖說沒有家夥,但是一個個想要從這裏出去也不是簡單的事情,這些人腳步穩當,基本功都不錯,走鏢的人基本都是陸戰,所以打鬥的時候都會求穩,如血有點慌,她現在麵對的不是窮凶惡徒,如果要打的話,這些人每一個都會讓自己有一場苦戰,最後隻是自己精力耗盡而累死的,不劃算極了
如血一退再退,退到了大堂中。“怎麼回事?”這時,有個聲音幫如血解了圍。圍著的人讓開了一條道,一個貌似江中江湖中人的男子,穿著樸素的練功服,麵上黝黑的皮膚和手上暴起的青筋告訴我他的閱曆。
“請問,閣下有何事相訪?”他比那些人有禮貌多了。
“我有一封信要親自交給這裏的當家的,但是告訴我這個事情的人忘了告訴我這裏當家的尊稱,所以……”如血回過神來,手中沒有劍,突然缺少了點什麼,如血的手握拳,才想起來劍在腰上,於是才按著腰上的劍,怯怯地說。
“跟我來吧。”他很幹脆,倒是這樣的簡單觸動了如血在蝴蝶院落呆久了的敏感神經,突然真的好想回去,好想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會回去了,日子還是在一點點的過著。
“武哥,你真的帶她去啊?”那個第一個看我不順眼的家夥又發話了,如血的魂也從那個時候被拉了回來。
“青鳳,帶大家練功去”那個叫武哥的命令著。
“可是,”她還不肯去。
“去!”武哥加重了語氣。
青鳳怏怏的走了,別的人也怏怏得走了。
這時,一個女子從樓上下來,一邊走一邊說“什麼事這麼吵,還要不要開這個鏢局。”
“這個姑娘說有信要親自給我。”武哥說著,如血小小糾結一下,好吧,原來那個當家的就是你!
那個叫武哥的人看這個女子好像很累的樣子又說:“不是讓你上樓休息著嗎?怎麼又下來了,”他迎上去,“嵐雲,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受了傷要休息。”雲姐笑了笑說“沒事,一點小傷,習武之人哪一個沒傷的。”她向我走來,說:“什麼信?”
如血不知道該把信遞給男子還是女子,信就緊緊的攥在手裏,武哥看了她一眼,倒是嵐雲看出了點什麼。“難道……”她收起了笑容,她和武哥說:“我們樓上談。”又轉過身對武哥說:“我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到我們了,我們的好日子算是過到頭了。”
跟著她上樓的過程中,如血還是用蝴蝶院落帶來的習慣——品人,品著嵐雲這個人,怎麼說呢,從她身上,似乎集中了所有如血認識的人的優點:如寧的赫赫威信,如靜的關懷,如清的安靜,如倩的靈活,師父的沉穩,姐姐的窈窕,白湘竹的情趣,雁姐的熱情。
雲姐帶如血與武哥來到她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嵐雲,你這是幹什麼呀!”武哥問她,她並沒有回答,轉向如血讓她坐下,伸手說:“東西呢?”
如血十分詫異:“什麼東西?”
“回春玉啊!沒有這個,湘竹這個傻子這輩子會記得我呀!”她堅定地說。
“什麼,你有回春玉?”武哥也上前來直直的叮著如血,“我還以為這輩子也見不到這個東西了,湘竹這個傻子,真讓他找到了?”
如血伸手勾出了頸上吊回春玉的繩子,給了雲姐。雲姐將回春玉放到蠟燭上。
“你幹什麼!”如血衝上去,武哥拉住她“嵐雲,你把它還給我!”如血喊著。
雲姐沒有理她,隻見回春玉在屋頂上映出一個圓暈,圓暈愈來愈亮,隱約出現了幾個子,就連如血自己都愣在那裏,武哥也愣在那裏。
“果真是公主,公主您受苦了。”雲姐要向如血行禮,如血連忙攔住她笑著說:“別別別,現在算什麼公主呢?我命本就不應該是公主的命,我命賤,過不了好日子。”
“公主……”雲姐又要說什麼,如血打聽她的話說:“別公主公主的,都說了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現在是蝴蝶院落也不能呆了,銀……她又逼得緊,湘竹說的好,我應該讓自己活下去,至少,活著還是有希望的。”她轉過身思索了一會兒,轉回去對他們說:“這裏不應該有一個叫如血的人,我也沒有什麼這樣過活的經驗,站在街上就會有人認識我,還不知道街上會有多少的探子,無論是銀……我姐姐那裏的人,還是想置我於死地的人,現在都應該冒頭了……”
武哥在一旁發了話:“我已經在黑市上聽說有人要用五千兩黃金買你的人頭,不過也是,這個價還是昨天的,今天應該還會漲的,如血,你這幾年在蝴蝶院落幹的好事咱先放放不說,這樹敵無數,倒是江湖上少見的很啊,難得因為你脫了官衣,這些人都冒出來了,我還真的不知道,半個武林都在叫囂著要你償命呢!不容易啊。”他又走過來說,“我還以為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尊佛,原來你也是人啊!”
嵐雲見武哥將話題岔開了去,又笑笑說:“你少在這裏開玩笑了,別學湘竹那個死小子不正經的樣兒,我沒有像雁兒這樣的好脾氣,仔細你自己的皮!”回身對如血說:“我先安排你在這裏住下,走鏢就算了,就先暫且做做雜役……”
“別!千萬別!”如血一下子跳了起來,“不是我小看這檔子事兒,這是個技術活兒,恕小的沒有那個能力,你要是要我做個什麼抄書的活兒,我還可以將就一下,千萬別讓我打掃著屋子院子的,到時候打翻了什麼,劃不來的。”
武哥想了想,好像有點認同,又看了看嵐雲,嵐雲笑了笑說:“那就現在這個屋子裏呆上兩天,再說吧。”正要出去的時候又回身說:“飯菜我會送來給你的,就是別想出這個門。”
武哥想了一下,點點頭,算是通過了:“湘竹再三要求說要保護好你,讓你在不是特別必要的時候別用武功。”如血有一種被人陷害的感覺:“這不是擺明了軟禁我,他簡直就是想讓一個瘋慣了的丫頭做到大門不出,二門邁的大家閨秀。”而這個時候已經關上了門,安靜的房間中,清清楚楚的聽到嵐雲落鎖的聲音
“喂,喂,我還沒同意呢!”如血搖著門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