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初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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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謝尋雄心勃勃想集訓陳然,但畢竟時間有限,陳然的領悟能力有限,總不能指望一個幾十斤重的瘦子一下子變成上百斤的胖子吧。所以對於陳然的培訓,那是一點進步也沒有。
眼看著時間已經過去一半,陳然還懵懵懂懂不知事情當前,萬駱也急了,幾乎隔兩天就跑去培訓地一次,弄得另外十四個選手格外緊張與興奮,以為他是來查看進程的。誰不知道萬駱在彌鑫的地位,在任何一個娛樂公司都能說得上話,巴結好了他以後青雲直上的機會那不是隨處都有。
這其間的你爭我奪爭相鬥豔這裏就不必贅述了,反正對與我們偉大的麵癱的女主角來說,陰謀詭計什麼的都是那天上的雲彩,她不屑做也做不來,白白給別人添了閑話,有什麼好得意的。
大家似乎看出了萬駱與舞蹈老師謝尋對陳然的特別關注,於是私下裏給陳然下絆子的不在少數,但都被陳然有意無意地化解了:比如說樂器突然弦斷了彈起來打到陳然的手臂,比如說跳舞時陳然的褲子打結被絆倒在地,比如說吃飯的時候椅子上多了一灘水……對於眾多的幼稚的惡作劇,陳然隻歎,真是無聊,孩子也似。
謝尋上完課後特意要求陳然將近日所學再複習兩遍,不限定時間地點,但是在明日會讓陳然在眾人麵前演示所學的內容,也就把謝尋教的舞蹈完完整整地表演一遍。陳然對這個貌似熱心過頭的編舞老師很是尊敬,其實這樣說更好,陳然對所有老師都尊敬得要命,一言一行都嚴格按照學生對待老師的規格來辦事,從不在老師麵前有任何的小動作。謝尋將這一現象歸功於陳然的本性,所以就變本加厲地借言懲罰——也就是罰她多練。
陳然吃了晚飯就跑出別墅——培訓地其實是一幢四層樓高的別墅,座落於離t大約三個小時車程的山丘上,四周雖然也稀稀落落地座落了些富人建的別墅小院之類的,風景也很好,但總的來說,這個地方還是很冷清的。陳然沿著山丘慢慢地行走,最後找到一片開滿了曼珠沙華的地方,火紅的顏色鋪了一地。傳說它是黃泉路上的引路花,是死亡的象征,魅惑了所有入黃泉的魂魄,但在陳然看來,也就一般一般,就是顏色深了點。
剛好那一片開滿彼岸花的地方較其它地方稍平,於是陳然拉開架勢打起拳來。這次她打的既不是太極,也不是中華武術上記錄著的拳法:有時候象伸展腰肢打哈欠,有時候象彎腰拾物撿東西,有時候象上弦拉弓射箭狀,總之是亂七八糟不知道到底在幹啥。就這樣慢悠悠地過了大半個小時,突然,她的身姿明顯加快,在紅色的地毯上劇烈地舞動起來,那確實是舞動,是傳說中的劍舞。她的手上並沒有劍,以指為劍。陳然輕輕踏在曼珠沙華的間隙裏,盡管她並沒有低頭看著地上,但是滿地的彼岸花沒有一朵因為陳然的舞動而遭受摧殘。
待陳然終於舞完停歇下來,一隻被陳然打擾了的飛蛾直直地朝她撞去,陳然揮手將蛾子趕走,然後低下身子將鞋上掛著的一朵火紅色花朵撿起來,歎息,果真是多年不用,生疏了許多。於是陳然又開始緩慢地打起拳來,一點都沒想到按照謝老師的要求來。
過了半小時,陳然慢慢收回了拳頭,朝別墅走去,果然還是宅在房間裏才適合她。
第二天的表演結果一如預料,沒有半點讓謝尋滿意的地方。對於這個愚鈍的不知怎樣才會開竅的學生,謝尋幾乎愁白了頭發,他還不滿三十,怎能未老先衰!謝尋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想要放棄,但看在老友一再拜托自己也打了包票的情況下終於還是堅持下來了。
教樂器課的是另外一個音樂教師,他懂得多種樂器的使用,一般樂團裏麵需要的東西他都能使得順風順水。選手裏麵除了陳然大多都能使上一兩門樂器,隻有陳然。音樂老師也無語了,幾乎大半個月過去了,陳然還看不懂曲譜,連最簡單的兩隻老虎也隻能斷斷續續地如同彈棉花一般彈出個音調來。唱歌就更別指望了,最開始至少她還能象念咒語一樣念得有聲有色,現在完全就像審判長在宣判一樣,歌詞都是平平板板地念出來的,所謂正視音高音色音階什麼的完全派不上用場。
不管怎樣,陳然還是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安然地度過了培訓期的一個月,很快他們就乘車趕回t市參加選拔賽的總決賽。
總決賽以觀眾的投票數決定勝負,包括在場觀眾的投票、短信與電話投票。想當然爾,陳然在決賽中既不突出也沒有成為墊底的那個。但是畢竟沒有順利進入前七名,換句話說,她被淘汰了。